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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個字他一字一句,務必讓望花聽清楚了。
昨天?
望花迷惘地看著他。
她就記得她和中也一起喝酒,然後太宰來了,再然後……
喝斷片的後果就是,她還是沒辦法回憶起關鍵部分,但至少有一個地方,她明確地回想了起來。
昨天晚上,太宰將她送到酒店房間後,原本是打算離開的,但……好像是她拽住了他,硬把他推到在了床上……
誒?
後面發生了什麼?等下,她不會——
回憶起了隻言片語的望花震驚地看著太宰,沉默了會兒她挪過去伸手將太宰牽了起來,望花拍了拍他的肩頭,心虛地別開了視線,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那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要不我幫你把你到處賒的帳還了?”
她偷偷瞄了太宰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議。
“望花你這種行為叫做‘雙標’。”太宰笑吟吟地看著她指責。
“那我有什麼辦法嘛誰叫你不練練體術怎麼一推就倒了戰五渣!”望花理不直氣也壯地說,她這時注意到太宰襯衫肩頭的位置有一點血跡,她愣了下伸手去抓他的衣領,太宰反應過來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望花不會又要亂來吧?”他故作警惕地戲謔著,望花瞪了他一眼,“別鬧。”她說著扯開了他的衣領。
果然繞在他肩上的繃帶滲出了些殷紅色的血,顯然是新的傷口。望花迷惘地眨了眨眼,她原本覺得可能是她昨晚喝醉後兩人遇上了敵襲,但她忽然想有次她和師傅拼酒的時候吐槽過假如他們全喝醉了,這時候遇上敵方家族的人不就全軍覆滅了嘛,師傅大咧咧地表示沒問題,到時候就把她扔敵堆里,有醉酒buff加持的她能一個打十個。
望花立馬去摸她平日綁在大腿上藏在了裙擺里的短刀——沒了。
“望花的武器被我沒收了,在床頭櫃下面。”太宰看見她的動作便說。
“我、”望花後退了一步,她望著太宰扯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乾巴巴地問,“我昨天,難道,揍了你?”
太宰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但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質問“你說呢”。
他蹲下身從床頭櫃下將雕著花紋的特製短刀摸出來扔還給了她,望花接住了匕首,接著聽見了他的輕笑聲。
“好啦不逗你了,昨天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望花喝醉後的警惕性的確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呀,應該說是身體經受戰鬥訓練後的本能嗎?在送望花到房間後,突然就拔出武器襲擊了我。”太宰心有餘悸地嘀咕,“還好我躲得快,不然望花今天醒來的時候就只能面對一個‘案發現場’了。”
“真的……?”望花不怎麼相信地問。
“一直捉弄可愛又耿直的望花我也會過意不去的。”太宰語氣輕快地說。
望花看了看他肩膀上的傷,他纏繞著繃帶所以她看不見傷口的深淺程度,望花並沒有“舒了口氣”的感覺,反而同樣心驚地道:“那你還算是幸運的了……可能是我喝多了吧,攻擊都沒有威力了。不過我記得有次喝多後被老師扔進了‘敵營’,那次明明沒留活口下來的……”
她稍不注意就說出了超可怕的事情。
說者無意,太宰聞言怔了下。他想起昨晚少女跨坐在他身上撩起裙擺拔出了短刀,醉眼朦朧,下手卻乾脆利落,太宰偏頭躲開了一輪襲擊,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她壓制在了床上,望花掙扎著抬腿就要反抗,他壓住她的腿迅速道:“望花!是我,太宰。”
趁望花怔忪,他趕緊將她手裡短刀打開,結果少女卻並沒有激烈的反抗,只是迷惘地望著他。
“太宰……是個,笨蛋。”她似乎認出了他,又好像沒有,含糊地說著,就睡了過去。太宰手臂撐著床面看了她幾秒,他起身想要離開時,才發現少女抓他衣角的手握成拳,抓得很緊。
……
“喂,喂!你走什麼神呀,我在問你話呢!”少女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一張漂亮精緻的臉湊近了他,太宰回過神,望花又問了一遍,“也就是說,所謂你是受害者,就是指我昨天把你揍了頓吧?”
“是哦,當然望花想發生別的什麼我也可以奉陪嗷——”習慣性貧嘴的太宰被望花踩了一腳。
“我要回去了。”她說著就要走,卻被已經整理好衣服的太宰叫住了。
“等下,望花。”
“如果你是要問敦君的事情,大約一周他就會忘記與我有關的事情了,咖啡店那邊也是一樣。雖然與謝野小姐他們的記憶沒辦法消除有點麻煩,但你們串通下不要再提及我的事就可以啦。”望花頭也不回地說。
“我不是要說這個,站在你的立場上,你已經是‘救了’敦君,無可指摘。”太宰不緊不慢地走向了她,她在望花疑惑的視線里,從總統套房客廳餐車下拉出來了幾個已經被拆毀的炸/彈,無奈地說,“和上次與望花一起在飯店拆的玩具不同,這些可都是真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