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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
林洋抓住了欄杆,手上手銬的鏈子和欄杆相碰,撞得咣咣響。
「那可是不乾淨的錢,當然上交給國家了。」
闕以凝欣賞著林洋灰敗的臉色,嘖嘖了一聲。
「林洋,你是個聰明人,你不會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這麼快能找到鄧芷的表哥,也不會不知道我們是怎麼能這麼詳細的知道你的秘密吧?」
「鄧芷她出賣我!她怎麼能!
林洋睚眥欲裂,他的眼裡滿是血絲,似乎恨不得將眼前的闕以凝以及不在他面前的鄧芷撕碎。
「為什麼不能,你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就沒有想過自己眾叛親離的一天嗎,你這幅模樣,真是比你過去所有的樣子都要來的順眼啊。」
闕以凝聲音輕快,甚至鼓了鼓掌。
「你這樣的人什麼都不配擁有,愛情、親情、友情、權力、財富、地位,一個一個都會在你眼前消失,而這一切,還遠遠沒有結束哦。」
闕以凝笑吟吟,面上的惡意清晰。
「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闕以凝!闕以凝你回來!闕以凝!」
林洋悽厲的歇斯底里的叫喊著,看著那越行越遠的背影,面上寫滿了恐懼。
闕以凝始終沒有回頭,在身後的門合上之後,她輕笑了一聲。
她會為林洋請最好的律師,將死罪辯護為無期徒刑,如果林洋努力的悔改,就算不是終身監禁,也會面臨二十年至二十二年的有期徒刑。
她可比林洋命長,會不停的讓人好好的在牢里『關照』他。
她不需要林洋的悔改,她只要他活受罪,她要他每一天都活在折磨里。
第102章
「就只是把他關進去, 你們這也太便宜他了吧?就他那樣,居然不被立刻槍斃?聽說你還準備給他請律師?」
女人的聲音在寬闊的客廳里迴蕩, 滿是不可思議。
侯曼妮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闕家人, 心裡很不能理解。
「他不是都販毒了,這種被抓到應該要判……」
「誰和你說他販毒?」闕以凝被她吵鬧的聲音弄得有些煩躁,「警方查到的證據只是他參與洗錢活動, 並不參與直接販毒,報導上寫的清清楚楚,你沒眼睛看不見?」
「法律是要講證據的,我知道他還做了一些別的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現在沒有證據, 而且就算他是真的死刑, 我也不會讓他變成死刑,我能那麼便宜他嗎?他別想痛痛快快的死。」
闕以凝面色冰冷, 聲音裡帶著厭惡。
她又看著侯曼妮繼續開口:「我要做的決定, 不用你來指手畫腳, 到此為止,你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 我們會按照約定付給你一筆錢。」
侯曼妮被她的表情弄得心裡發毛,忍不住朝後退了退, 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不要得寸進尺, 這段時間演戲,你別把自己給演進去了,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的那筆帳我給你免了, 但不代表你為我們做這些事,就是我們這邊的人,我現在看你也犯噁心。」
闕以凝直言,林洋是個什麼噁心玩意兒侯曼妮不是不知道,也照樣像林洋一樣,在闕家人面前裝的好好的,就算她不是幕後的兇手,她也是為虎作倀沉默的幫凶。
侯曼妮何嘗不是等著林洋事成之後去分享利益,只不過是美夢破碎了才決定反咬而已。
表面的和平被打破,遮羞布被撕開,侯曼妮表情有些難堪。
她看著面色冷漠的闕家父母和闕子汐,深吸了一口氣,沒打算繼續打感情牌,直說了自己想說的話。
「我想帶走笑笑。」
「不行!」
尤蘭清立刻開口,面上帶些警惕。
「你不能帶走她。」
闕漢義的拐杖朝著地上重重一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為什麼不能帶走她,天下沒有這樣的理,爸,媽,我知道你們喜歡笑笑捨不得笑笑,但笑笑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肉,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捨不得她,我打算帶著她一起出國。」
侯曼妮也不怕什麼,反正從林洋進去的那一天起,她和闕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可不打算將女兒留在這裡。
「你也知道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但你根本就沒有好好照顧她,以前笑笑病了,我們以為是天生的,誰曉得是你們這對缺德父母幹的好事,那林洋不在家,你也出去瘋,你根本就不照看她!你現在說要把她帶走,誰知道你出了國以後還有沒有心思有沒有時間照顧她!萬一你要忙,萬一你要找新的男人,新的家庭她怎麼辦?」
尤蘭清越說越激動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們已經老了,再也接受不了什麼離別了,原本看起來幸福美滿的一個家,現在已經是支離破碎。
白眼狼被收拾了,闕楚玲他們也不當他們孩子了,闕子汐現在病氣纏身,疼愛的小女兒都魂飛魄散了,他們也就是因為笑笑在,所以還有些精神氣,要是笑笑也走了,他們要怎麼辦啊。
闕漢義嘆了聲氣,面色看起來很凝重。
「媽,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哪怕以後我有了新的家庭,也不會不照顧笑笑,我們可以給笑笑雙倍的愛,連同她缺失的父愛一同補上,當然這也是以後的事情了,以後的事誰說得准,為人父母怎麼捨得和子女離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