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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菲無奈又有些抱歉的看著楚念,楚念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這可讓李菲菲有些驚訝,她記得大學的時候,楚念很冷漠,從不主動接觸什麼。
有了孩子之後,看見別人的孩子心也會軟,楚念有些想念正直。
下飛機的時候。
李菲菲有很多的箱子,是她的司機過來接的,她轉身看著楚念:「要我送你麼?」
楚念搖了搖頭,正要說話,不遠處阮悠然走了過來,「呀,菲姐。」
李菲菲看到阮悠然也是略顯驚訝,她看了看楚念,似有些恍然。
阮悠然看了看楚念,目光還沒有接觸,她習慣性的去幫她拿箱子走在了前面。
賤賤很有孩子緣。
從很早之前就是這樣,她一到來,若若似乎很快就把那個漂亮阿姨給忘記了,跟她一起推著箱子大喊大跑的。
楚念在後面看著有些心酸。
如果是正直……
李菲菲一直沒說話,因為滿十八歲就接手了家裡的企業,也許是管人習慣了,她一向以來都不苟言笑。
只是快到機場門口,她看著楚念,似有所指的說:「還是她?」
楚念看了看李菲菲的眼睛,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離開前,若若居然抱著阮悠然哭了起來,說什麼也不肯撒手,誰勸都不行,後來還是被李菲菲硬給拉開的。
上了車,沒了孩子的聒噪,就剩下楚念和阮悠然兩個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楚念原本在飛機上還聯繫了很多開場白,可真到了這一刻,她一句說不出來。
倒是阮悠然似乎很放鬆,她嘴裡哼著歌,右手隨便一拿:「給,是蛋撻,餓了吧,先吃點。」
以前下了飛機。
楚念總是要吃蛋撻,還是她親手烤的。
許久沒有過的待遇了。
楚念接了過去,她安靜的打開袋子,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時,她的眼睛酸澀。
不能……
不能這樣。
她不能哭。
阮悠然透過反光鏡看著楚念,過了片刻,楚念抬起了頭,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真的是生疏了呢。
楚念有這樣的禮貌習慣,對於愛人也是,剛開始阮悠然做什麼,她都會下意識的說謝謝,賤賤家裡沒有這習慣,愛人之間如果太過客套就有那麼親密了,她在結婚第一年的時候給楚念把這個「毛病」改過來了。
不過是一天早上,楚念起來洗澡,她想要吹頭髮,阮悠然把她吹乾之後說了一聲「謝謝」。
阮悠然嫵媚一笑,聲音很淡卻非常有威懾力的說了一句:「我看你這澡是白洗了。」
然後……虎狼之勢撲了上去。
那一天,楚念反覆洗了四次澡,她這「毛病」徹徹底底的被調.教好了。
而如今,恍惚間,倆人又回到了最初。
楚念並不氣餒,她手裡拿著蛋撻,心是暖的。
路上,阮悠然接到了電話,因為開車,她開的是藍牙。
電話是索亞打來的,聽到索亞的聲音,楚念把頭偏向了車窗看著外面。
「肉絲,來啊,就等你了!」
阮悠然無奈:「祖宗,我都跟你說我要接人了。」
「哎呀,怕什麼?」
索亞那邊的音樂聲特別大,「一起帶過來,正好見識見識你的歌喉!」
索亞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她才不管阮悠然去接誰,局都組好了,她不來?
掛了電話。
等紅燈的功夫,阮悠然看了一眼楚念,楚念對著她點了點頭:「好,我也沒什麼事兒。」
阮悠然點頭,她也不多解釋,調了個頭就帶著楚念一起去了。
到了地方。
楚念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小型的酒吧,一打開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浪潮一樣席捲而來。
阮悠然笑著進去了,她似乎跟這些人都很熟悉,打著招呼介紹著楚念。
酒吧里的人不多不少,不會聒噪,可正好能炒熱氣氛。
大多都是外國人,這樣楚念也不用那麼拘束,對於她和阮悠然的藝人身份,大家似乎不很在意,索亞穿著一身酷酷的黑色皮衣,她手裡抱著吉他走了過來:「原來是去接楚影后了。」
阮悠然笑了笑,「等久了?」
索亞的眼睛看著楚念,她今天的妝很濃,這樣盯著楚念有些野性又滿滿的都是挑釁。
楚念自然是察覺了,她淡然的與索亞對視。
阮悠然看了看楚念,「一會兒我要上台,你如果不喜歡熱鬧,去那邊的小吧檯,那裡安靜一些。」
楚念微微的笑:「你去吧,不用管我。」
阮悠然點頭,她一邊往台上走一邊脫外套,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她周邊的國外朋友看著她笑著追問:「rose,那是誰啊?這麼漂亮。」
阮悠然的回應聲很輕,可是一字一句落在了楚念的耳朵里,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朋友,一個普通朋友。」
「哎呦,幹嘛還非要強調普通?」
……
舞台與地面有半米的距離,阮悠然撐著身子跳了上去,大家都揮手嗨了起來。
「rose!」
「啊啊啊啊,阮悠然!!!!」
「!!!」
……
人群開始沸騰,不少歡呼吹口哨的,甚至有舉燈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