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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山雪:「闕小姐開車了嗎,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闕以凝搖頭,嘴角的笑容別有深意:「不用了,晚上還有一個局。」
恰好此時闕以凝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喬雨初』。
闕以凝晃了晃手機:「我朋友在催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闕以凝接通了電話,站在路邊準備攔車。
喬雨初那邊背景有些嘈雜:「你什麼時候來啊,等著你呢,王睿源來了。」
闕以凝:「很快,你們先開始吧。」
闕以凝電話掛斷,給聯繫人列表發了一條簡訊。
顧山雪看見她準備自己叫車前去赴約,還是再次開口:「闕小姐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現在天色不早,雖然顧山雪對國內的治安有信心,但是還是不免有些擔心,畢竟好看的女人在夜晚孤身一人,總是可能遇到危險。
闕以凝自然不會再推辭:「去『春朝』,就是我和你第一次遇見的地方,顧小姐方便的話,那就麻煩了。」
顧山雪是自己開車來的,看見闕以凝坐上了副駕系好安全帶之後,打開了導航。
窗外夜景如水般平滑而過,這個點盧蘇並不擁擠,在九點多一點兒的時候,顧山雪將車停在了春朝門口。
闕以凝解開了安全帶,下車站在車外的時候,對著車內的顧山雪擺了擺手。
她轉身進了富麗堂皇的歡樂場裡,背影窈窕漂亮。
顧山雪收回了視線,發動了車子。
闕以凝到的時候,裡面的酒局已經開始了。
卞紀安和王睿源桌前都擺著一排酒,正在玩骰子。
瞧見闕以凝進來,王睿源臉上的笑意淡了些,看著闕以凝出聲譏諷。
「闕以凝你這又是從哪個車裡下來了,還惦記著喝酒呢,看來那人不行啊。」
王睿源也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坐了兩個和他一塊兒的狐朋狗友,聞言嬉笑了起來。
房間裡暖氣足,闕以凝脫了外套,挽起了袖子。
王睿源想起上回腦門被砸的那一下,不由得警惕起來。
闕以凝笑吟吟:「沒想到王少爺你住院之中也不忘關心我的私事,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對我的關注了。怎麼,剛出院,能不能喝酒啊?」
卞紀安佯怒:「闕大小姐你這話說的,看不起咱們王少啊,他肯定能喝啊,這不是還跟我玩骰子來著,誰輸了就干一杯。」
卞紀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先行給王睿源起鬨戴了高帽子,看起來像是為王睿源出頭,但是眼睛咕嚕嚕的轉,對著闕以凝狂眨眼。
喬雨初:「卞紀安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王睿源也不是很能喝吧,也就在顧茜茜面前能撐著點,現在顧茜茜不在,他估計喝不了多少就說自己醉了要跑了。」
王睿源冷哼:「你看不起誰呢?」
喬雨初:「這不是事實嘛。」
王睿源輕嗤:「喝就喝,我還怕你們了,今天非得把你們都喝趴下。」
卞紀安鼓掌:「就是,別小看我們爺們的酒量。」
喬雨初和卞紀安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這麼一唱一和的,王睿源就鬥志昂揚的準備開幹了。
闕以凝用眼神示意卞紀安起身,自己坐在了卞紀安的位置上,手按住了骰盅:「干喝也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玩這個,你輸了你喝,我輸了我喝,說先醉了誰給誰賠禮道歉,怎麼樣?」
王睿源坐直了身體:「來就來,今天你給我賠定了!」
旁邊的人起鬨,酒瓶擺了一桌子。
在玩骰子這方面,闕以凝雖然不敢自認是高手,但也是苦練過的。
沒辦法,有人就喜歡玩這個,為了避免讓自己在交際過程中出洋相以及掌握主動權,闕以凝練這個練了很久。
她掂量了一下手裡物件的重量,隨意搖晃了一番。
闕以凝:「直接點,比大還是比小?」
王睿源的朋友起鬨:「我們男人嘛,當然要比大。」
王睿源:「那就大。」
第一輪,闕以凝輸了,對方起勁的讓她喝。
闕以凝聳肩,將小杯里的烈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闕以凝連輸了三把,酒精在她身體裡揮發,將她面色染紅。
王睿源嘲笑:「闕以凝,你行不行啊,真這麼上趕著給我道歉也不用用這麼婉轉的方式啊。」
旁邊的人喝倒彩,喬雨初都有些擔心了,拉了拉闕以凝的衣服。
闕以凝用眼神示意她放心,動了動手腕:「再來。」
王睿源以為是她不服氣,雖然覺得贏的太輕鬆,但也繼續的搖晃了手裡的骰盅。
喬雨初:「六六六,三個最大!王睿源你這把喝定了!」
王睿源不信邪的看了看,他的點數是三四四,明顯敗了。
王睿源:「行啊,運氣爆發了啊。」
王睿源喝掉了一杯,把空酒杯丟在桌子上,擦了擦下巴:「再來。」
闕以凝又搖出了三個六,王睿源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不是,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你是不是沒搖動啊?」
闕以凝秀眉輕挑:「大家可都是看著我搖了的,你玩不起?」
王睿源只好又喝了一杯。
可下一次闕以凝還是三個六,他就不服氣了。
「你是不是搞了什么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