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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蟒:「嘶嘶……」
江桃:「跟你說過幾次了哈!她是我給茜茜找的, 一黃花大閨蟒, 被你上了我怎麼還有臉戳和她跟茜茜?」
手裡夾的煙很快在微風中被燃盡, 江桃沒好氣的一菸頭扔在橘蟒身上,恰好扔中橘蟒的蟒頭。
橘蟒感受到怒氣騰騰,一溜煙就跑了。
江桃挪扭尾巴,爬到池湖裡,上半身攀在石頭上,長長的尾巴沒入水裡面,湖水被正午的陽光曬的有些熱,她不習慣,黃金蟒喜歡溫水,泡的正舒服。
她正準備把尾巴收回來,尾部突然被一簇鵝黃色的水影纏住,黃金蟒用尾部尖端繞住她,就這樣順著挪動到她身上,用熱窩親昵的蹭她,柔軟的蟒身淺淺起伏在水面,在陽光下蛇鱗水光瀲灩。
江桃臉莫名熱了下,把纏上來的黃金蟒輕緩地從尾巴上掃下去:「要減肥了,小胖妞。」
正常的黃金蟒體型最長也才七米,這條她撿回來的,還沒成年就這麼大了,比普通的黃金蟒要軟胖一些。
蟒蛇有很多品種,黃金蟒顏值極高,尤其還是江桃撿回來的這條,紋路純白,鵝黃色鱗片金亮,更是極品。
江桃隨意說了一句,而且沒有用蛇語,橘蟒一溜,她下意識就把蛇語關掉了,是完完全全用人類的語言調侃。
黃金蟒卻驚奇的像是聽懂了江桃在笑話她那般,發出「嘶嘶」的聲音,細微又羸弱,爬出水面跟江桃隔著對岸,在草里軟綿綿趴著,一動不動,好像承受著什麼極大的委屈。
「哈哈哈。」江桃沒忍住鬨笑出聲,她爬近黃金蟒邊上,用蛇語說:「這么小就知道臭美,要不要江姑姑送條漂亮絲帶給你系上蝴蝶結?哈哈哈哈……」
黃金蟒聽到蛇語後情緒更低落了,蟒身挪到另一邊,故意不看江桃。
——
在別墅里的霍茜茜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隔空跟江桃傳話:「黃金蟒病弱,你這樣開玩笑她容易抑鬱。」
——
聞言江桃才收斂了許多,她差點忘了,這種品種在野外很難存活,黃金蟒品性溫順體弱,她隨隨便便調侃確實不利於對方身心健康。
江桃趴在草地上,手搭在黃金蟒的尾巴上,由下而上把通體金亮端美的蟒身揉撫了一遍:「乖哦,我們家小公主全世界最美,胖乎乎的也美。」
把黃金蟒哄好,江桃才去臥室找霍茜茜。
「你說,你什麼眼光?」江桃把碟片扔在桌上,一張姣好的面容都快扭曲了:「怎麼會有人喪心病狂到偷偷給蛇交尾錄像?你喜歡人類就算了,還喜歡上這麼個變態的人類!」
卡片從牛皮袋掉出來,霍茜茜拾起,上面的字跡無比雋秀。
她神情未變,手指捏在卡片上稍用了幾分力道:「我會勸穆妡把原件銷掉。」
聽到霍茜茜答應的這麼爽快,江桃呦了一聲:「呦!你是真想勸她銷錄像帶,還是想跟穆妡見面?我警告你,不可以!聽到沒有霍茜茜?為了你,也為了穆妡。」
人跟妖自古以來都不能長久,世界上也沒有投胎轉世,人死了就沒了,對霍茜茜來說,只是短暫的幾十年而已,可是穆妡是人類,對穆妡就是一輩子。
讓一個女人活到七老八十了,成天面對愛人依舊年輕美艷的容顏,是件很痛苦的事,可能都不用七老八十,四十歲左右就會接受不了自己已經在衰老的事實。
霍茜茜在江桃再三敲警下,眸里的光漸漸黯淡:「我有分寸。」
——
臨近深夜,一條月色的蟒蛇從陽台爬進穆妡的房裡,穆妡特意留的窗,就是為了方便霍茜茜進來。
蟒蛇蜿蜒爬上柔軟的大床,緩緩朝床的正中間挪動。
這一次霍茜茜沒有著急進入穆妡的夢境,而是靜靜觀望,她想看看,今晚的穆妡有沒有夢到她?夢的會是什麼內容?
她的蛇信子吐出,在穆妡額頭上收集信息顆粒,反饋回神經的顆粒在腦里拉開一副雲畫。
未見到人就先聽到聲音,斷斷續續壓聲,還輾轉歡*愉的嬌喊很是急促,就連台詞也是零碎破堪到無法完整組好句子。
霍茜茜眼裡陣陣迷茫,覺得穆妡似乎被欺負了,又不太像的樣子,從台詞解讀里,她聽不出來穆妡半點的抗拒,聽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帶著哭腔。
難道穆妡夢到了什麼奇怪的夢麼?
她撥開朦朧的雲霧,畫面逐漸清晰,定睛一看,一張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伏在穆妡身上,對穆妡做的事是她以前沒有做過的,穆妡好像真的很痛苦,手指在對方的後背上抓出一道道痕跡。
為什麼會這樣……霍茜茜垂放在兩側的手有點無處安放,她前幾次進來穆妡夢裡,明明都僅於指尖交流,今天這個夢,為什麼跟以前不一樣……
她走近穆妡,抬起手就把穆妡夢境虛構出來的另一個人物憑空消掉。
穆妡身上什麼都沒有穿,雖然有預料霍茜茜會來,但用這種方式碰面,還是會有些窘迫。
穆妡把腿曲起蜷縮起來,全身都是緋紅色,羞氣道:「不要看……」
霍茜茜聽到請求,抓出旁邊的雲團編織出一張兩米大床被,蓋在穆妡身上。
「你做噩夢了。」清冷的臉蛋沒有多大情緒波動,語氣陳述也是肯定。
穆妡扶額,那陣陣強烈的餘韻還沒有退散,她雙目盡顯桃花春漫,勾人的看著霍茜茜,最後吐出一句:「前輩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