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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花的心臟仿佛漏掉了一拍,她咬了咬下唇,低聲:“那個……太宰先生,你不覺得你離我太近了嗎?”她推著他的胸膛,在太宰恍然大悟地說了聲“抱歉”從容地後退後,她才像是得到了喘息機會般地鬆了口氣。
剛才……被太宰盯住的一瞬間,她察覺到了男人眼中轉瞬即逝的銳利冷光,她像是被兇猛的毒蛇咬住了咽喉。太宰冷靜地評估著她,雖然是笑著的,但是在某一剎那,她清晰地感知到他眼中沒有絲毫多餘的情感,仿佛要將她連同人格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我們應該沒有見過。”她故意停頓了會兒,露出回憶著什麼的表情,然後說,“太宰先生才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弟弟的下落,為什麼要再三妨礙我接走敦君呢——做出這樣的事,就算太宰先生被我討厭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說的也是,”他認同瞭望花回答般地點了下頭,“敦君能找到他的家人,我們也很替他開心。不過……敦君的性格十分的纖細敏感呢,這點作為敦君姐姐的你也明白的吧?強行讓他離開偵探社反而會加重他的心理負擔。這樣吧,在敦君主動說出離開偵探社之前,就請胡桃坂小姐和我一起保護敦君,在擁有了健康獨立的人格,不再需要偵探社後,敦君自然會跟著胡桃坂小姐一起離開了。”
“嗯……”
說的有道理……不對!等一下,她又不是真的70億的姐姐,為什麼要考慮懸賞目標的心理健康?
望花突然發覺她原本想挖坑給太宰跳,卻被這傢伙反將一軍了!嗚——生氣,這個心黑得需要翻出來洗洗再暴曬三天的傢伙!
第4章 第四瓶酒
今早電視裡出現了連續失蹤案件的犯人落網的新聞。
嫌疑人是一個計程車司機,違法進行著器官販賣的工作。
警方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沒能發現被害人失蹤前曾坐過同一輛計程車,是因為他們搞錯了被害人失蹤的日期。
嫌疑人特意挑選的受害者,都是戴著墨鏡或帽子之類容易變裝的對象。他將被害者擄走後,又穿著受害者的衣物,故意前往受害人打算投宿的旅店,再被監控拍下,攪亂了警方的調查時間。
武裝偵探社在偵破這起案件中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成功解除了一般民眾對偵探社的信任危機。在事件告一段落後,調查員們一如既往地集聚在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店裡打發時間。
“難道說……這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隔著甜品展示區的玻璃櫥櫃,望花望著在咖啡店一角與同僚們插科打諢的黑髮青年走了神,經過的店員碰了碰她戲謔道:“在看什麼呢?”
“啊?我弟弟。”她懵了下回答。
“少騙人,”同事撇了撇嘴眯起了眼睛,“阿敦現在根本不在店裡。”
“睹物思人,不行嗎?”望花面不改色。
“……誒不至於要否認到這個地步吧!?”同事吃驚地吐槽,“說實話,你在看的是太宰先生吧?”
“……”
“哎呀,這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啦,太宰先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哦,又會討女孩子歡心,店裡大半的女生都對他有好感呢。”
誒——這樣啊。
她面無表情地表示驚嘆。
“不過呀,”同事話音一轉,她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叮囑望花,“望花還是不要太認真比較好。怎麼說呢……我也不是在說他的壞話啦,但是太宰先生這個人,感覺是‘適合交往,但絕對不適合結婚’的對象,超難駕馭的類型!”
……她又不想駕馭他她只想揍他。
“太宰先生聽上去很受女生歡迎呢。”她笑著說,“不過我只是想到敦君十分尊重太宰先生,所以想著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察覺的優點之類的,才努力觀察他……果然是我的錯覺吧?”
“哇,好毒舌。”同事話音剛剛落下,或許是感受到了她們的視線,太宰側頭朝她們看來,正在對別人做出評估的同事自覺心虛微微紅了下臉趕緊溜了。太宰彎起眸伸出手向扔站在那裡的望花揮了揮打招呼。
……笨蛋。
她轉身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望花趕到店裡,她剛換好制服出來,同事告訴她:“聽說太宰先生不見了。”
“嗯?”她疑惑地抬起了頭。
“今天早上國木田先生來店裡買早餐的時候聽他說的,昨天起突然就聯繫不上太宰先生了,太宰先生今天也沒有正常地來上班。”同事解釋說。
“應該是翹班了吧,他看起來就不像是敬業的人呢。而且,就算太宰先生真的失蹤了,他的同僚自然會去找他。”望花轉移了話題,“昨天下班前店長教我的拉花我還沒學會,可以麻煩前輩示範給我看一下嗎?我想做好了給弟弟他們送去。”
“原來你真的不喜歡太宰先生啊……”面對著新人燦爛的笑容,原本覺得望花昨天的託詞只是因為害羞的老店員愣了下,她嘀咕了句,指著吧檯上的拉花工具細心地教導,“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