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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手指在臉龐和唇瓣上滑動,顧山雪沒忍住睜開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闕以凝素顏皮膚也很好,看起來清透水亮。
她正專心的給她描著眉,專注的模樣讓顧山雪不自覺的捏緊了手指。
闕以凝在幫顧山雪處理好之後,把她送到了門口。
「那明天有空一起吃飯嗎?」
闕以凝倚在門框上,眼裡滿是期盼。
顧山雪點頭應允,提著包朝著電梯走去。
在電梯打開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闕以凝還靠在那裡,對著她擺了擺手。
直至電梯門合上,闕以凝才關上了房門。
一個寬闊的情侶套房,她一個人享有,聽著就淒涼。
現在還沒到十二點,闕以凝躺在床上有些無聊了,於是她給喬雨初發了消息,拍了除了自己之外再沒別人的房間。
喬雨初立馬打電話過來了,闕以凝一接通就收到了這位姐的哀嚎。
「姐妹你怎麼回事!我給你開這麼好的雙人房是讓你一個人睡的嗎?人呢!另一個人呢!」
闕以凝把音量調低了點,開口說:「她有急事去忙了。」
喬雨初恨鐵不成鋼:「你留住她啊,妖一點騷一點行不行,讓她感受到你的溫柔鄉。」
闕以凝:「那是小狐狸精才用的手段。」
喬雨初在那邊翻了個白眼,為這次的機會流失而心痛,嘆著氣說:「知道啦,你是正宮,不屑於用那種手段。」
闕以凝沒接她的話,輕笑道:「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著急呢?」
喬雨初還在嘆氣:「這不是看你苦了那麼多年嘛,要是能再碰到一個喜歡的肯定要把握住了。」
喬雨初:「畢竟你撞一次南牆就夠了,都頭破血流了,我開始也覺得傅文靖挺好的,現在越看越覺得不是個東西,拿喬什麼啊,長得帥有錢了不起哦,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呢。」
喬雨初毫不留情的吐槽,她承認自己就是雙標,那個人再好又怎麼樣,誰讓他讓她姐妹受傷了呢。
喬雨初:「呸呸呸,sorry,我又不小心提到他了。」
闕以凝:「沒事,我其實現在還想聽聽我以前做過什麼傻事的,回顧一下年少,引以為戒,你還記得我幹過什麼嗎?」
闕以凝試探性的問,這才是她這次發消息的主要目的,就算喬雨初不提起傅文靖,闕以凝也會主動提起的。
喬雨初兩個小時前和她說的事情,她還在思索答案。那一次是誰打暈了傅文靖,喝醉的原主為什麼能夠找到傅文靖呢?
小小的謎團互相牽引著,闕以凝想要知道答案,需要得到更多的細節,可偏偏腦海里有關於傅文靖的碎片化的記憶都是關於愛恨的,沒什麼關鍵的線索。
喬雨初心直口快,吐槽闕以凝從不留情:「你幹過的傻事還少啊,你自己還忘了?」
沒等闕以凝開口解釋,喬雨初就自己給闕以凝找好理由了,繼續吐槽的說:「我知道了,你是不覺得你乾的是傻事對吧?」
闕以凝不置可否的哼笑,聲音輕輕:「追求人的時候,大概不覺得自己在做傻事吧。」
喬雨初:「但是你想要懷上他的孩子威脅他娶你這件事真的是傻到家了,你根本睡不著人家啊,也不知道是誰慫恿的你,那次我怎麼勸你都不聽,還和我吵架,把我氣死了。」
闕以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闕以凝按了按太陽穴,試圖尋找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不管是原主和喬雨初的爭吵,還是原主和傅文靖的對談,又或者是原主是怎麼忽然萌生這個想法的,只要有一點都好,可惜一無所獲。
「一年前?半年前?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就是有這麼一件事吧,不過你怎麼會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啊?」
喬雨初嘟囔著,覺得有些奇怪。
闕以凝平靜對答:「大概是這樣的想法冒頭的次數太多了吧。」
喬雨初:「害,反正都過去了,那次沒成,你給人帶著被子丟出房門了,打電話讓我去給你送衣服,好在傅文靖沒把這件事往外說,別人應該都不知道。」
闕以凝心臟忽的抽痛,她按著心口,手指攥緊了一旁的枕頭。
傅文靖的臉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奇怪的簡訊,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滴落在地上的血,丟出來的被子和緊合上的房門。
闕以凝渾身冒出冷汗,她的臉色煞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持續的心臟疼痛感讓闕以凝覺得下一刻似乎就會昏厥過去,但她依舊想要感知清楚腦海里閃過的畫面。
那些畫面逐漸變得模糊,闕以凝躺在床上,像一隻脫水瀕臨死亡的魚。
喬雨初聽見手機那邊忽然沒了聲響,喊了幾聲,在聽不到回應之後,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闕大小姐,你怎麼了?還在嗎?hello?闕闕?凝凝?」
闕以凝緩過來之後,應了一聲。
喬雨初:「你剛剛乾嘛忽然不說話,嚇我一跳。」
闕以凝:「去衛生間洗了個手。」
喬雨初:「噢,我還以為你觸景傷情抹眼淚了呢。」
闕以凝才能夠床上坐了起來,拿著手機去了客廳,邊走邊說:「不得了,咱們小喬還會說成語了。」
喬雨初:「那可不,我小姑娘高三我也跟著看書……算了,提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