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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在陽台上吹了太久冷風的緣故,太宰的懷抱很冰涼,她抱了一會兒,才感覺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些許溫度。
“開玩笑的,我不會讓望花陷入這樣的危機里。”太宰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明快有朝氣,仿佛他真的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可是望花不知道他究竟哪一句是玩笑話,哪一句又是認真的。“被我嚇到了?抱歉,下次不會了。”他驚訝地發現懷裡少女的身體在微微地發抖,她死死地抱著他緊抓著他的衣袖,許久沒有撒手,太宰抬起手正想拍拍她,就被少女乾脆利落地踩了一腳。
“嗷——”太宰吃痛地鬆開了少女蹲下了身。
“太宰,你信不信我下次真把你從樓上推下去!你這個混蛋!”望花氣得眼睛紅紅的,像是一隻炸毛的小兔子,她盛氣凌人地警告著,本來想直接轉身走掉的,她看著還在原地跳腳的太宰,伸出手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拽進了客廳。
“等等,望花,快喘不過氣了,我是說真的——唔!咳……”
太宰只覺得天旋地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少女壓在了沙發上。她跨坐在他身上,一手還拽著他領結,太宰喉嚨處的幾顆紐扣被她扯散了,露出了裹著喉結的白色繃帶。他抬起視線對上的是一雙如煙花剛剛熄滅的寂靜天空般的暗色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雙方都是。
望花下一秒就慫了×
第55章 第五十五瓶酒
夜晚的空氣里流動著淡淡的香味,似乎是隔壁陽台上種植的山茶花,被夾藏在清冷的月光里,和著晚風無聲息地透過了如舞女的裙擺般高揚起的窗簾。
望花將太宰壓制在了沙發靠背上,他慢慢地眨了下眼,清澄的眸子裡倒映著少女清淺的身影,臉上難得流露出了一絲詫異。
“望花……”
他低低地喊著她的名字,陷入了某種莫名情緒中的望花,像是被太宰的聲音突然驚醒似的,露出了有些驚惶的表情,她看著自己的舉動,然後鎮定地起身後撤,並試圖轉移太宰注意力,略微地別開了視線,若無其事地說:“有關白天彭格列帶走的知情者,我用異能問出了他們與那批搶劫犯的關係——”
太宰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身,簡單的動作頓時讓她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他掌心的溫度隔著輕薄的布料傳遞了過來,望花的感知本來就十分敏銳,她下意識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臂,隨時準備掰開他的手溜走。
他笑了聲,在望花警惕的眼神里,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額頭。
望花下意識舒了口氣,然後她又覺得自己暴露得太明顯了,於是努力認真地盯著他。
“溫度降下去了,之前發燒就是因為用了異能力?”太宰溫柔地問,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或許是屋內沒有開燈的緣故,青年眼睛的顏色看上去比往日要暗一些。“要獲得情報,還有更簡單的方式。”他說。
“比如?”她疑惑地歪了下頭,虛心求教。
“要不要玩個遊戲?”太宰微笑著說。
太宰提議的遊戲是通過某種方式的勝負,贏家有權向輸家問出一句情報,但輸家說的不一定是真的,真假與否由贏家自行判定。
望花可沒忘太宰之前在賭場中連贏將賭神引出來的事情。
她想了想把客廳的燈打開了,在房間裡翻出了一副還沒拆封的撲克牌,“比大小。”她洗牌後將牌面朝下,提議道。一般來說,越基礎的遊戲方式越不容易出千。賭上教她賭術的老師的名譽!她一定能問出太宰兩三個問題。
而且,就算她輸了她也可以撒謊嘛,這是規則允許的事情,不算她耍賴。
“好呀。”太宰痛快地答應了。
剪刀石頭布,望花贏了,她最先摸牌,第一句她摸到的撲克牌是數字9,太宰是紅桃K。
出師不利。
“我贏了,首先……望花剛才提到的,彭格列的那群‘好戰分子’與銀行搶劫犯的關係是什麼?”太宰笑著開了口。
望花面露遲疑地道:“你確定問這個?我本來就要將這條情報告訴你們,你這叫浪費機會。”
“是嗎?”太宰反問著,但沒有要收回剛才提問的意思。
望花見他這麼說,便乾脆地回答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特殊彈的使用方式,在彭格列內部也是機密中的機密,埃文一行在竊取了武器庫里的特殊彈後,將其中一部分轉交給了橫濱擂缽街的某個組織,想借用他們找出利用特殊彈的方法。”
“原來如此,”太宰點了下頭,瞭然地道,“也就是說,特殊彈有致人死亡的可能性,使用的方法,想必也不是簡單地將子彈打入身體裡,就能獲得力量……唔,與軍警提供的監控里看到的內容不符呢。無論是耐熱皮膚彈還是拳骨彈,雖然威力驚人,但那群搶劫犯能壓制住軍警們,是因為信息的不對稱,只要再認真地觀察下,就算是沒有異能的軍警們,憑藉火力也可以輕鬆制止罪犯們。這不合算,彭格列的人不惜背叛組織盜走的武器,應該不只是這麼單純的東西吧?”
望花:……這話她沒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