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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花很震撼地看著自己在十分鐘內連輸了五盤,別說引起對方的注意了,她就快把酒廠給她的活動資金輸完和剛才的賭徒一樣灰溜溜的滾出去了。
“美女,你贏不了的,放棄吧。”旁邊有看熱鬧的客人不忍心地道。
望花:……她氣不過。
她正想把手裡所有砝碼一次性推出去,贏了就按原方案,輸了就藉口佩服目標,和他握手的時候施展異能,還沒等她這麼做,只見賭神眼神一亮,原本臉上死氣沉沉的表情一掃而光,他激動地站起身,朝她後方露出了花一樣的笑容。
“你來了,太宰先生。”賭神高興地說。
望花:???
你這不是會說日語嗎?等、等一下。
她詫異地回過頭,穿過熱鬧的人群出現在賭場裡的,赫然是一周不見的太宰,和原本不太一樣的是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西裝,望花恍惚間在他身上看到了過去的影子,她略微一愣,接著就想吐槽他哪裡來的錢買新衣服。
雖然已經離職了一段時間,作為螺旋店曾經的“優秀員工”,望花依舊心心念念著太宰欠咖啡店半年的咖啡錢。
“啊,望花怎麼也在,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好高興。”太宰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賭桌前的少女,他毫無芥蒂地打著招呼,仿佛他不是失去聯繫了一周,而是出去散了個步就回來了一樣。
“才不是。”望花否認了,她不光是傲嬌,說的也是實事,她的目的是來找賭神拿U盤,不過目前看來,她和太宰的計劃撞在一起了。
對不起,組織,她恐怕又要辜負組織對她的信任了,不是她不努力,實在是……她雖然覺得自己的智商不算低,但是贏不過太宰不是她的錯啊,都是太宰的錯!
“你們……認識?”賭神神情明顯得失落了下來。
望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賭神剛才還一副色即是空的模樣,怎麼現在卻一臉遺憾。
“望花是我的女朋友,你們剛才是在玩遊戲嗎?”太宰笑吟吟地介紹著,他瞥見桌面上懸殊過大的砝碼,不由地抱怨,“別太欺負她了呀。”
望花本來是有點生氣的。
雖然那天太宰告白的時候顯然是一時興起,普通的女孩子都不會答應這種一目了然的渣告白,她原本也是想拒絕的,但是,她忽然想知道假如她答應了,太宰會怎麼做,於是話到了嘴邊又拐了個彎,結果就變成了像這樣無可挽回的尷尬局面了。
望花十分後悔她當時沒有用一句輕飄飄的“開玩笑的”將話題一筆帶過。
那之後太宰突然就出差去了名古屋,她覺得他應該是後悔了想逃避——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看起來對什麼事都表現得胸有成竹的樣子,太宰也絕對不是什麼弱者,但望花就是覺得他的性格里有著“逃避”的一面,當然她從來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所以她原本是打算再見面的話,她就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與其她被甩,不如她先甩了別人,尤其她不能在同一條船上翻兩三次了!結果太宰語氣甜蜜的一句“我的女朋友”,瞬間就讓望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偃旗息鼓了。
嗚,她怎麼這麼好忽悠,太不爭氣了。
望花在心裡狠狠地嫌棄著自己。這時賭神臉上的表情顯得更灰暗了,“原、原來是這樣。”他扯了扯笑說,“這位小姐的確非常漂亮。”
“望花的優點可不只有外表哦,”太宰笑著補充,隨即若無其事地切入了正題,“有關於我之前向奧利弗先生的提案,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有關這件事,我想要與你單獨商談。”賭神有些警惕地瞄瞭望花一眼,低聲。
“好吧,”他點了下頭,轉而問望花吃過晚飯了沒有,她乖巧地搖了搖頭,太宰溫柔地叮囑,“在外面玩會兒等著我,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對了,這裡面的酒就別碰了。”
他看了眼桌上還未動過的香檳,然後跟隨著賭神上了樓,保鏢們也跟了上去。
望花確信自己的任務又涼了,現在只有寄希望于波本那邊能不能偷到資料了,不行就只有下次再找機會,或者乾脆強搶。
但是假如賭神把U盤交給武裝偵探社了,那她該幫哪邊?
望花找了個能觀察到樓上VIP室的位置坐下,百無聊賴地分析著,美人托腮嘆息的畫面自然是引人矚目,望花就在那裡坐了不到十分鐘,就有人過來搭訕。
她一臉感動地注視著對方,在搭訕者一頭霧水還以為自己要成功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望花無疑擁有著令人驚艷的美麗外表,五官精緻,肌膚細膩如白瓷,儀態方面彭格列更是為她請了專門的老師悉心調/教,是一個認真起來可以輕易地打入歐洲那些古老家族圈子裡的淑女——當然她實際性格不怎麼淑女這又是別的問題了。望花對自己的容貌還是自信的,她雖然不會大言不慚地覺得她是最漂亮的,但至少明確自己屬於“美人”的範圍,然而,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讓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顏值,並一度認為老師為她搜集相親本是有先見之明的計劃。
剛才那個賭神明明對她毫無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