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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花小聲吐槽:“那我就要和國木田一起天天吃胃藥了。”太宰的搭檔真可憐,無論是中原中也還是國木田,能在太宰的“折磨”下活到現在,還能如此陽光的人都太不容易了。
列維唯BOSS馬首是瞻,一切會對BOSS造成損失的事他都不會做,所以在太宰說完那番話後就徹底收起了電擊傘,貝爾依舊殺氣騰騰地站在那裡,他一直玩著手裡的小刀,想到BOSS的命令和斯庫瓦羅走時的囑託,他沒有動手。
“嘻嘻嘻,你到底是什麼人?”他臉上是扭曲的笑意,只要輕輕一飛刀,就能夠看見在空中飛舞的黏稠鮮血,割斷那個男人的喉管。他注意到摩卡緊盯著他,手放在了外套兜里,那裡面應該有武器,少女金棕色的眼中跳躍著銳利的光,如皚皚冰原上最尖銳的冰刀,貝爾的血液在血管里尖叫沸騰,殺!殺——殺!腦海里似乎有千百種聲音在歌唱,只有絲線般薄弱的理智還在拉扯著他。
與幾近癲狂的貝爾相比,太宰表現得很平靜,他沒有一絲猶豫,雲淡風輕地說:“只是一個偵探而已哦。”
“偵探?”貝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略微收斂了笑,似乎是覺得對方的回答太過無趣。正在這時,走廊里傳來了另外的腳步聲。
出現在那裡的是執行完任務剛好路過的兩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
“大哥,她怎麼——”其中一人驚異地開了口,話還沒說完,就被銀髮的男人抬手打斷了。
地面上是幾把銀色的小刀,巴利安的人又奇裝異服尤其可疑。
望花與酒廠的兩人面面相覷,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小……”在路斯感覺到這奇異的氛圍剛起了個頭時,望花當機立斷賣隊友,“大哥,你看他們人多勢眾欺負我!”望花拖著一頭霧水的太宰一溜煙跑到了琴酒身後,情深意切地道。
不光巴利安的眾人目瞪口呆,就連精於計算的太宰都沒想到望花會突然來這齣……望花真的是越來越讓他感到驚喜了呀。他略微埋著頭努力憋住了笑。
琴酒聞言沉默,他甚至覺得這個場景太丟人想裝作不認識望花直接消失。
“怎麼回事?”伏特加老實地問。
“其實……他們也是地下社會的人,昨天就來暗殺了我一波,你看我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本來是想溜的結果被抓住了,我懷疑組織有內奸,把我任務爆出去了。”望花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解釋。
“內奸?”琴酒懷疑地看向了她,他現在覺得她就是個內奸。伏特加倒是信以為真,他摸了摸懷裡槍枝,但是大哥沒開口,他也只是警惕著雙方沒有立即行動。
“總、總之你們想想辦法吧不要對我一個情報人員寄太大希望,我溜出去找人救場!”望花扔下這句話把兩人丟下拽過太宰直接跑了。
巴利安眾:……
情報人員?啊、是,她在彭格列也隸屬情報部門來著——但這女人明明是從武鬥派轉過去的好嗎!?能和斯庫瓦羅剛正面的傢伙居然大言不慚說這種話?
巴利安和黑衣組織成員沉默地對視了會兒。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總之路斯先按照摩卡的說法開始了“角色扮演”。
“站住……把、把情報交出來……”路斯十分虛浮地往摩卡方向追了下,被琴酒示意後的伏特加攔了下來。
列維耿直地要上去幫忙,貝爾伸手擋住了他。
“撤了。”他面無表情地說。
好蠢,不玩了。
逃跑的兩人乘電梯離開時,在下行的直行電梯裡,太宰好奇地問:“把他們都留在那裡真的好嗎?你不是還要臥底在烏丸集團?”
“沒關係沒關係,”望花肯定地說,“貝爾他們和我有矛盾是私怨,無論彭格列內部有什麼矛盾,對外始終是一致的。他們會想辦法幫我圓這場戲。”
“哎呀,望花是不打算在我面前隱藏自己的身份了?”太宰笑著問,但是語氣並不怎麼輕鬆,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我也瞞不住了啊你本來就猜得差不多了,貝爾他們還冒出來揭底……”望花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看了太宰一眼叮囑道,“這段時間你自己多小心點,貝爾他們應該不會在橫濱久留,但那孩子天性嗜殺,而且錙銖必較,你剛才沒必要幫我說話的,我寧願直接和他們打一架也不想你被盯上。”
反正他們也打不過她。就是望花不是喜歡打架而已,容易受傷,而且會痛。她很怕痛的。
“……為瞭望花,這種程度的麻煩不算什麼哦。”太宰沉默了一會兒輕聲。
望花看了他一眼,她想起剛才在走廊里太宰對她說的那句話,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你不會是因為四年前的事,對我覺得抱歉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其實沒什麼必要啦。我以前是有點氣不過,但也只是有種被騙了的感覺,認真地說,我早就不在意了。”
說話間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
太宰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的背影,他跟了上來,並肩走在她旁邊,在前行了一段距離後,才忽然說:“我沒有覺得抱歉。我想我現在對你的心情……裡面並不夾雜著‘歉意’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