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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穆妡跟霍茜茜真正意義上鬧的難堪後,整個劇組的人都能察覺到穆妡心情不爽,大氣都不敢出。
穆妡坐在化妝室讓化妝師給她化妝,她臉上沒什麼表情,整個化妝室只有化妝時的稀碎聲響。
穆妡在劇本裡面飾演女將軍,不用怎麼化,就修飾了下膚色,畫了比較英氣點的眉毛,長發冠起。
她從面前大型的化妝鏡忍不住去看旁邊的霍茜茜。
霍茜茜也在化妝,出鏡是只狐狸妖,耳朵戴了獸擬耳套,內眼線畫的嫵媚妖冶,底妝偏素,看起來魅惑,細看又清純可萌。
跟霍茜茜翻臉後,穆妡想過這劇本別拍算了,顧慮著是她的那群小姐妹給她投的資,成品好壞可以不計較,廢那麼勁準備又撤下,太浪費她小姐妹一片好心。
現在看她的決定是對的,起碼她還能磕磕霍茜茜的顏。
第一版本劇情,是穆妡要求第一場拍狐妖主動勾引女將軍的激,,情鏡頭,經過霍茜茜手後,第二版本的第一場變成女將軍在逃亡敵軍追捕途中救下狐妖,以這個為發展感情線的契機。
穆妡收到新改劇本的時候,面不改色添加了幾筆,女將軍救狐妖從馬背摔下,兩人滾到草叢裡,敵軍逼近,為了躲避敵軍,女將軍跟狐妖假裝在草叢辦那什麼野事,雖然沒有實際性的做什麼,但有好幾句台詞是穆妡想聽的。
她新添的劇情起初還有點心虛,抱著只要霍茜茜有丁點不樂意她立即刪掉的心態,霍茜茜什麼都沒說,很平靜的接受了。
第一個鏡頭拍的就是她跟霍茜茜在馬背上掉下來的場景。
弄好妝容,穆妡看到已經坐在馬背上的霍茜茜,始終有點彆扭。
霍茜茜向來敬業,拍戲狀態很好,入戲也快,這麼一對比穆妡連面部表情都沒辦法控制。
霍茜茜身著大紅色襦裙,裙子多處被勾破,有幾條凌亂的紅紗更顯襤褸,設定就是從青樓逃出來的舞姬,恰巧被將軍逃亡遇上,同為女子將軍不忍才把舞姬救下。
「姑娘耳朵怎麼……」將軍把舞姬攬抱在身前,一心策馬,剛停歇下來才發現身前的小女人耳朵是尖的。
舞姬聞言像是受到什麼驚嚇,害怕的用長發去掩耳朵,柔弱哭泣:「幼時我被人抓去,大娘讓我日夜喝奇湯怪藥,不到及笄耳朵就變樣了。」
狐妖剛來人間,貪玩衝撞上不遠處寺廟裡的和尚,被和尚用佛珠擊傷耳朵才露出原形。
怕被人識破身份,自導自演了一齣戲。
將軍戰場上驍勇善戰,離開戰場品性純善,也曾聽聞民間有些青樓為了吸引客人,會灌湯藥讓她們身子特殊些。
對舞姬起了憐心。
馬突然失控起來,舞姬跟將軍雙雙掉落,幸好土地鬆軟,四周的野草無人料理,雜亂還厚。
將軍正要起身看看舞姬有沒有受傷,遠處有人朝這邊走來,將軍馬上把裡面的男裝衣衫掛在草尖上,壓低聲對舞姬說:「委屈你一下,跟我假裝行房,叫我縣老爺,本地的縣官聽說荒yin無度,你這樣喚我,那些官兵肯定不敢過來。」
狐妖在屋頂上見過青樓女子如何取悅客官,明了將軍是什麼意思,故意柔著聲配合。
將軍把束髮的簪子摘下,披頭散髮,就著舞的臉假意輕啃,深埋進舞姬臂彎。
「縣老爺,我娘的事就拜託你了,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舞姬跟貓叫似的,玉臂攀上將軍的脖子,討好似的叫喚:「老爺、大人……」
按照劇本台詞,舞姬下面還有兩句,霍茜茜跟忘詞了一樣沒出聲,穆妡抬臉看她,手心禁錮霍茜茜的腰,亂了呼吸,滿足自己的私心,偷偷暗自竊喜的很。
「前輩忘詞了嗎?」穆妡問,她膝蓋下面跪著的草地是實景,隔著布料鑽心的癢。
霍茜茜悶的厲害,臉跟白玉一樣的肌膚漲的醺紅,她的手臂反搭在眼睛上,不去看穆妡。
好幾秒她才平復下比穆妡還亂的呼吸,另一隻手還搭在穆妡的衣衫上,纖細的手指勾住衣衫纏的很緊,指甲蓋都變了色。
霍茜茜微聲說:「你沒有纏束胸……」
劇裡面穆妡是女扮男裝,是要束胸的,前期穿著盔甲還有披風,穆妡這麼傲人束胸不知道得有多勒,索性就沒裹。
演到草叢裡的細,外衫都剝了,身線暴露無遺。
穆妡還以是什麼大事:「鏡頭取我後背,拍不到我前胸,不束也沒關係吧。」
霍茜茜偏過臉,鏡頭是拍不到可是她感受得到,跟她貼的那麼緊,把她壓的這麼刻意……
她聲音都沉啞了幾分:「你不敬業。」
第17章 拜託拜託
別的演員要是被質疑,尤其還是被欽慕的前輩數落,估計那顆小芳心都能碎成渣渣了。
穆妡湊近,惡趣味捏了一下霍茜茜戴了道具的耳套尖,問她:「為什麼不敢看我?」
霍茜茜下意識看了穆妡一眼,又平淡把視線收回:「劇情不需要我看就沒看,你束好胸再繼續。」
這是霍茜茜第二次提起要束胸的事,穆妡反應過來,臉皮子絲絲髮熱,她剛剛沒想那麼多。
知道霍茜茜在介懷什麼,穆妡更是不想讓霍茜茜順意:「前輩不是沒感覺不心動嗎?我賣弄風情你都無感,那我安守本分你更應該要坐懷不亂。」
霍茜茜身上的紅襦裙在地上大揚鋪開,髮鬢凌亂,美艷到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