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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放心,不到萬不得已之下,我們會自己處理好。盯上的人,哪怕他長了對翅膀,我們也會把他揪下來。」鐵蟒笑說起起,憨厚的聲音如同農夫,老實到不能再老實。
他這麼說是有絕對的把握把段諱謹盯上,過來的葵蛇正好聽到他這句話,便知道鐵蟒是在跟京里聯繫。
走近,輕聲道:「京里有了消息,告訴段少,是章星弘老婆娘家的人牽上,放貸的人是一個專在內地放高利貸,有黑社會背景的公司。」
放貸是公司,而不是個人的話事情就比較棘手,沒有辦法一下子查出來到底是誰在暗中操作。
鐵蟒把手機遞給葵蛇,「是顧小姐,你來跟顧小姐說一說。」
事到這裡就知道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了,葵蛇的語速一貫是不慍不火的,把所調查到的梳理清楚再一一告訴顧晨。
「劉家並不是什麼大家,劉元駒是總煤監局裡有一點職務,長期與山西大同那邊有來往,段諱謹能把一個本就查封的煤礦招標到手,就是劉元駒一手促成。」
劉元駒正是章星弘的小舅子。
「現在在查劉元駒為什麼要幫段諱謹,到底是幫,還是在害,還沒有結論。」葵蛇是個講證據的人,沒有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會直接說這就是劉元駒有意要害段諱謹。
他不說,顧晨也能品出他的潛在意思。
等掛了電話後,顧晨拿出筆與紙,開始把這個關係網慢慢梳理。她是一向都不管這些人際關係,但真要上了心,也不是什麼難事。
段昭安回來的時候顧晨正躺在沙發上淺睡,客廳的窗簾全部拉上後,下午四點陽光淡微,但客廳里卻是漆黑如夜。
打開兩盞射燈,段昭安放輕腳步走來,拾起掉在地上的薄床單輕輕地蓋在顧晨身上,抬手,輕輕將覆住她額頭的碎頭拂到一邊,目光溫柔地凝視一會這才轉身。
☆、2570.第2570章 你追我逐(三)
茶几上放著紙,紙上面寫著數人的名字,段昭安目光微微一凝,彎下腰拿起已經列好關係網的名單。
章家,劉家……放貸者,段家……,也就是說對方想要對付段家,是把這張網拉得非常之大了。
他沒有驚醒顧晨,或者說是顧晨知道是他回來,只不過是不太想起來,繼續躺在沙發里淺睡。
公寓裡很安靜,靜到只聞顧晨淺綿的呼吸聲,從廚房裡面出來的段昭安為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一邊解著風紀扣,一邊朝樓上的書房走去。
整天都在軍部,外面的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他暫時還不知道,需要與葵蛇聯繫了解才行。
書房在白天是很少將窗簾拉開,黑暗中段昭安打開一盞落地燈,沒有將窗簾拉開的他坐在臨窗的休閒沙發里,寒眸內眸色淡冷了聯繫上葵蛇。
一直在等著電話的葵蛇在看到來電,削瘦的臉上一直繃緊的神情稍有放鬆,「段少,劉元駒在大同失蹤了。」
「今天下午兩點,劉元駒隨當地官員下村考查,當地大雨滂沱,引發山體塌方,水庫大壩沖毀,走在前面的劉元駒及當地一名村員失蹤。」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天災面前,所有的工作都得停下來。
段昭安所關心的並不是此事,而是淡道:「把劉元駒近兩年走得近的人名列個名單給我,再查查他的銀行戶口有哪些黑色收入。」
「還有……」他微地頓了下,漆黑如夜的寒眸閃過極寒的寒色,輕淡地開口,「廢掉段諱謹一隻手,告訴他,這手就是我廢的,還他當年那份大禮!」
如果說以前,他對段諱謹還看在是老爺子的份上,讓著一二。如今是不會了!
想起回來前接到大伯的電話,談起當年那保姆的女兒怎麼大半夜裡就爬到他床上的事,原來就是當年他還敬稱一聲「叔」的段諱謹所算計,這事一直是他心裡頭的一根刺,如今知道是誰算計了他,豈會輕易的掀過去!
葵蛇聽到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仿佛此事本應如此,「廢一隻容易,哪還需要把他帶回京里?」
「帶回來找個地方關起,派人盯緊。」段諱謹就算是一枚棋子,也還沒有到廢棄的地步,留著,讓同樣找他的人慌上一段時間。
一直到晚上,坐在房間裡等人的段諱謹終於按耐不住了,趁著夜色偷偷溜到老闆娘的房間裡,把正在房間裡在淋浴的老闆娘嚇個半死。
回頭一見是段諱謹,老闆娘眼波橫轉,嗔罵了聲,「搞什麼,大晚上的怪嚇人。」從浴盆里站起來,拿起搭在椅上的浴巾圍好,沒有扭捏之態,如同夫妻一般。
這是段諱謹養在外面的情婦,也不能算是情婦,最少,老闆娘每個月可沒有讓段諱謹給錢什麼的,只不過是這家農家小院是段諱謹給她置辦的私產。
「山翠,你把車鑰匙給我,我今晚得離開才行。」既然沒有等到劉元駒的人,也沒有等到大姐俞從琴的電話,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了!
☆、2571.第2571章 你追我逐(四)
老闆娘姓吳,認識段諱謹有四年之久,也就是說四年前她就給段諱謹當了情婦。
她也沒有問段諱謹為什麼要離開,指著放在化妝檯上的鑰匙道:「擱在化妝檯上,你自己拿罷。油是滿的,你想什麼時候離開都成。」
一把抓過車鑰匙的段諱謹見吳山翠一心為自己著想,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走過來一把抱住她,沉道:「等我回來,過了這陣風頭後我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