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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羅宋湯嘛?」馬休疑惑地眨眨眼,剛想縮回手指,卻不料被女神輕啟紅唇一口叼住。馬休心頭頓時一陣抓肝撓肺的麻癢。
女神一邊含著馬休的指尖,一邊勾起唇角:「我最愛吃的是你......」
嗷!!!女神,我要給你生老鼠!!!馬休在心裡為女神打Call的同時,也沒有忘記今年是生肖鼠年......
不過幻想中的自己為什麼這麼受啊???這和馬休對自己的人設定位有些出入,攻君本君的尊嚴應該是不可撼動的!
天吶天吶,從幻想中掙脫的馬休覺得鼻間一股熱流,不是連隨便腦補一下就噴鼻血了吧?!
馬休趕緊掏出上衣口袋裡的餐巾紙堵住鼻子,一看是鼻涕,她安下心來,估計是從室外忽然進到室內,鼻子不通的緣故。
馬休心虛地偷覷繆之清一眼,對方仍是微垂著頭,慢條斯理地咀嚼著食物,仿佛坐禪般超塵脫世。是了是了,幻想中的女神雖然騷.氣得令人腿發軟心發顫,但如果女神真的做出那樣的舉動,那女神還會是她喜歡的女神嗎?
答案清晰可見,馬休口罩下的嘴角翹起,果然還是現在這個真實鮮活的女神更得她心。
......
磨磨蹭蹭給女神餵完藥,又去洗手間把餐具飯盒洗洗涮涮一番,馬休一看時間,居然才剛過七點。
冬日夜幕降臨得早,現在外面早就一片漆黑,但這時候街上多少有點行人車輛,賴著不走還真說不過去。
馬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她今天可是帶著陪夜的任務來的,可想而知,體貼的她是擔心女神夜裡沒個知冷熱的人照看著,絕不是暗戳戳想偷看女神睡顏什麼的!
繆之清倚靠在床頭嫻靜地看書,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覺。
馬休悄咪咪地坐回床邊的椅子上:「繆學姐看什麼看這麼入迷呢?」
繆之清詫異地看看她:「你還沒走麼?」
這麼一個大活人走沒走,女神你能看不見嗎???看來這是變相的逐客令了,馬休心領神會。
「那啥......」馬休擠出一絲嬌羞的表情,「我肚子疼,想方便下再走......」
「哦。」繆之清又把注意力放回書頁上。
「就這樣?學姐你沒什麼別的要說的?」針對這種拙劣又蹩腳的謊言,女神的反應也過於淡定了吧。
繆之清合上書,歪著腦袋想了想:「你希望我說什麼?上廁所這種事情應該沒辦法代勞吧。你想去你就直接去,沒必要向我匯報。」
哈哈!看來越是簡單的謊言越是奏效,居然成功騙過智商爆表的女神。馬休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馬休捂著肚子躲進了洗手間,她看了看時間,剛才一來一去又消耗掉十分鐘。大號嘛,想上多久上多久咯,等到了快九點,馬休就能藉口晚歸的各種危險,留在醫院陪夜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馬休坐在馬桶上,重新撿起之前荒廢的各種二次元群,窺屏窺得不亦樂乎。而且事情的進展出人意料的順利,甚至於這個病房其他三個人都沒有因為內急在這段時間敲過廁所的門。
馬休自認是「非酋」一般的存在,當她想要認真完成什麼事,總會橫七豎八出各種亂子。難道女神的「旺妻運」從現在就開始發功了??畢竟馬休知道自己最後可是完美達成眾人欣羨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目標的大贏家啊。
果然,遇上了對的人,連畸形的命運都能徹底顛覆!
馬休悄悄從洗手間探出頭,想到自己奸.計得逞,連隔壁床的大姐和姐夫在她眼裡都變得可愛起來。
「你終於出來了。」繆之清仍是維持馬休進去之前的姿勢靠在床頭,目光掠過馬休和她身後的洗手間。
「唔......」馬休故作虛弱地用手背抹抹本就不存在於額頭上的汗,「吃壞肚子了,拉的我腿都軟了。」
繆之清倒是沒想到馬休說得這麼露骨,無言以對的她只得繼續埋頭看書。
場面一度又恢復到了歲月靜好的狀態......
誒???女神居然沒有下文了,這時候不是應該委婉地勸她回去了嘛!女神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害得她制定的A、B、C計劃全部落空。
對手戲的演員常常狀況外,「老戲骨」馬休只能勉強演起了獨角戲。
馬休兜了兩個圈子來到窗邊,憂心忡忡道:「這天兒好晚了,醫院就是這點不好,一到晚上就沒點人氣兒,陰森森得我都不敢走出去。」
「嗯。」
漫不經心的回答總聊勝於無吧,馬休決定再接再厲。
「最近新聞不是總報導滴滴司機喪盡天良,對女乘客先奸後殺的事嘛?」
「嗯。」
「其實不光打車,走在路上也是危機四伏呢。半夜各種小偷、強盜還有飆車黨,你說是不是?」
「嗯。」
「就算沒有前面說的這些人禍,那還有天災作祟呢,一個不留神可能被冰雹......」
「你今晚留在這過夜吧。」
「誒???」馬休驚喜地叫喚出聲,分貝之大收穫了忙著在手機上搓麻將的大姐夫妻的白眼兩對。
馬休連忙衝到繆之清床側,做著最後的確認,剛才應該不是她幻聽了吧?
望向馬休幼犬般濕漉漉的雙眼,繆之清莫名覺得心頭髮軟,和這樣傻氣的傢伙又有什麼可以計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