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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沒說昨天小姑娘抱著他,非要跟他這樣那樣要讓他過父親節的事兒。他現在有點怕小姑娘躲著他。
用涼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的臉,凌安安愁啊。
昨天自己沒把周九良怎麼樣吧?不對啊,應該說昨天晚上周九良沒把自己怎麼樣吧???
凌安安:雖然我挺樂意他把我怎麼樣的。
凌安安頭一次在自己家的沙發上坐如針灸。
“你們家沙發燙屁股是怎麼著啊。”周九良自然是看出了小姑娘渾身的不自在“豆漿還是豆腐腦?”
“豆腐腦吧。”凌安安悄悄往周九良身邊挪挪“豆腐腦跟油條絕配。”
“豆漿跟油條配。”
“能吃就行能吃就行。”
凌安安這頓飯吃的特別開心,腦子裡無限循環周九良給自己買早點了周九良給自己買早點了。
凌安安忍不住發了朋友圈。
【跟你在一起幹什麼都很開心。】配圖是昨天小姐妹秦凱旋給她照的全身照,照片上的小姑娘笑的燦爛。
周九良撇到鼓搗手機笑的很開心的小姑娘,嘴角也壓抑不住的上揚。
昨天晚上小姑娘語出驚人著實嚇了周九良一跳,小姑娘軟軟的身子就那麼趴在他的後面,源源不斷的散發熱度。周九良是又拍又哄連說帶唱的才給小姑娘哄的安安生生的睡了覺,自己在樓道抽了一宿的煙。
哪個男人受得了一那麼好看的小姑娘跟你說這話?
“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走?”凌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周九良的旁邊,自然看到了周九良的黑眼圈“疲勞駕駛是要扣分罰款的……”
“好。”周九良嗓音微啞。
凌安安家裡的客廳有一張羅漢床,是凌母為了躺著看電視方便買的,凌安安收拾了桌子,給周九良拿了一床被子,把空調溫度調高。
“你先睡吧,我收拾收拾洗個澡。”
“嗯。”
周九良是真的困了,躺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凌安安小心翼翼的開了自己臥室的窗戶散散酒味,又拆了床單被罩換了衣服扔在洗衣機里,才去沖了澡。
周九良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微微的黑了。抬眼間看見的就是凌安安披散著著頭髮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書。
一時間,周九良覺得歲月靜好。
“嗯?你醒啦?”凌安安聽到周九良那邊的動靜,放下手中的書“我問過孟哥了說你今天沒有工作我就沒有叫你。”
“嗯。”聽見小姑娘說話周九良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你家裡人沒回來呢?”
“他們去上海玩兒了,估摸著後天才回來呢。”凌安安倒了一杯水遞給周九良“晚上吃啥,我點外賣。”
“我都行。”周九良抿了一口水,劃開手機“打兩把?”
“你先去拾掇拾掇自己吧。”凌安安拉開茶几下面的抽屜,拿出來一把新牙刷“粉色的毛巾是我的。”
“得嘞。”
“能吃辣的嗎?”
“能。”
“香菜洋蔥跟蔥花呢。”
“能。”
凌安安跟周九良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放著歡樂喜劇人,兩個人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時不時地凌安安被節目逗得哈哈大笑,周九良就溫柔的看著凌安安笑。
周九良想,要是能一直這麼下去也挺好的。
凌安安有意磨蹭,她挺不想讓周九良走的,不過他兩這沒名沒分的,留個男的在家過夜總歸不好。昨天是特殊情況,她也沒喝醉過哪兒知道自己喝醉酒拉著人不讓人走啊。真是羞死人了。
磨磨蹭蹭了半天,周九良還是得走,幫著小姑娘收拾了桌子,周九良拎著一袋子垃圾走到門口的時候,腦袋一陣天旋地轉噗通一聲就坐地上了。給凌安安嚇一大跳。
“周航你怎麼了周航。”凌安安嚇得手忙腳亂的,周九良的臉色蒼白,腦門出汗,整個人都燙的不像話。
周九良抬抬手表示自己還有意識,不過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睛看小姑娘都是好幾重影子。
慌了一會兒總算想起來自己是個學醫的凌安安冷靜下來,給周九良夾了表,又給樓下的衛生室打了電話,交代清楚症狀,催促他們拿著東西趕緊來家裡。
等著周九良好點了,凌安安扶著他躺在自己床上,蓋好被子,又拿了冰箱裡的冰塊裝塑膠袋裡給周九良敷上。
“你躺會兒,一會兒醫生就來了。”凌安安非常自責。自責自己怎麼沒早點看出來周九良的不對勁,這要是周九良發著高燒在開車回去,半路出了事了怎麼辦。
凌安安紅了眼圈,沒敢看周九良。
“我沒事兒。”周九良心裡有點竊喜,他現在躺在姑娘的閨房裡躺著姑娘的床蓋著姑娘的被子“有點著涼。”
“不舒服你不會早說呀。”凌安安說話都帶了點哭腔“你這要是開車的時候暈了,我怎麼呀我。”
周九良連個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勉強笑一笑說兩句話安慰安慰紅了眼圈的小姑娘。
等醫生來了,給周九良輸了液開了藥,凌安安才把門口撒了一地的垃圾收了,給孟鶴堂打了電話。交代了人在自家呢已經掛上水了,又表示自己會照顧好他,才跟孟鶴堂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