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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一看,還真是如此。
整個照片裡除了兩張東方面孔之外,其餘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從他們的背後一角,段昭安看到一個只有一個角的木架子。
「我拿放大鏡來。」木架子上面有一個黑點伸出來,他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一張與謝景曜肖似的東方面孔跟一張與顧晨相似的東方面孔合影,……段昭安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當年傅修澈跟他說,他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顧晨。
謝景曜也說過類似的話,是不是可以猜,傅修澈家裡有肖似顧晨的東方女子的照片呢?
得到照片,迷團反而是越來越大。本是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如此一類,反而是放在了心裡頭。
顧晨卻沒有多少數意外,當時在山洞裡謝景曜就說過,他的母親跟一個跟她很像的東方女子合影。而他之所以調查此事,就是想要知道他母親當年到底是怎麼身故。
等段昭安把放大鏡拿來,顧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謝景曜要調查的並非我的身世,還是這個跟我相同的女人。你知道謝景曜的生母是怎麼身故的嗎?」
這種事,誰會拿出來說呢?再熟悉的戰友,也不可能說出來。
段昭安搖頭,「沒有,有著於謝景曜的事,除了我稍微知道一點點,所有隊員包括容照都不知道。」
「我知道一點點,他的母親是意外身亡,面對外卻說是自殺。」顧晨也不驚訝為什麼謝景曜沒有告訴自己的戰友,反而告訴了她,「他之所以調查我的身世,其實主要原因是想找到這張照片上所有合影的人。」
這麼一說,到是能解釋為什麼謝景曜在調查顧晨一事了。
段昭安把放大鏡放大照片,終於,看清楚木架一角放著的黑點是什麼,是一根應該是沾了墨的毛筆。
「這是毛筆,還有,你看他們身上多多少少有一些暗點,我之以前以為是照片發霉點的原故,現在看來,應該是顏料什麼。」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段昭安知道謝景曜的生母是一個畫家,據說,在國外還相當出名的國家。
顧晨又拿起一份列印出來的A4紙,平靜的臉上在幾秒過後出現一線波動,她皺了皺頭,耐著性子接著往下看。
☆、2302.第2302章 正式面對身世(二)
看到段瑞夙朋友調查到自己所謂親生父母如果不是那些瑞士銀行卡,以及當時辦卡時的申請表有他們的字跡,這對夫妻就像是從未出現在世上一般,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
顧晨的眉心又皺深了一點,修長手指無意摩挲著紙面,對還在用放大鏡觀察照片上每一人的段昭安道:「你說,在什麼情況下,人不給自己留一點點證明他活在世上人的痕跡呢?」
太奇怪了,從段瑞夙的言語中能看出來,幫他調查她身世的朋友在國外非泛泛之輩,甚至可以說在國內是有一定大勢力。偏偏,在這件事情上面,對方竟然什麼都沒有查到。
「一,要不就是給你存錢的夫妻自己抹去自己存在過的生活痕跡;二,要不就是有人刻意抹去他們存在的生活痕跡,要不就是不想被人打擾,要麼就是……仇人。」
照片上再無發現,段昭安把放大鏡放在床頭柜上,深邃的暗眸微微斂,透著莫測不辨的冷光,「這兩個皆有可能,所以,小叔的朋友才會急急收手,並勸小叔不要再往下查。」
「謝景曜是年前在暗中調查,正好是他休假的一個月。年後是沒有,他一直在部隊裡,沒有時間回英國。」段昭安對顧晨的身世問題一向都不在意,現在,與顧晨一樣,不得不在意起來了。
倒不是一定要找到顧晨的親生父母,而是謝景曜這麼橫來一筆,總覺得事情隱隱朝著危險的方向而去。
顧晨把手裡的資料一一撕成碎片,涼薄的如琉璃的般清透的黑眸淡然地著段昭安,抿起了嘴角沉道:「需要告訴謝景曜一下才行,我覺得這件舊事只怕有些曲折。」
白皙的手指指著照片上的人,一一道:「這夫妻在此之前還是英國赫赫有錢的貴族,結果現在落敗到妻離子散,一個人獨苦伶仃。這個,英國最大畫廊老闆,破產後不知所蹤,其家人也一夜消失,成為當時不解的迷題。」
「這兩個是兄妹,喜歡賽車,墜崖身亡。這是謝景曜的媽媽,突然自殺,只要謝景曜知道自己的媽媽是意外身亡,可沒有人相信,連他的爸爸也不相信。」
「她是跟我相似,我還記得沈家大媳傅婉秋跟我說過,讓我永遠不要記恨。現在我想,她的原意應該是讓我永遠不要記恨拋棄我的這對夫妻。」
照片上一共有十二個人,放在當時的英國都是有聲望有錢不是貴族就是富貴的紳士、小姐。
而現在,十二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自殺的自殺,傻的傻,竟然沒有一個得善終。
明明,照片上的人皆是笑容滿面,知道他們可慘的結局,隱隱地覺得他們的笑都是透著悲傷的冷。、
對這照片上的人的事,在顧晨的心裡,她所說的也是別人的故事。所以,她能冷漠又冷靜的分析,「我現大膽一想,如果說,這是一張不能留傳的照片,那麼,謝景曜現在已經深陷危險中了。」
「而我,同樣如此。」
☆、2303.第2303章 正式面對身世(三)
還有一個猜顧晨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果所有人非正常死亡,都是因那個與自己肖似的東方女子引起,似乎也能解釋為什麼生自己的這對夫妻,為什麼沒有給自己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