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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桂秀的聲音大,哪怕是隔著卷匝門趕過來頭狼把耳朵一貼,是聽得清清楚楚。
車子開出電影街沒有多久,沈家雇的保鏢便發現有人跟蹤,是讓僱主坐穩開始在路上展車技,飛快擺脫後面的車。
沈鑠誠從後視鏡看了眼咬緊不住的黑色轎車,對面沉如水的沈老爺子道:「不知道是不是秀明惹回來的麻煩,爸,你有空也該說說秀明才對,一個私生子也敢在家裡跟大嫂對著幹,我看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最近沈家上下出行都是雇了保鏢,蓋因沈鑠誠在港城做生意的大哥沈鑠盛的私生子得罪了港城的黑社會,回了宣州也沒有說,沈鑠盛也沒有提,上周沈家名下的酒樓里被人鬧了事,一調查才知道為的什麼事。
這麼一事,怕被港城黑幫報復的沈家上下出行都是保鏢,以免被波及。
提到長子,沈老爺子的臉色是陰晴不定起來,也才明白為什麼長媳情願留在宣州也不願去港城與丈夫,兒子團聚。
原來,沈鑠盛早年去港城發展,是搭上了名珠寶商的女兒,以港城領了證,借著珠寶商的人脈才把生意做大。
車子在路上你追我逐了十來分鐘,頭狼的車子沒有再咬緊,而是故意放水讓對方以為擺脫了自己。
有了車牌號到車管所里一查,自然知道是誰。
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鐘頭狼就知道了結果,沈家……,乖乖,在宣州沈家可是地位如鐵鑄,可是數一數二的名門。
晚上的手機鈴總是格外刺耳,坐在巨大可見大海的落地窗前的男子神情懶懶地拉了電話。
☆、706.第706章 死不要臉的人(五)
他不吭聲,電話里的地狼用沙啞的聲音將宣州的事一五一十說清楚,「公子,您看沈家要怎麼解決?直接幹掉?還是在生意上面打擊?」
黑暗中,像是穿著黑色夜行衣,如迷霧中人的男子淡淡開口,「不用處理,你們只需要保護好那對夫妻就行。」
有的事情,他可沒有興趣出面,把麻煩解決,呵,豈不是給某些人方便了呢。把麻煩留著,看他如何處理吧。
按下落地窗的搖控按鈕,整面防彈玻璃緩緩升起,海浪拍岸,白色浪花高濺,男子嘴角呤著淺淺的笑,修長的手一拋,電話未掛斷,手機已經拋到了床上。
地狼沒有多話什麼,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確認公子並有再聽,才把電話掛斷。
第三天,去菜市買菜的劉桂秀經過一道小巷被人無聲無息地「請」到一輛車上,十分鐘後出現在宣州市最貴最奢華的酒樓里。
一張五十萬的支票推到劉桂秀面前,坐在黃花梨木桌對面的沈老爺子是慈眉善目開口,「顧夫人,這是五十萬支票,只要顧夫人能勸動顧先生,這五下萬支票就歸您了。」
初到這種如踩金的地方,劉桂秀再怎麼膽大也露出怯意,坐在椅上,看著對面的老人,一眼認出就是前幾天到過店子裡老人。
瞄了五十萬的支票,雙手放在膝蓋上的劉桂秀心裡全是冷汗,強裝鎮定道:「您找錯人了,您找的應該是大槐才對。」
不能硬碰,萬一他們把自己給扣住,危肋大顧就麻煩了。
沈老爺子是會心一笑,道:「顧太太謙虛了,你是顧先生的妻子,在家裡說話自然是有份量。只要你能說服顧先生,勸勸我那孫女回沈家,一切都好說。」
眼裡的陰涼一閃,是讓劉桂秀嚇到心口直跳,不能怕,不能給閨女拖後腿……,要想法子拖住才行。
想到昨晚看的電視,劉桂秀靈光一閃,眼神飄乎著了看支票,輕地咽了咽口水,一翻表情更讓沈老爺子做穩了要從她身上開口子決心。
說了一堆話,劉桂秀怯怯開口,「您這五十萬我真怕收了沒命花,我可不敢直接答應您。要不,您……送我……送我出國?」
在沈老爺子一聲輕笑中,劉桂秀說得更結巴起來,「我聽大槐說,閨女是個當兵的,您……,我……我怕槍呢。出了國,這……這應該要平安吧。」
正是劉桂秀靈機一動,沈老爺子才沒有把卑鄙手段用上來,拿了支票跟燙手山芋似的一路跑回了家,看到顧大槐後,劉桂秀才沒有那麼慌。
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顧大槐知道這事沈家是來真了,閨女沒有回來,……他們再來真也沒有用!
這一切顧晨皆是不知道,送走容照後的她與段昭安踏上了異國他鄉的路,在一輛吉普車上,坐在后座的她目光「陰狠」直盯著段昭安。
那模樣兒是讓同行的眼鏡王蛇樂得哈哈大笑,都紛紛取笑段昭安搶了個母老虎回來,只能看,不能摸,干著急。
☆、707.第707章 他鄉遇故知(一)
在印方女人的地方是極為低下,印方的女子可以說是生下來就是苦難日子女開始。在印方鄉下種地、在城裡疏通陰溝、搬運沙土、打掃街道處處可見女子的身影。
而在眼鏡王蛇組織里,婦女只有一個作用:人肉炸彈。這些婦女基本全是在加入眼鏡王蛇組織的男性家庭成員的蠱惑下,為了金錢而加入。
當她們犧牲後,組織里會給出一筆錢給男性家成員做為報酬。
讓顧晨驚訝的是,那些女人明明知道自己一旦執行任務就是有去無回,卻沒有一個人害怕,跟敢死隊似的反而覺得是光榮。
段昭安告訴她,印方的女人從生下來起就是苦不堪言,未出嫁前拼命幹活,還要害怕因為拿不出嫁妝而嫁不出去,結婚後,如果嫁妝少在丈夫家裡的日子過得是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