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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點頭如搗蒜,「請不要擔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
「獄寺還真有活力啊。」山本。
「果然甚麼首領就有甚麼守護者,還真是蠢忠的部下。」里包恩。
「……」她。
幾個人望著獄寺匆匆離開的背影,直到對方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才淡淡的轉身進入公寓。
雖然是臨時想出來的解決辦法,不過如果聯絡爸爸,要爸爸幫忙安個位子給獄寺,應該是沒問題的。
至於第二天來拜訪她的古里炎真倒是鬆了口氣,隱隱帶著「保持距離真是太好了」的想法──她怎麼會不知道?她自己以前有好一陣子把里包恩當作生命中的夢魘,作為過來人,古里炎真的內心活動她可清楚得很。
三浦春握著拳頭保證,「綱子小姐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炎真先生的!」
「與其擔心我們,不如擔心你自己吧白痴。」持田劍介。
「大姐頭,以後我們要見面的話會比較方便呢……要常常參加我的演唱會喔,我會把大姐頭安排在第一排座位的!」
「前任Boss夫人要想Me喔。」
……
所有人都誤會了,她的眼神並不是�鬟f孤單不安,而是遺憾。
「不是的。炎真君、各位,我是想,既然訓練還沒結束,一起跟我留在東京三年怎麼樣?」
「「「……」」」下一秒,所有人異口同聲說:「我還有事,先走��!」
奇怪。
東京有這麼糟糕嗎?
※※※
還是成高。
還是C班。
前座還是那個一臉所有人欠他錢、擺明不想讀書是被長輩逼過來的城田彥。
「看甚麼看!?」
「沒事……」她搖搖頭,用書本擋住自己臉,決定接下來三年都儘可能避著對方走。
只能感嘆命運捉弄。
第二天一早,戴上沒有度數的粗黑框眼鏡、扎著松垮凌亂的馬尾、雙上熟悉又陌生的制服,還沒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新形象──
「蠢綱,你又在打甚麼歪主意?」
里包恩就闖進了她的公寓。
話說回來,里包恩不是有事要處理嗎?怎麼還在日本?
她學著國中時時常看到許多戴眼鏡同學都會有的動作,用食指推了下架在鼻樑的鏡框,「這是為了低調。」
「……你似乎瞞著我不少事呢。」
她嘆了口氣,說謊伎倆騙不過里包恩,說實話里包恩肯定會感到有趣接著再添一把火。
只能含糊地表示:「就當是為了塑造新形象吧。」
里包恩半信半疑的點頭,似乎因為她的話得來了靈感,「從並盛町轉學進都市高中的村姑嗎?跟你的廢柴身分一樣不都是丑角?」
自己的預感果然沒錯。
里包恩很滿意她內心崩潰、臉上卻淡定無比的表現,下了最終指令,「同質的形象演繹可沒有甚麼難度──既然碧洋琪費了這麼多時間訓練你的儀態,這一次就以『富家大小姐』的新形象,作為考驗吧……時間就是高中三年。」
「……」
又是淑女形象。
里包恩就不能換點別嗎?
……
頭髮細心梳理、衣服校裙燙得平整、說話必須弱聲弱氣、笑只能淺笑微笑��住嘴笑……當然還有許多她不想記卻在碧洋琪得有毒料理加持下不得不趕緊記住的規矩。
或許她天生就不是溫柔賢淑型的,優雅淑女也不是刻在骨子裡風範,所以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做作──理所當然被全班同學抗拒,一直到第一學期學期末,就連班上行事囂張的城田彥都已經在這塊新領地建立了自己的人脈,與隔壁班的同性質同學稱兄道弟,她依然是獨來獨往。
尤其是學期末與並高的棒球友誼競賽中,被實力一直不怎樣的並高打敗──並高竟然在九局下半由一個一年級名為山本武的菜鳥一計�紉叭�壘打一舉奪下四分、最終以一分之差逆轉局勢,打了一直自詡實力勝過並高的他們一計響亮的耳光。
而在這敏感的時刻,在場中央被隊友團團圍住、笑得一臉燦爛的山本武竟然衝到了躲在角落圍觀的她面前,彷佛看不到所有人敵視的目光,「小綱!總算看到你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新學校還適應嗎?」
她淡定的點頭。
「太好了!我爸爸前些日子還跟我問起你呢,還說放假你回並盛的話,就請你吃壽司……」接著對著她又是揉頭又是捏臉。
……
所以下個學期同學對她的觀感連帶態度又降了好幾分時,她並沒有驚訝。
其實目前的情況比初中還未遇見里包恩時的那段日子還好上不只一點,起碼她不是萬年值日生、動不動就課桌椅文具便當失蹤、被鎖在器材室體育館。
他們只是刻意的無視她、不與她交談。
但或許是習慣了有獄寺、山本、炎真……大家的陪伴,被孤立的感覺如今顯得有些陌生,也有些難受──山本衝到她面前不顧她形象的把她頭髮揉成一團、臉頰扯成大餅臉時,她心裡不只非常高興……
很懷念他們。
分明假日就可以見到他們其中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