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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純您的後裔身體裡面的血脈。」庫洛洛指著萊西說。
「是了…血脈不純的後果…」狼神說,「那你讓我的後裔拔出我心口的匕首,這樣就能獲得我的血液了。」
萊西這才看見坐在王座上的狼的心口有一把匕首直直沒入,只留下匕首的手柄,萊西知道狼神說的後裔是他自己,但是他沒有動作,只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庫洛洛。
「一定要您的後裔才可以拔出嗎?」庫洛洛提問。
「當然。」狼神說,「如果不是我的後裔,將無法拔出這把匕首。」
「是這樣嗎..」庫洛洛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萊西去。
萊西走到王座前,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忐忑的握上那把匕首的手柄,正要拔出的時候,卻被庫洛洛阻止了。
「等等。」庫洛洛說,然後走到萊西的身邊,「只能您的後裔才能拔出的匕首,我也有些好奇。」
萊西聽庫洛洛這麼一說,鬆開了手,讓庫洛洛握住匕首的手柄。
「不是我的後裔拔下匕首也得不到我的血液。」狼神有點驚慌失措的說,「只有我的後裔才可以!」
「難道是因為是你的後裔為了推倒你的統治將這把匕首插進你的心口的原因嗎?」庫洛洛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狼神這是真的慌亂了,但僅僅是一瞬間他就找好了措辭,「這只是後人隨意猜測的!真正的真相不是這樣的!」
「那又是怎麼樣的?」庫洛洛反問道,然後自己也不再去拔那把匕首,「不一定要從你的心口才能獲得你的血液吧?」
狼神想不出應對的回答,只好暫時閉嘴不再說話。
「為什麼身為狼神卻被困在這個墓地之中?」庫洛洛伸手撫摸著那匹狼的柔順的皮毛,突然想把這一身的皮毛做一件大衣的毛領,「我猜測,就是因為這把匕首吧。」
狼神終於不再沉默,而是氣急敗壞的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如何才能解除你的詛咒?」庫洛洛提起之前在壁畫上看到的因為狼神的詛咒而變得喪失理智的白藏族人。
「沒有方法。」狼神見庫洛洛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只好說,「詛咒源於血脈,除非你將白藏族的人的血全部放掉或者換掉。」
「那將血脈提純是否同樣有效?」庫洛洛提出了疑問。
狼神支支吾吾的說,「應該..是有用的…我也沒有試過。」
「我要你的血液,說出你的要求。」庫洛洛開口。
「拔出我心口的匕首,這樣我就可以恢復自由了。」狼神這下毫不猶豫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不是我的後裔拔出我心口的匕首的話將毫無用處。」
庫洛洛考慮了一下,朝著一旁不明所以的萊西說,「你去拔出它心口的匕首。」
「哦。」萊西聽了庫洛洛的話,再次握住那把匕首將它緩緩拔出,沒想到將匕首拔出以後什麼血跡都沒有,而那匹狼心口的地方在匕首拔出後只有一個傷口,而在幾個呼吸間,那個傷口也恢復如初了,只有一滴金黃色的血液在傷口恢復之前流出,被庫洛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狼神似乎保持一個動作的時間太久了,動作有些遲緩,它看向萊西,「喝下我的血液,你就可以獲得純粹的血脈了。」
萊西看著庫洛洛手中的那滴金黃色的血,雖然看起來不像是血但是還是血而且還是一匹狼的血萊西覺得有點心理障礙並不能很好的將那滴血喝下。
庫洛洛不等萊西反對就把那滴血塞到了萊西的嘴巴裡面。
「唔——」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血腥味,應該說萊西什麼味道都沒嘗到,那滴血就消失在了口中,然後身體深處傳來一股痛感,那是與上次變身為狼一樣的,將全身骨頭一點點踩碎的痛感。
「我的後裔,是我創造了你,賜予了你的生命。」狼神在這是開口了,然後了停頓了一下,用著恩賜的語氣說,「我洗淨了你的血脈,你將你的身體祭獻給我。」狼神抬頭,用著金色的雙眸看著萊西,並不去在意一旁的庫洛洛,在他恢復了自由之後,已經無需懼怕普通的人類了。
萊西已經被痛感占據了心神,只能用全部的注意力去抵抗痛感,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狼神的身體瞬間衰老,它並不是真正的神,不存在什麼永生,只是因為那把匕首才保持了短暫的時間停滯,如今他恢復了自由,自然需要一個新的容器,而最佳選擇就是萊西。
它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萊西的身體,之前給出的血液不過是改造自己棲身的容器而做出了犧牲而已。
在狼神的身體迅速衰老直到變成灰燼消失在空中以後,一股黑煙從王座上升騰而起,形成一匹狼的樣子向萊西而去。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動作的庫洛洛伸出了右手,一本暗紅色的厚厚的封面上還有著一隻更加鮮艷的血紅色的手印的書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書籍打開,無風自動,最終停留在某一頁上。
「禁錮的玻璃瓶。」庫洛洛念出了那一頁上盜取的念能力。
一個玻璃瓶出現在半空之中,然後原本要飄向萊西的黑煙因為玻璃瓶的吸引力,而想玻璃瓶的瓶口飄去,黑煙想要抵抗,卻發現掙脫不開那個玻璃瓶的吸引力,在所有黑煙都被玻璃瓶所吸取之後,一個瓶塞將玻璃瓶塞住。
庫洛洛將那個裝著黑煙所化的狼的玻璃瓶握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也算是一個新穎的收藏品。」庫洛洛把這個玻璃瓶扔進了盜賊的極易中的空間裡面,然後才將注意力移向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