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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床上,打的燈光場景什麼的立馬不一樣了,淡淡的黃,卷著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
阮悠然內心簡直是羞恥無比,她看著是在對楚念嬌羞的笑,可內心把楚念詛咒了八百遍。在阮悠然看來,楚念從小就影后包袱很重,在高中的時候就是,她一抬手一個眼神都帶著「端莊」兩個字,那時候少男少女沒少為之傾倒。後來呢?阮悠然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等真的跟這位端莊的女人在一起,她才知道什麼叫衣冠禽獸。
人前端莊,人後簡直了……
現在這是幹什麼?
阮悠然翻了個白眼,原形畢露了?到處都是攝像機,她就不怕被火眼金金的觀眾捕捉到什麼?
相對比漸漸,楚影后相當的淡定,她熟練的從抽屜里拿出一盒膏藥托在手裡,「腿疼嗎?」
她太了解阮悠然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楚念的掌控之中。
昨天賤賤睡覺的時候,不時的蹙眉哼唧一聲,應該是老毛病犯了。
楚念要是直接把膏藥給她,她肯定不用,又會發小孩子脾氣,這時候就只有藉助鏡頭了,畢竟賤賤偶像包袱有多重,楚念最清楚明白。
阮悠然被問的愣了愣,「啊?」
楚念看著她這張著嘴眼睛瞪的圓圓的呆傻樣子笑了,這一笑啊,簡直是冬日百花放,把阮悠然的心都給笑哆嗦了。
從小就是這樣的。
阮悠然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一般沒有人敢惹她,就是倆媽都是,知道她錙銖計較,不能招惹。可是唯獨對楚念……每一次,無論她怎麼樣的發脾氣,楚念一個笑就讓她立馬沒有原則。
阮悠然深吸一口氣,她看著楚念,生硬的問:「幹什麼?」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說的時候語氣也是鏗鏘有力。
牛導看著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賤賤真是個漢子。」
一般人誰能抵得住楚念這樣的勾引。
楚念知道她彆扭的性子,她把膏藥打開,「我給你塗一點。」
也許真的是嬌生慣養的原因,阮悠然的身體從小可就是矜貴的很,後來她不顧家裡的反對,非要來娛樂圈,拍戲的時候沒少吃苦不說,還在出道第二年的古裝戲裡墜馬把腿給弄傷了,後來是治好了,可是這腿疼的毛病也落下了,平時沒事兒,一旦潮濕了,肯定要疼,疼的一宿一宿的睡不著。阮悠然哪兒吃過那個苦,那時候她嚎的驚天地泣鬼神,慘不忍睹,楚念沒有辦法,她不睡覺,一晚上一晚上的給她揉腿,這樣緩解著直到她睡去。
畢竟要顧忌鏡頭。
阮悠然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她也不想處處低楚念一頭,她往床上一坐,兩手撐著上身,頭髮一撩,風情萬種的看著楚念:「哦~那就來吧,真是不好意思呢。」
那騷氣的眼神……那像是被踩了腳才能發出的嗲嗲聲音……
楚念的手一抖,臉一下子熱了。
以前……只要阮悠然用這樣的眼神勾引,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她一定會……立馬繳械。
這燈光打的特別妙,本來阮悠然就白,燈在一晃,真的跟羊脂一樣,細膩的讓人恨不得上去掐一把。
楚念抬頭,盯著阮悠然看了一眼,那眼神……阮悠然一縮,立馬收斂,把腿收了回來,不敢再顯擺了。
別人讀不懂,她看的清清楚楚。
阮悠然甚至感覺她要是再敢撩騷……就算是有鏡頭,下一秒鐘,楚念也會捧著她的腳親吻。
楚念緩緩的把她的褲腿挽上去,非常專業的把頭髮紮起來,挖了一點膏藥,倆手揉搓著,輕輕的給阮悠然按摩。
她這手法還是跟賤賤的媽媽學過,剛開始的時候,她不是很熟悉,捏不好阮悠然就一驚一乍的,嗲著嗓子喊:「哎呀,你要謀殺親妻嗎?」「人家疼啊」「好痛痛啊」「討厭的啦,快放開人家」各種污濁,沒有辦法入耳,楚念的心裡一直念三字經,想要保持理性與心智到最後,可是……真的到了最後,往往以更污的結果收場。
褶皺的床單,曖昧的氣息,一室的凌亂……
阮悠然臉皮厚無所謂,人家舒服了,辦完事兒腿也享受了至尊服務,昂首挺胸清爽的出門了。
倒是楚念,面對倆媽曖昧的眼神,臉漲紅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曾經的甜蜜的往事在眼前,阮悠然坐在床上,看著楚念認真的給她揉著腿,鼻子酸澀,她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挖苦:「喲,楚影后技術不錯啊,沒少給人按摩吧。」
楚念頭也不抬,「是。」
阮悠然:……
一句話,給人堵的死死的,賤賤差點背過氣去。
阮悠然:「呵,真是溫柔呢,我做夢也沒想到,竟然能享受到影后這樣的VVVVIP服務。」
楚念:「你是我的妻子,自然理所應當的享受。」
「享受」兩個字被她用鼻音說出來,無盡的曖昧誘惑在流轉,楚念的手冰冰涼涼的,只是一碰就刺激的阮悠然條件反射的抽了一下腿,楚念秀眉微蹙:「別動。」
阮悠然條件反射的真就沒有動。
大家:哇!!!
反應過來的阮悠然惱羞成怒,她也分不清是氣自己還是氣楚念,她好歹也是人見人愛的萬人迷,怎麼面對楚念,第一反應永遠像是媽媽說的那麼慫,「哎呀,可惜只是三十三天,楚影后太殘忍了,等這節目結束了,享受過如此甜蜜的我突然被離婚,該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