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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開始無理取鬧的吵了,你不要沒證據的在這裡污衊人,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跟那個老闆娘根本只是見過幾面……」
「行了吧你,」侯曼妮打斷他的話,「闕林洋,我跟你做了十幾年夫妻,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還在這兒跟我裝?」
她努力平靜:「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個孩子,有的話可以接回來,我養著,我肯定當親生的養著。」
闕林洋皺起眉冷冷地說:「我說了沒有,吵嚷夠了嗎?」
侯曼妮深吸了一口氣,握在身側的指尖泛白,露出了勉強的笑。
「好,既然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出格的,對不起啊,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闕林洋見她這樣,也緩下了臉色說:「你是從哪兒聽來這些的?」
「一個朋友看見那個女人帶著自己孩子了,我就瞎猜了。」
侯曼妮道歉,重新端回了淑女架子,解釋了一下,轉身上了樓梯。
踩在台階上的時候,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怨毒。
她想起手機里被不知名號碼發來的東西,非常清晰的歡好截圖,dna對比,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她知道,從這一刻起,那個人就是她的盟友了。
闕林洋,這麼多年夫妻,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別墅外的樹木叢里,林真有些奇怪的喃喃。
「就這?就算了?」
「拍到了就行,快走,還有半分鐘下一隊保安就來了,要是被逮到你就暴露了。」
耳麥里傳來讓他撤退的聲音,林真沒有停留,快速的帶著攝像機離開,在車上的時候將照片發給了闕以凝。
闕以凝此時正坐在輪椅上在花園曬著太陽,感受到手機震動的時候讓護士幫忙把自己推到陰影處,然後讓她自行去忙。
樹影橫斜,光在枝葉間撒下細碎的斑點。
闕以凝看著手機里的照片,也覺得有些驚奇。
按照她對侯曼妮的了解,這個女人不應該是一個就這樣算了的人,怎麼會這麼快就平息了怒氣呢?
侯曼妮現在就像踩在孤舟上的人,與虎謀皮的下場就是被老虎吃掉,如果她不傻的話應該知道闕林洋已經靠不住了,除非她對闕林洋還有著信任。
但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信任,有了焦杉月這一出,又有鄧芷這一出,當初再怎麼情深義重如今應該也要被消磨殆盡了吧,而如今利益也受到威脅……
闕以凝隨身攜帶的另一部手機震動起來,闕以凝看見上面消息的內容,露出笑容。
她就知道侯曼妮不是個蠢貨,分得清要怎麼做局勢才能更對她有利。
闕以凝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捏造了一個身份,說自己是被闕林洋害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原主真的是被闕林洋殺的,那麼這個家破人亡倒也沒有用錯。
闕林洋這些年手裡不乾淨,做出的壞事可不少。雖然他做的很隱蔽,不是直接以他的名義去做的,很多都是鄧芷代為出面,但闕以凝知道了他們之間的聯繫,怎麼可能不知道誰是主謀。
看見侯曼妮要求見面,闕以凝動了動手指恢復了消息,暫且先拒絕了。
【為什麼?難道你是在騙我嗎?】
【你是他的老婆,我暫時還信不過你。】
闕以凝知道,自己越保持多疑,侯曼妮就會越相信她,果然,侯曼妮發了一串話過來,闕以凝沒有回應,關閉了手機。
她猜測,侯曼妮下一步應該會去找闕楚玲。
她調查了她,侯曼妮的社交圈沒什麼她可以信賴的人,她的父親那邊的勢力在當年就散的差不多了,出現這樣的事情,她一定會去找一個熟悉的她認為可以合作的人,沒人比闕楚玲對她來說更合適,畢竟她知道闕楚玲恨闕林洋。
闕以凝將手機放好,推著輪椅向前走,在花叢邊停駐。
一朵朵鈴蘭在光下散發著暖色的光澤,闕以凝伸出手指,撫摸著細嫩的花瓣。
光在她的指尖跳躍,將她細白的手指照的發亮。
她垂首嗅聞著花香,未曾受傷的那半張臉看起來格外的艷美。
顧茜茜的腳步在不遠處停下,看見闕以凝受傷的腿,臉上帶上了笑容。果然那些人沒傳錯,闕以凝就是受傷斷了腿。
顧茜茜最近也很氣悶,她之前想要噁心顧山雪結果被顧山雪反將一軍,逼得她不得不去什麼鳥不生蛋的深山老林里的寺廟裡祈福,好不容易回來了,就聽見了這個好消息。
暫時對付不了顧山雪,她還不能來嘲笑一下闕以凝了嗎?
闕以凝之前對她說話也不客氣,活該被車撞,而且她可是聽說顧山雪經常往醫院裡跑,看得出來還挺在乎闕以凝的。
要是被撞得是顧山雪就好了,顧茜茜在心裡惡毒的想,面上卻帶上了故作驚詫的表情,走到了闕以凝面前。
「這不是以凝姐姐嗎,哎呀,你的腿這麼這樣了,要不要緊啊,還能站起來嗎?」
闕以凝聽這聲音一時之間還沒想起來是誰,抬眼看見了顧茜茜心下便瞭然她來的目的。
顧茜茜今天穿了身掐腰的淡青色裙子,依舊是以往那副故作柔弱的模樣,十分做作的捂著嘴唇,好像真的很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如果她眼裡的幸災樂禍可以藏的好一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