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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是躺在地下,閉著眼睛好一會才道:「能動,幫個忙,扶我起來一下,我換洗一下再去謝謝將軍。」
「成成成,你這小子就這娘們一樣的毛病,洗什麼洗,我都不嫌你髒。」
李三扯扯嘴角,沒有說話。
等回了自己的房間,李三拿出一套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軍裝繞出地下基地,踉踉蹌蹌地跳進一條小溪溝里,不管生水會讓身上的鞭傷發炎,咬著牙換洗乾淨,穿戴好才出現在將軍面前。
燈光下,李三的眉目俊如在月華,深邃的黑眸里像是斂了月的清冷,冷,又惹人忍不住多留意一眼。他眉目如裁,五官就像只能是在神話出現的神詆,一筆一畫都難勾出他的俊美。
「這幾天你養好傷,外面出了大事,基地地毀掉才行。」將軍滿意地看了他一眼,手下有這麼一個出色的人物,帶在身邊也替自己長了不少的臉回來。
李三還是跟以前一樣,沉默地點了點頭,等將軍揮揮手,他抿著嘴低頭退下。
走到門口,又聽到將軍冷道:「劉刀不能留,他欠你了,你自己去討回來。」
「好。」李三點點頭,沒有立馬回自己的房間,忍著一身疼回到曾關押自己的石室。
這間石室……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再出錯的話,應該是用土彈炸出來。
呵,當時還是他畫了圖紙。
現在被綁的對像換成了劉刀,當李三出現在石室里,劉刀整個人發現殺豬般的嚎叫,「將軍,將軍……,我劉刀就算是向老天爺借百個膽,也不敢背叛將軍您。」
「李三,你個小人,枉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在背後捅我一刀!」
看著劉刀的人見李三進來,都不由地鬆了口氣,沒有等李三說句話,皆是走得一乾二淨。連哪個幫著李三,又把劉刀綁的了穿雜牌軍裝男子也是離開。
石室里除了劉刀與李三之外,再也沒有他們。
隨著李三從口袋拿出一把摺疊的匕首,「叮」地一聲,鋒利用匕身彈出來,冷冷的刀光泛著,隨著李三修長的手指把玩匕首,劉刀的頭皮是瞬間發麻起來。
李三朝他走了兩步,劉刀是掙紮起來,眼睛看著匕首,眼裡流露出慌亂,「你……你想……您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給我站住!站住!」
一直走到劉刀的身邊,李三拿著匕首直接是住劉刀的額心,眼裡含著笑,緩緩道:「劉刀,風水輪流轉。當時你要是還想給我一條活路,今日我或許也會給你一條活路。」
「自己乾的蠢事賴在我身上,劉刀,你當我李三是個傻子?」刀子從劉刀的額心往下滑,刀尖是劃成劉刀的表皮,留下一條蜿蜒到他胸口的血線。
劃破皮膚的手法很好,不劃深半點,只留下像是線一樣的血線印。
最後是抵在了劉三的胸口,他看到劉刀臉上布滿恐懼,看到他眼時充滿了害怕。
李三輕地笑起,刀子沒有一絲猶豫地刺破劉刀的皮膚,經過皮下組織的時候,李三用掌心推住匕柄再往裡面送去。
☆、2393.第2393章 你,到底是誰(五)
刀尖穿刺過皮下組織,直接刺穿胸大肌,再往深處推送就是胸固有肌……,李三驟然地停下來,能與月華爭輝的俊顏噙著意味不明的薄笑,在他的眼裡看不到暴戾,只有一派平和,仿佛現在他是在做一年微不足道的小事。
劉刀已經是慘叫連連,他連求饒都沒有了時間,一聲連一聲的慘叫是讓外面的聽到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才一刀就疼成這樣,劉刀,你不是在我面前挺有能耐的嗎?有能耐,你怎麼現在跟個孬種一樣叫呢?」李三用手指頭叩了叩刀柄,慢慢的折磨是更讓劉刀沒有辦法承受得住。
他沒有再把刀子往劉刀的心口上刺進去,而是退離一步。
此時的李三完全看不出來他身上其實是鞭傷累累,雙手悠閒自在地插在褲袋裡,眉如如裁,俊如神底般的俊彥噙著玩味的笑。
「一刀就這樣,原來你劉刀也不過如此。」
風水輪流轉,劉刀此時是恨自己之前怎麼沒有把眼前的人直接幹掉,「李三!你這個叛徒!要不是你在將軍面前說我壞話,以將軍對我的信任,我會落在你手裡?」
「你給我等著!遲早有天這筆帳我跟你討回來!」
李三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
他應該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連笑的時候,都是無比的內斂含蓄。他應該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全身透著腹的清華的貴氣,也應該是一個有著很好家世的人,他的身上有著翩翩風度,如玉般的內斂,如青松般的傲骨。
抬眸,深邃的黑眸笑看著劉刀,「你覺得,今天你落在我手裡,還有活路可走嗎?」
殺掉一個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抬起修長的腿,對準已經沒入劉刀胸肌里的匕首,一個踹踢間……,劉刀的慘叫聲在回石室里迴蕩不絕,整個匕首已經是刺入他的胸口,刺穿那顆剛才還在跳動的心臟。
「李三……」最後的聲音里,是劉刀恨之入骨的怨憎聲,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李三,是死不瞑目地盯著李三。
人死如燈滅,再怎麼瞪也不會少了李三身上一塊肉。
在劉刀身體還在抽搐時,李三收斂了臉上的笑,視線冷漠地走過來直接是撥出刺在劉刀胸口裡的匕首,「我得多謝你,要不是你那幾下,我這腦袋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