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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頭吃過虧?段昭安斂了斂眸心,幽暗的眸色里又多了幾分暗沉。
「你求個心安,倒讓我不能心安了。我睡覺,你拿槍過來對著,我會心安?我花錢過來是散心,是開心。而不是被你折騰到不安心。」
段昭安淡地開口,手指頭甚至還細細地扣了下扳機,可把楊老四嚇到全身要癱軟。
「您別生氣,您別生氣。您是城裡人,是文化人,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們這些見錢眼開,又貪生怕死的混帳東西記較。」
讓段昭安放下槍的是楊老四,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真要把人給嚇壞,便得不償失了。
楊老三一轉身就對上段昭安冷冰冰的視線,不由在心裡啐罵了句「媽的,有錢就了不起了?!」,嘴裡還是賠禮道歉,「我真沒有有意要冒犯各位的意思,只是,這一片真不平安,你們一定要聽我的,只管打豹子,別的千萬別去打!」
別的千萬別去打?還有什麼東西好打?說得模稜兩可,想問,以楊老三的嘴緊,肯定撬不出半句。
楊頭又勸了幾句,這各自回到帳蓬里,還能聽到楊老四罵罵咧咧的聲音,又聽到楊老三重新離開帳蓬的腳步聲。
楊連長把帳蓬邊緣壓下一點,清楚地看到楊老三扛著槍朝他說發現豹腳印的地方過去,「這傢伙,確實是夠謹慎,還真去看豹子腳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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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3.第1743章 風雪之夜(六)
借著要安撫段昭安的怒火,楊連長與士兵都鑽進同一個帳蓬里。
「你們真發現了?」趙又銘鎖了下眉心,「楊老三非常不好對付。」
楊連長笑起來,道「沒事,山裡頭的百姓就是這樣,楊老三比所有人更小心謹慎一些。不怕他去看看,我們確實是發現豹子腳印,還真就離帳蓬沒有多遠。」
既然真有豹子腳印,那就隨便楊老三了。
趙又銘不再去過問楊老三的事情,轉到了正題上面,「剛才你們都聽到了,楊老三親口說他在山裡頭吃過虧,我留意到他說起的時候,臉上還有很明顯的害怕。」
「看樣子,他這個虧吃得足夠讓他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你們有什麼發現?進山也有幾天了,我們不能再逗留太久。」最後一句是問起段昭安。
段昭安目光暗沉,眉宇間不覺有寒色敞過,「兩個木屋下是礦洞,木屋上面看上去是一層,下面還有一層。上面是放哨,下面一層既然是礦洞入口,又能睡覺用。」
……
「這麼大?」楊連長驚詫起來,「一個礦洞上都建了兩層,這個盜礦投資資金不是一般大!只有下面是一個非常大的金脈,才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段昭安頷首,把自己在裡面的發現一一說出來,「……雖然很大,但真正要進入礦洞是不可能,這夥人離開前,把礦口炸毀。」
「看來下面的金脈已經全部盜採走,沒有資源,就需要徹離,再炸毀。不過……,他們為什麼沒有把木屋也一起炸毀呢?」楊連長提出自己的疑問,如此之大的礦洞最少是三年以前的時間,然後遲遲沒有發現……,這說明的什麼呢?
說明了,只怕就算是知道,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有意把這裡的路都封住,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任由這夥人非法採礦。
如果說林蘭姻這麼多年一直活動在小秦嶺,……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一直沒有她的遺蹟出現。
等楊連長走後,段昭安才從背包里拿出一把斷了的牛角梳,「需要拿回去化驗一下上面的毛皮發屑,對方相當謹慎,雖然沒有把小木屋炸毀,但所有痕跡全部抹除,裡面乾乾淨淨,如同水洗過一般。」
趙又銘接過梳子,若有所思地看著梳子,一會才道:「我記得林蘭姻有一頭很不錯的長髮吧,當年入隊因為她是文職,上面也沒有強制要求她剪頭髮。」
「沒有,入隊沒有多久後梳剪了。最後一次與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頭髮比平常訓練的時候長了一些。」段昭安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從事發到現在已經又過去好幾年了,不管她是長發還短髮,梳子總要用上。」
趙又銘拿出一個塑料密封袋把梳子裝進去,「明天找個機會下山,既然他們把礦洞都給炸毀,說明這裡已經沒有金礦再開採。那麼,曾經留在這裡的人會去哪裡呢?如果林蘭姻這幾年都留在小秦嶺里,那現在金礦已經開採完,她是不是也應該回京?或者說開始露面了?」
☆、1744.第1744章 風雪之夜(七)
「她有沒有回京現在我們無從得知,能肯定的是,穆文安來過小秦嶺。礦洞炸毀的時間並不長,還能看到新斷層。」
聽了段昭安的分析,趙又銘沉呤片刻,推測道:「你的意思是,炸毀礦洞是由穆文安一手安排?」
「不排除,現在礦洞成了其次,主要是要查明林蘭姻與穆文安的動向。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才行。」段昭安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四點,需要儲存精力的他們並沒有再多分析下去,再加上楊老三的謹慎,他們也不能再多說下去。
已經是凌晨四點的京里,韓嘉國面沉如水坐在沙發里,大會結束,他因職務提拔的原故,今晚與幾位比較要好的同僚在某茶樓里喝酒解乏,本打算在就算的賓館裡睡一晚再回家,不料,司機一個電話讓他不得不趕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