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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蛇有鱗片護體是堅硬如鐵的動物,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好奇妙,鱗片也不硬,輕輕往下按能感覺到鱗片往周圍散壓,軟綿綿的一團,就是涼了些。
「是白色的嗎?」她眼睛還沒睜開,憑著溫泉里看到的短暫畫面回憶。
霍茜茜更正了更合適的詞:「月色,白里透著月光淡藍。」
「喔。」穆妡食指描繪上面的鱗形,思緒漸漸飛回:「那晚我在山洞看到前輩,還不小心踩到了前輩的蛇蛻,真抱歉,不過……前輩的腰窩比我的還性感呢。」
事情過去那麼久,她還能記得霍茜茜在山洞裡捂著前胸背對著她的樣子,以前不敢回想,現在回想起來還多了絲細細品味的耐心。
蛻皮期的霍茜茜,那麼羸弱,像極了需要被保護的小可憐,就算蛻皮被發現也只能無助遮掩,用又羞又虛弱的語氣趕人,簡直了,太勾人保護欲了叭。
提起這件事,霍茜茜抿著唇,對於第一次見面就被看半光還很鬱悶:「下次不要看我蛻皮。」
穆妡摸了摸鼻尖,模稜兩可說著:「要是沒撞見就不看。」
她可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蛇蛻皮看起來那麼虛弱,一定需要被好好保護起來吧,她如果在現場,還能給霍茜茜按摩按摩緩解一下疼。
穆妡手指撫著撫著,突然摸到一塊地方,整條尾巴直接蜷抖動了下,她還聽到了霍茜茜細微的抽氣聲,她很快就撫出手感不一樣的點:「這裡怎麼少了一塊鱗片?」
好像有點濕濕的,在流血???
「不是被你摳下來了嗎?」霍茜茜話里沒有幽怨,語氣平靜到像是只是在陳述一件事。
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卻在穆妡再次碰到傷口後擰緊了眉頭。
穆妡瞬間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識低頭看,只模糊看到一團巨大的黑影,剛剛碰到的缺失鱗片部位也找不到了。
「我去外面買點藥。」她慌張說著,剛從床上起開就被霍茜茜拉住。
因為慣力關係,穆妡直接摔到了霍茜茜身上,霍茜茜順勢把她圈進懷裡,貪婪在她脖頸深嗅,軟唇有一下沒一下掃過她的肌膚。
「不用,已經在癒合了,我想你今晚陪我。」
人類的藥對霍茜茜也有作用,妖獸的自愈能力很強,往往還等不到發揮藥效就能康復。
霍茜茜不像穆妡,會說各種撩撥的話,只會把最直觀的感受說出來,例如現在,霍茜茜不想穆妡離開,只想穆妡好好陪著。
就這麼一句話最普通不過的小情話,穆妡都能被迷的神魂顛倒,她軟在霍茜茜臂彎,整個人都暈飄飄的:「是不是很疼?我當時想給前輩找吃的填肚子,急了點,不是故意要弄傷前輩的。 」
霍茜茜以前聽別人說話都沒什麼感覺,唯獨聽穆妡說的,嬌嬌嚅嚅的嗓音,嫵媚纏綿的調調,總是有這麼一股魔力,不管事出什麼原因,都能讓她心裡悸動。
哪怕她心裡清楚,穆妡不小心傷到她,有很大一部分是驚恐萬分下做出的反應。
她起初也氣憤難過,可是穆妡一柔弱下來,把她僅有的余怒擊的完全潰散,哪裡還會想著去責怪穆妡。
「江桃說人類都狡猾,善於偽裝。」霍茜茜手撫上穆妡的心口,若有所思:「我不需要誰刻意接受我是蟒妖的身份,你可以坦言只喜歡我人形的皮囊,我不會傷害你。」
一番話讓彼此都變的沉默,房間裡面沒有一絲聲響,萬分寂靜。
穆妡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背過身:「難道在前輩的認知里,只有打打殺殺才能傷到一個人嗎?」
剛剛對她說的,還有擅自給她貼上「狡猾」、「偽裝」這兩個標籤,這種不也是變相的傷害?
經過這段時間和穆妡的相處,霍茜茜對穆妡的情緒很敏感。
她把尾巴收起,給床騰出一大空位,盤腿坐起:「你在生氣?」
穆妡給被子錘了一拳頭,又胡亂揉成一團:「前輩以為呢?我算是知道前輩為什麼總對我以前說的話沒反應,前輩就是個情感白痴,不解風情!」
穆妡是在耍小性子,女孩子生氣一般都會這扯出來一點,那扯出來一點說說。
聽到霍茜茜耳里,就轉變成了穆妡在抱怨她情感上給予的反饋空白,不豐富。
她誠懇道歉:「我不是故意給你帶來不好的體驗,以前對你說的話沒反應,是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
這完美的補刀算是真真實實扎進了穆妡的心肺,比任何一句話都更有殺傷力。
穆妡把臉埋進被子裡,掩飾自己自尊心上的受挫,她深以為自己身材性感,臉蛋出塵,追到霍茜茜是遲早的事,現在霍茜茜就好像在跟她說,她的身材還是臉蛋都不過如此。
穆妡久久沒有吭聲,霍茜茜都快要以為穆妡是不是睡過去了。
為什麼有種穆妡好像更生氣的感覺?
「是不是我說錯話了?」霍茜茜有絲無措,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才能讓穆妡消氣。
穆妡哼了一聲,沒搭理霍茜茜。
下一秒霍茜茜湊了過來,額頭蹭在穆妡頸窩:「你教教我怎麼哄人,我不會。」
聞言,穆妡眼前一亮,她收斂收斂情緒,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經道:「你們求偶不是會跳舞嗎?前輩用人形跳個舞給我看看,我就不氣了,我要求也不高,前輩就隨便跳個脫,,衣舞啊鋼管舞啊什麼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