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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傅文靖傅總,還有嚴三少,人挺多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闕以凝一聽到傅文靖的名字臉色更難看了,雖然她知道傅文靖不算是個壞人,原有的感情線也完全不存在,但是並不妨礙她對他的輕微排斥,尤其是顧山雪說好了要走卻被絆住了,她便更加不虞。
寬闊的包廂里燈光明亮,繚繞著菸酒氣。
顧山雪今天談的是一筆大生意,囊括了好幾家大公司以及若干承接重要作用的中小公司,沒有烏煙瘴氣的陪酒,但從別市來的大客戶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酒袋子,非要拉著大家喝個痛快。
顧山雪想要提前離場,被他攔下來,在座的老闆眾多,顧山雪也不好拂他們面子,只好繼續喝,想讓安達幫她去發條消息,沒成想安達因為擋酒比她喝的還要醉。
酒精慢慢麻痹神智,顧山雪面上涌著酒醉的紅,心裡還惦念著闕以凝。
「嘿,顧老闆喝酒也不專心,還等著急吼吼的要走啊,難道是家裡有人在等著?」
陳九撫掌大笑,話里滿是打趣的味道。
這話其實對男老闆說得多,陳九覺得對女老闆說也沒什麼違和,畢竟追求溫暖玩樂人之常情,誰知道這位美女老闆家裡有沒有人呢。
顧山雪點了點頭,倒是讓旁人略驚。
「不是吧,顧姐你戀愛了,啥時候事兒啊,我咋沒聽說過?」
嚴子舒好奇的打聽,他從顧山雪回到盧蘇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待在一起圈子裡了,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見。
他去看傅文靖,傅文靖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那也不為難你了,再喝三杯,你就回家先歇下吧。」
陳九也不是打算把人灌倒在這裡,美女老闆喝的臉通紅,旁邊已經有人眼睛看直了,他才覺得自己習慣性的把顧山雪當成兄弟來喝了。
沒辦法,誰讓這位顧老闆看起來冷心冷情的,下手布局卻狠的不像個女人呢。
顧山雪笑著謝過,拿起了酒杯。
門在這時被敲響,眾人紛紛望去,瞧見門被推開,走進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闕以凝,你怎麼來了?」
嚴子舒驚訝,卻是沒再去看傅文靖了。
他根本不覺得闕以凝來和傅文靖有關係,儘管闕以凝曾經那麼喜歡那麼緊追著傅文靖,但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兒了。
才一年,卻讓人恍惚的覺得好像是很久遠的事了,久遠到讓人無法再將他們聯繫。
如今的闕以凝,早不是以前的闕以凝,有手腕有能力,是盧蘇市的新貴,在她整垮了林洋之後,盧蘇市內誰提起她不說一句心狠手黑。
「來接愛人。」
闕以凝回答,視線直直的落在顧山雪身上。
顧山雪瞧著她,露出了個笑容,朝她伸出了手。
於暖色光暈里,她的眼眸像塊融化的琥珀。
「陳老闆,家屬代喝應該是可以的吧?」
闕以凝認得這位座上賓,臨市大鱷,黑白通吃的人物,朝著他客氣的說。
「當然了!闕老闆,久仰大名啊。」
陳九站了起來,和闕以凝握手,對她舉杯。
闕以凝利落的將那三杯酒喝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不愧是一對兒啊,喝酒做生意都爽快,下回有機會再和闕老闆你喝個盡興。」
「那就恕我們不多奉陪了。」
顧山雪將安達拉了起來,安達喝的醉醺醺的,紅著臉搖擺著步伐跟著老闆往外走。
嚴子舒眨了眨眼,倒吸一口涼氣,捅了捅傅文靖。
嚴子舒咋舌:「她倆搞一塊去了?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驚訝啊。」
傅文靖抬眼,看起來十分淡定,說:「早有預料。」
傅文靖曾經對顧山雪也是有那麼一點小悸動的,但也只有一點點。
顧山雪如同高嶺之花,似乎不可攀折,他也一直如此以為,直至某一日,瞧見了顧山雪望著闕以凝時眼裡亮起的光。
有時候喜歡這種情感,難以隱藏。
他便什麼念頭都沒了,轉而思考起這兩家要是貼在一塊,實力一定更不容小覷,合作一定是更好的。
「還真是有點意外,不過又好像意料之中,她們在一起,好像也沒人能阻擋啊。」
嚴子舒喃喃,現在闕以凝可是闕家一把手,在闕氏重構之後更是說一不二的掌門人,而顧家也已經被顧山雪拿捏住了,她們完全不虛家人的阻攔。
天水豪庭外,顧山雪讓保鏢把安達送回家,自己則是坐在了闕以凝的車裡,一眨不眨的看著闕以凝。
那模樣又呆又乖,不似尋常覆著冰霜的模樣。
「你喝醉了?」
闕以凝摸著她通紅的臉,心裡思忖她到底喝了多少。
「沒喝醉吖。」
顧山雪一板一眼的答,但可愛的尾音將她已經神志不清的事實暴露無遺。
第106章
闕以凝其實從未看見過顧山雪喝醉的樣子, 她總是把握好分寸,在喝的半醉到家時, 總會第一時間去浴室, 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眼神清明了。
這幅從未見過的樣子,讓闕以凝生起了些逗弄之心。
她幾乎立刻拋棄了原有的計劃,玩情趣當然要在顧山雪清醒的情況下, 顧山雪如果神志不清,她豈不是玩了個寂寞。
在司機送她們到家之後,闕以凝把顧山雪扶到了沙發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