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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危機四伏的魔索布萊城,他的潛伏肯定會相當成功。然而在龍島上悠閒自在的兩年,使伊斯諾德的警惕性大為下降,以至於他的狂妄思想不可控制的露出形跡。
這天晚上,鐘錶上的魔火已經在第十個鐘點上熄滅,妮多仍然伏案思索,磨磨蹭蹭寫她今天的家庭作業。
提亞馬特在結束每天的教學後,都會留下一點點小任務,有時是幾道簡單的數學題,有時是一篇傳奇的讀後感,或者乾脆讓她描一遍低級魔法的幾何法陣。妮多的水平基本上是十個題只會兩個,而且其中一道會因為粗心大意算錯,文章也寫得顛三倒四,地精腦袋安在半獸人肩膀上。
但她的老師從不在乎,只要寫一點就算數。在伊斯諾德看來,提亞馬特似乎根本不在乎妮多學到什麼,他留下作業只是為了消耗這個活潑妹妹的精力,以免她到處亂跑淘氣。
妮多已經在書桌旁踢了三個小時腳了,依然沒把今天的歷史作業搞定,因為前兩個半小時她都在書上畫小人,幻想自己成為惡龍追逐村民。
「主人,天色已經很晚了。」伊斯諾德輕聲勸道,「請不要太疲倦。」
妮多苦惱的咬著鵝毛筆桿:「至少要寫一點,幾句話也行,不然提亞就會知道我下午跑去海邊玩了。」
伊斯諾德想的是另一件事。因為有一艘沉船被海浪衝上沙灘,妮多最近這幾天都跑去探險,玩得昏天暗地才肯回家,晚上熄燈後的啪啪遊戲就被她暫時棄於腦後了。卓爾可不是什麼聖潔的禁慾生物,伊斯諾德積累了幾天,現在非常想念這具溫暖的小身體。
他吻了吻妮多的後頸,可惜對方全神貫注在羊皮紙上,沒什麼反應。於是這個邪惡卓爾便一彎身體,靈巧地鑽進書桌下面的空間。
妮多晚上在家一般只穿件寬鬆睡裙,伊斯諾德把白裙子推到她腰上,然後埋首於她兩腿間。蚌殼雪白圓鼓,中間露出一線粉肉,他用靈活的唇舌舔吮,來回撥弄肉瓣。妮多立刻反射性的夾緊雙腿,可惜隔著他的頭,根本不能併攏。
「我作業一個字都沒寫呢!」她扔了羽毛筆,很苦悶地叫喚著。
「一會兒我替您寫,可以嗎?」伊斯諾德抬頭仰望她,殷紅的舌尖緩緩舔著濕潤的薄唇,看起來邪惡又蕩漾。
「唔嗯~~!那、那好吧!不能讓提亞發現哦!」妮多喘著,只掙扎了半秒鐘就投降了,抓緊他銀色的頭髮,扭著腳趾享受第一輪服侍。
黑暗精靈深藏的狂妄秘密,就這樣被他無法克制的欲望暴露了。
第二天上課時,提亞馬特捏著這張羊皮紙微笑著,漆黑眼瞳中沒有一絲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叫你代寫作業!
☆、PART 14 魔武
PART 14 魔武
提亞馬特沒有當場發作,他對妹妹向來是寬容大度的,只優雅的笑笑,讓她下次親自寫作業而已。
妮多趁哥哥轉身,朝卓爾做了個鬼臉。她想不明白,伊斯諾德雖然出謀劃策,但她確實「親自」用鵝毛筆謄寫在羊皮紙上,那歪歪扭扭的筆跡肯定是沒別的人能偽造。
今天的課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樣,沒有任何風波,只有伊斯諾德自己捏著一把汗。如果說有比歷史更枯燥的課程,那就只能是魔法史了,提亞馬特今天講得東西格外無聊,都是幾個太陽紀之前的故紙堆。
伊斯諾德格外不能理解他開設這門課程的想法,妮多雖然身為半龍,卻沒有一點魔法天賦,即使學徒們能夠獨立完成的低級奧術她都很難掌握,更別提傳說中逆天的龍語魔法。而提亞馬特也把她當做人類來教,書冊和奧術都是通用文字,從沒提過龍語的事。
午後的時光暖洋洋的,提亞低醇的聲音迴蕩在課室中,語調輕緩起伏,形成一種獨特的慵懶氣場,連窗外射入光束中的塵埃都懶於翻騰。導師在場時,伊斯諾德向來謹慎地藏在陰影中,可今天不知怎麼,他感到特別睏倦遲鈍,眼瞼重的要命,似乎靠在牆上就能睡著。青年緩緩念誦教案,仿佛一首帶有魔力的催眠曲,門外兩隻地精奴隸首先倒下了,天生有魔抗的妮多也漸漸不支,流著口水趴伏在書桌上瞌睡過去。
伊斯諾德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心生警惕,背過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強能維持意識清醒。
提亞馬特聽到妹妹均勻的呼吸,聲音越來越低,漸至無聲。一個令人窒息的停頓後,他逆對窗外陽光,對黑暗精靈展開了一個微笑:「今天帶的書冊和地圖太多了,你跟我來幫忙。」
伊斯諾德瞬間被一股極寒的惡意籠罩,在提亞的目光注視下,他甚至不能夠發出一絲聲響求助主人,像個僵硬的傀儡搬起小山般的魔法書,跟在這個青年身後,走出了妮多的居所。
提亞馬特身上流動著的海妖血統非常顯著,誘惑天賦加上他擅長的心靈控制,用最普通的話語就能操縱生物。伊斯諾德心臟瘋狂跳動,但腿卻有自主意識般,無法反抗的向著朝向提亞馬特的法師塔一步步走去。從背後看,青年的步伐優雅從容,雪白法袍上精美的刺繡在陽光下纖毫畢現,刺得他眼睛生疼。
「如果不是當年的意外,按照時間算,艾格現在應該還在蛋里呆著,距離正常孵化還有得等。」他突然開口了,自言自語般,對著無法開口的伊斯諾德敘述往事,「龍語是我們種族生下來就能自動領悟的天賦,可她什麼都不會,就算一個詞一個詞的悉心教導,也是瞬間忘記。父親跟我研究了很久,發現不是因為她笨,這孩子身體太虛弱了,任何龍語魔法對早產兒而言都是太過沉重的負擔。」他頓了頓,道:「包括你看中的那條「與伴侶分享生命與能量」的終極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