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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察覺到視線,蘇嫻疑惑地回頭,剛好和門縫外的何清對上了視線。
「咳。」何清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就是有點餓了,看看你的飯做的怎麼樣了。」
完全沒有好奇觀察的意思。
「好了,來不及燜飯了,我下點麵條吧。」蘇嫻將蔬菜盤子遞給了何清,然後將她推出了廚房,一把關上了門。
何清端著盤子回到了桌邊,剛好小A那邊整理好資料發了過來,順便發了一連串好奇的疑問。
小A:蘇嫻姐做完飯了嗎?
小A:味道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棒?
小A:老大快拍張照給我看看,我也好想嘗嘗蘇嫻姐做的飯啊。
何清隨手拍了一張發過去。
小A:嗚嗚嗚,好羨慕老大啊,為什麼!!明明我們原來都是一起吃難吃的飯菜的。
小A:你卻突然有了個漂亮助理給你做飯。
小A:你背叛了組織。
何清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看來這次老爹的確很照顧她啊,送來又幫忙破案,又幫忙做飯。
「好了。」蘇嫻從廚房裡探頭,端著兩碗面到了客廳,往桌上一放,便坐了下來。
「關於剛才你去查看的監控,有沒有什麼問題?」何清端過麵條,一邊問著,一邊啜了一小口。
蘇嫻摸著下巴沉思了兩秒,「有一點怪異,但說不出來在哪裡。」
她垂眸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監控里的被害人,始終都沒有漏出臉,另外關於她為什麼要走到三公里外的河裡自盡也有點問題。」
「那我們來捋一下目前兩個案件如何?」何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打開了旁邊的電腦。
蘇嫻點頭,夾起一塊排骨塞進了嘴裡,滿意地彎了彎嘴角。
「那我們先從第一個案件整理起。」何清打開小A發過來的整理文檔。
「一個月前,第一個案件的死者,我們稱為死者A,她利用血液和丈夫嫌疑人A,騙去了保險金,然後消失在家中,一個月後,屍體出現在家中,失去了頭顱,而最大嫌疑人,死者A的丈夫,有不在場證明。」
「隨後第二個案件,一個月前,第二案件的死者B,從家裡失蹤,通過監控發現她一個人去了三公里的河外投河,未找到屍體,而一個月後,她的屍體突然出現,屍體的身上,縫著死者A的頭顱,目前最大嫌疑人是死者B的丈夫,他是死者B死亡後的最大受益人,而他同樣擁有不在場證明。」
「這麼說起來的話。」蘇嫻忽地皺了皺眉頭,「兩個案件最初的起源都是從一個月前發生的,而兩個死者的屍體都是一個月後發現,屍體會被縫到一起,有沒有可能是兩個丈夫合謀的?」
「那他們……應該完全沒有必要將屍體縫合在一起,這樣反而會引起人的注意,暴露了兩個人吧?」何清一邊分析著,一邊往嘴裡塞著麵條。
「這點我也十分的疑惑,不管是兩個人用的相同手法,還是換頭將案子聯繫在一起這點,都不像是能把兩個丈夫排除在嫌疑圈以外,他們根本沒必要做這種多餘的操作。」蘇嫻用筷子戳了戳碗底,「這兩個丈夫,認識嗎?」
何清瞥了一眼屏幕,搖搖頭,「兩個人完全不認識,沒有接觸,被問起對方名字時,都一臉疑惑。」
「完全不認識,但死者的屍體卻把兩個案子聯繫到了一起,果然是有第三兇手存在嗎?」
「可如果這個第三兇手真的存在,他似乎在幫助兩個丈夫的同時,又在暴露他們。」何清盯著盤子裡剩下的幾塊排骨,「其實他們掩蓋的夠好,甚至案子都不會送到我們這來,完全會被當做普通的案子處理。」
「一個已經成功騙保,一個已經製造出了投河自殺的流程,卻在一個月後,統一翻車。」
蘇嫻喝了一口碗裡的麵湯,優雅地扯過紙巾擦了擦嘴,「我還是覺得死者b溺死在河裡十分的異常,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那明天再去現場查看一下?」何清匆匆將剩下幾塊排骨撿進了嘴裡。
「行。」蘇嫻淡淡地應了一聲,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我去洗碗。」何清站起身,熟練的將碗撿進了廚房,開始洗碗。
「我去洗個澡。」蘇嫻站在廚房門口敲了敲廚房門。
「好。」何清應了一聲。
蘇嫻便調頭去了自己的臥室。
等何清洗完碗收拾好廚房出來的時候,浴室已經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盯著浴室門口多出來的一雙拖鞋,何清才有了屋子裡多出一個人生活的氣息。
除了以前在學校合宿時以外,何清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生活,屋子裡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還有點點在意。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何清摸出來,發現是她安靜了一天的老爹發來的。
退休飼養員:怎麼樣?蘇嫻到了嗎?
何清:到了。
退休飼養員:好用吧?
何清:還行,還算合拍。
退休飼養員:白天一般,到了晚上更好用。
何清:???
何清:你在說什麼狼虎之詞,你個老流氓。
退休飼養員:你在想什麼?我指破案方面。
何清:破案?什麼個好用法?
退休飼養員: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