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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悠然氣場起來了,「這是早晚的事兒,以後我就跟她再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要再叫她什麼夫人,也不要再隨便收人家楚影后的東西。」
安年點頭,她打開窗戶,直接把剛才楚念遞給她的巧克力扔了出去。
阮悠然:……!!!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車子裡來回呼嘯。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年透過反光鏡看著阮悠然臭魚一樣的臉說:「我只是把包裝紙扔了。」她隨手把拆了包裝的巧克力遞給了阮悠然。
阮悠然:……………………………………
啊啊啊啊啊啊!!!
她現在已經這麼沒有地位了嗎???怎麼所有人都欺負她???
「停車。」阮悠然淡淡的開口了,眉宇間沉澱著大佬才有的氣場。
安年踩了剎車。
阮悠然淡淡的:「調頭回去。」
安年驚訝的看著她,阮悠然目光銳利的對上她的眼睛:「有問題?」
自然是有很多問題。
安年不敢說,她把車子調頭開了回去,阮悠然喊了一聲:「停。」
打開車門,下車,阮悠然做賊一樣四處看了看,她彎下腰,把那個被安年扔下包巧克力的花花綠綠包裝紙撿起來,她又匆匆上車了。
上了車,安年一眨不眨的盯著阮悠然看。
阮悠然淡然的解釋:「我這個人,要麼不收別人的東西,一旦收了,不會隨便亂扔。」
安年點頭,「我記得十八歲的時候,我送給你毛絨玩具,第二天就給弄丟了。」
她明明是很高冷的保鏢,如今說這話,居然有一絲埋怨。
阮悠然差點咬了舌頭,她怒視安年:「這個月工資發了嗎?」
安年立馬閉嘴專心開車,車子剛一開走,馬路對面,一輛白色的車子緩緩的駛了過來,車窗搖下,露出楚念巴掌大小的精緻臉龐。
她的經紀人粟米坐在前排小心翼翼的問:「念念,怎麼了?」
她剛接楚念的時候,發現她的心情明顯的不好,說話也是冬天一般的冷漠,而且眼睛還紅紅的,嚇得粟米大氣都不敢出。
而如今,就這麼一會兒,她看見了什麼了?怎麼突然眼裡有了笑意?
楚念低下頭,她淺淺的笑:「走吧。」
……
阮悠然這次回家,在按門鈴的時候,她的眼圈就已經紅了。
家總是人最溫暖的港灣。
她這次拍攝,雖然沒有拍戲那麼累壓力那麼大,但是她真的感覺身心疲憊。
她的兩個媽媽此時此刻就在家等她,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擁她入懷抱了吧。
一定……從昨天晚上知道她要回來的那一刻就睡不著覺了吧。
門鈴按了幾分鐘,沒有人開門。
阮悠然:………………
一定是在給她做飯等著她回來等的太開心太興奮了,所以倆媽才沒聽見。
默默的掏出鑰匙,阮悠然打開了門,果不其然,一進屋,聞到了一股子飯的香味。
阮悠然眼圈一紅,她就知道,她的兩個媽媽一定在為她做飯,這就是家的味道啊!
她準備給兩個媽媽一個驚喜。
阮悠然躡手躡腳的換好拖鞋,她悄聲往廚房走。
廚房裡正放著優雅閒淡的輕音樂,而阮悠然的兩個媽媽阮秋和楚青的確在做飯。
阮悠然光是從長相上來說,她還是像楚青多一些,但是性格比較像是阮秋。
阮秋是憶風集團的總裁,對外相當霸氣有威嚴,對內在阮悠然看來是妻管嚴外加慫蛋一枚,楚青則是一名技藝高超的外科醫生,她對外尤其是對病人很溫柔,可是賤賤看來,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妻控。倆人當年在一起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吵架,現在歲數大一些了,反而天天黏糊糊膩歪歪。
這會阮秋做飯也不好好做,她的手摟著正在弄攪菜的楚青腰間,下巴放在她的脖頸上,蹭著她的臉頰膩歪:「哎,時間真的是太快了,這麼快咱家賤賤就要回來了。」
楚青聽著她這不滿的語氣微微的笑,「你不想她?」
阮秋挑了挑眉,她用那種像是被人踩了腳的聲音說:「一點點想吧,可是我更想日日與你在一起,日日哦~」
楚青的臉紅了,她推了推阮秋:「別鬧,一會兒回來孩子看見了怎麼辦?」
……
站在角落裡的阮悠然已經看見了,她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咔嚓」一聲裂開了。
阮秋挑了挑眉,畢竟年齡在那閱歷在那,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都是霸氣,「我和我媳婦在一起關她那小崽子什麼事兒,再說要是沒有我們這麼恩愛,有她什麼事兒啊。」
楚青寵溺的笑,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輕的嘆了口氣:「念念回來了。」
阮悠然的心一咯噔,對於倆個媽媽的不要臉秀恩愛行為,她早就習慣了,她相信,那些都是浮雲,在這樣站隊的大是大非面前,親人永遠是最暖的。
阮秋也跟著嘆了口氣,「這孩子啊,比賤賤還要倔,還是跟家庭環境有關,她從小就跟孤兒似的,唯一的媽工作狂沒有時間理她,習慣了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
楚青幽幽的:「很像當初的我們呢。」
阮秋:「誰說不是呢?不過賤賤也不容易,這三年她就這麼消失了,放誰身上誰都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