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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王睿源是獨生子。
王睿源起了火,加上剛剛喝了酒,怒氣沖沖的罵人:「你他媽有病啊,你以為你誰啊,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各種各樣的夾帶生殖器字眼污言穢語,把旁邊的人都聽傻了。
連顧茜茜都嚇到了,顧不上裝可憐,拉了拉王睿源的手。
闕家雖然說不是什麼龐然大物,但跟王家也差不多,只不多兩家公司不同性質,沒法相比較,王睿源說的提鞋都不配,無疑是怒火攻心了。
闕家主要涉及餐飲業,根基在盧蘇,但產業鏈幾乎涉及全國,底下坐擁許多品牌,有人曾笑說闕家要是把店都關了,盧蘇百分之六十的人都要沒地吃飯了。
卞紀安想勸不知道怎麼勸,其他人更是在坐著看熱鬧。
闕以凝嫌他聒噪,好些年沒人敢這麼當著她面噴糞了。
闕以凝剛剛看手機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家和王家的市值分析看了個遍,再結合腦袋裡的記憶,她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所帶來的風險,對比完之後發現問題不大,便站了起來。
高跟鞋在地板上響起的生意還怪明顯,王睿源挑釁的看著闕以凝。
「你想怎麼樣,老子今天就是罵女人了又怎麼了,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傻逼一個……」
——砰!
紅酒瓶砸在人頭上碎裂的聲音讓人牙酸,半秒之後包廂里響起了王睿源的痛嚎聲。
那些陪酒小姐哪兒看見過這個場面,被嚇得驚叫了。
場面忽然變得有些混亂起來,闕以凝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還吹了聲口哨。
「下次罵你媽之前先掂量掂量你配不配,不對,我可沒你這樣的狗兒子。」
闕以凝不緊不慢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從沙發上撈起了自己的包。
顧茜茜驚呼:「以凝姐姐你怎麼能打人呢!」
闕以凝:「我打的是人嗎,不是一隻喜臭的舔狗嗎?」
闕以凝推開了包廂門,沒興趣再待下去了,去了衛生間洗手。
喬雨初好不容易從腹痛中解脫,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跟闕以凝打了招呼。
看見闕以凝的臉,喬雨初毫不掩飾震驚:「操,姐妹你今天找了托尼嗎,這樣好好看啊,下次造型師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喬雨初化著濃妝,帶了假睫毛的眼睛眨啊眨的。
闕以凝點頭,喬雨初便眉開眼笑,但又很快垮了下來。
「我他媽不知道吃了什麼,肚子痛死了!」喬雨初抱怨著,然後轉為興致勃勃,「我剛剛不在的時候小白蓮她姐姐來了沒,有啥好戲嗎?」
闕以凝仔仔細細的洗著手上的酒液,這是砸的時候流到她手上的,聞言說:「我把王睿源打了。」
喬雨初大驚:「為啥?」
闕以凝聳肩:「顧山雪來了又走了,走了之後顧茜茜就哭,我說她哭喪呢,是不是也死了媽。」
喬雨初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顧山雪是誰,鼓了鼓掌:「打得好,王睿源舔狗德行,我懷疑他早就跟小白蓮有一腿了,不然能那麼護著?小白蓮還說什麼乾哥哥,怕不是白天乾哥哥,晚上哥哥干哦。」
喬雨初:「不過小白蓮姐姐啥樣啊,沒看到小白蓮被羞辱的現場真的氣死我了,我今晚來就是等著這一刻的!」
闕以凝臉上漾出一抹笑,拖長了聲調:「她姐姐啊,很好看的極品。」
闕以凝看著鏡子裡映出的走進來的顧山雪的臉,對著鏡子眨了眨眼。
喬雨初打了個抖:「你怎麼笑的跟要去吸人精氣的妖精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專門偷顧山雪心的妖精,嘻嘻。
第04章
顧山雪耳力不錯,更何況衛生間裡的兩位女士並未遮掩自己的音量,讓她將『極品』二字聽的一清二楚。
鏡子裡映出來的女人的眉眼熟悉,無疑就是剛剛在包廂里看著她的那位。
儘管覺得對方輕佻,顧山雪也不得不承認那人面龐極美,身上帶著的並非是刻意賣弄的低劣的妖,而是自然而然隨著挑眉眨眼而出的曼麗風情。
她擦過那人進了衛生間,像是未曾聽聞她的話。
闕以凝遭了無視也依舊笑眯眯的,關上了水龍頭,用紙巾擦乾自己的手,將紙巾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喬雨初跟著她走了出去,臉上依舊滿是遺憾:「要是我剛剛在就好了,肯定幫著你,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估計巴不得你們吵起來多點樂子呢。」
闕以凝看著自己手上的紅色指甲,漫不經心的開口:「小問題。」
路過包廂的時候,喬雨初還推門進去看了一眼,想看看還有沒有人,結果看見了兩個還沒走的在一起玩三個小姐,感覺沒勁的合上了門。
看起來乾淨大氣的會所,處處藏污納垢,闕以凝都沒往裡看,怕髒了自己眼。
喬雨初:「這才幾點就散了,沒勁,我們去喝酒嗎?聽Tina說新開了一家酒吧,裡面的質量都很不錯哦。」
喬雨初說的隱晦,名為酒吧實則是鴨店,不少有錢的小姐夫人都會去放鬆消遣的地方。
闕以凝不感興趣:「不去。」
喬雨初揶揄:「哎喲,去一次又怎麼了啦,喝喝酒而已,又不干別的,怕你家文靖哥哥知道會煩呀?」
陌生的名字忽然跳入了腦海里,引出了一大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