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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這一遍,她有些脫力的靠在了沙發上,尤蘭清給她端了水,她擦著汗喝水,喘著氣休息。
「醫生說你恢復的很快,繼續堅持下去,就能正常行走了。」
尤蘭清看著闕以凝,心裡是有些佩服這個孩子的。
雖然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感覺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才能遇見這麼多事兒,也依舊雲淡風輕。
從車禍的那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這孩子的冷靜,透出的並不是那種積極向上的樂觀的求生欲,現在回看,才發覺那種一種不將那些苦痛看在眼裡的不以為意,又或者說是習以為常。
「嗯。」
闕以凝同她笑,笑里滿是明媚。
屋外很軟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引得尤蘭清張望。
「夫人,是少夫人來了。」
管家走進來說,尤蘭清臉色不自覺凝了一瞬,而後恢復正常。
對於林洋侯曼妮這對夫婦,尤蘭清從以前的盼望到現在一百個不希望他們來,尤蘭清都直接叫闕林洋叫林洋了,以前是親昵,現在是不想給那個畜生冠他們家姓。
尤蘭清在闕以凝告知她一些事□□前就懷疑侯曼妮其實也知道什麼,在得到闕以凝的肯定後,對他們更加厭惡了,一想到這些人以前跟她那麼親近,其實心裡都在想著怎麼害他們家,尤蘭清就覺得毛骨悚然。
「媽,我來看你和笑笑了。」
侯曼妮將禮品放在了桌上,走到了尤蘭清旁邊。
她瞧見了坐在那裡的闕以凝,態度頗為拘謹的打了招呼。
在她知道一直聯繫自己的人就是闕以凝並且從闕楚玲的口中聽了一些事之後,對於這個過去表現的無腦現在深不可測的闕以凝就有些瘮得慌。
尤蘭清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只是點了點頭。
她也沒坐的太近,更沒有殷勤的笑。
她們現在都知道一些事,都有著共同討厭的人,對一些事都心照不宣,誰都沒裝。
「他讓我藉口來看笑笑探一探爸媽的口風和態度,而且想讓我把笑笑帶回去。」
侯曼妮直言,表情有些譏諷。
現在的闕林洋只以為闕家爸媽對她排斥是以為他們想要讓親生女兒接過家族大旗,所以才對他不喜,根本就不知道真相還以為自己掌握一切,還以為她還對他言聽計從,侯曼妮覺得好笑極了。
闕以凝看見侯曼妮的表情,也覺得這個人挺好笑的。
侯曼妮以為他們討厭闕林洋只是以為他們知道了車禍真相和闕林洋的狼子野心,在他們面前把自己營造成一個受害者,一個被丈夫利用欺騙的可憐女人,殊不知她這副吃相在闕家人眼裡有多難看。
侯曼妮會全心全力幫他們也不僅僅是出於對闕林洋的恨意,還有闕以凝和闕家爸媽許諾的好處。
如果說闕林洋是條狡詐冷血貪婪陰毒的蛇,那麼侯曼妮就是只自私自利眼皮子淺的蠢狐狸,她享受著好處吃著人血饅頭卻真心實意的認為自己無辜,好處闕以凝是許諾了,不過她倒是要看看侯曼妮敢不敢拿。
「笑笑我不會讓你們帶回去的。」
尤蘭清的態度堅定,林洋那就不是個人,誰知道他之後會不會對笑笑做什麼,雖然厭惡這對夫妻,但是孩子是無辜的,還是她看著長大的孫女兒,尤蘭清是萬萬不可能把她送回狼窩的。
「我知道媽,我也不打算把笑笑帶回去,省的笑笑繼續被他騙,但我想去看看笑笑,我也有好些天沒見她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侯曼妮還是想念女兒的,她一想到闕林洋養在外面的賤女人和賤女人生的雜種就暗恨,看見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女兒心裡更加憐惜。
尤蘭清不放心侯曼妮,在她和笑笑說話玩的時候站在一旁,闕以凝靠在沙發上懶懶地曬著太陽,等侯曼妮看完笑笑來和她說正事。
侯曼妮陪笑笑玩了一會兒,走到了闕以凝這邊,和她說起闕林洋最近的動向來。
在被告知回去後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後,侯曼妮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便起身告辭了。
笑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失落,眼巴巴地看著車子遠離,像是泄氣一樣跑到了闕以凝旁邊坐著。
闕以凝摸了摸她的腦袋,無聲地寬慰了她一會兒,坐在輪椅上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晚上還要去跟傅文靖吃個飯,談一談工作上的事情,傅文靖也是個大忙人,她半個月前的預約行程直接排到了現在。
她的計劃案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已經通過郵件發給傅文靖,和他有了一個暫時的溝通,今天只要再見面敲定一些細節。
晚餐的地點定在一個高檔的西餐廳里,環境清幽,座椅與座椅之間的間隔比較大,而且中間都有隔斷,十分保護客人的隱私。
他們主要是為公事而來,有之前認識的關係在,他們誰也沒有先含糊的打交道,直接開門見山的切入了正題。
闕以凝的確是要跟他合作的,在過去半個月裡,闕以凝在顧山雪那邊旁敲側擊許多次,知道顧山雪和傅文靖之間的往來根本就不多,也幾乎沒什麼私交,所以此刻非常放心的毫無芥蒂的跟傅文靖交談。
傅文靖在工作上基本不會夾帶私人感情,闕以凝的合作態度很好,說的東西也有吸引到他,於是這場談話還算是十分愉快。
在說完了公事之後,闕以凝說了私事,問了一些自己很疑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