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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鐘後,樂幼筠是沉著臉掛斷手機直接衝著紀錦走過來,「紀錦,你怎麼不去陪惜悅了!她一個人過來參加舞會,你怎麼不自覺一點陪陪她。」
口氣不善,視線更是斜睨著顧晨,「你自己說不會讓惜悅覺得無聊,怎麼?看到漂亮點的,又動花花腸子了?」
紀錦朝顧晨暗中眨了眨眼睛,很無辜道:「沒有啊,我找了她好一會,都沒有找到她人。你看到了?看到了讓她過來找我。」
「沈惜悅的朋友?」顧晨打量了樂幼筠一眼,只怕又是跟當年的蔣娟一樣,被沈惜悅利用了。
她們是沒帶腦子走麼?怎麼這麼相信沈惜悅,總愛處處替她出頭呢?
☆、1709.第1709章 棒打出頭鳥(一)
顧晨想到的卻是上回段昭安對自己說,沈惜悅在國外認識的一個來自京城的富家女子,她的腦袋本來就好使,與那富家女子有過幾回交往後,但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起富家女子的門庭家世。
她是個聰明的,打聽別人家的家事都是在奉承中一點一點收集起來,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別有用心,今日不著痕跡問一點,明白又在說笑打鬧中問一點,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把對方的家世打聽得一清二楚。
這富家女子就是樂幼筠,一個炫富、胸大無腦的千金小姐。
曾在京城貴婦圈裡盛傳兩天的小道消息隨著段昭安的三堂嫂出面便壓了下去,再加上紀母從中也出了力,沈惜悅那點小計謀並沒有鬧出大動靜。
自然,紀錦也就不知道。
他掃了樂幼筠一眼,腦海里刷了一片,對顧晨道:「不認識。」
不認識你還能同她說上話?
「你還真是天生的憐香惜玉,不認識的人,對方一臉質問你還能好好回答她。」顧晨打趣起來,對紀錦這種人千萬別順著他的意思,一旦你順了他一回,以後你就得處處順著,否則,立馬對你橫鼻豎眼的,左右挑剔。
認識這麼多年來,紀錦就沒有一回在顧晨手上順心過。
問言,劍眉一挑,哼哼嘰嘰道:「我是個男人,難道你們女人把自己收綴成潑婦一樣罵我,我也得把自己收綴成潑婦一樣罵回去?」
「紀錦,你!!」樂幼筠再沒有腦子也知道紀錦是在指桑罵槐,罵她剛才的行為是潑婦行為,頓時怒火攻心,「你憑什麼罵我?要不是惜悅給……」
要不是惜悅給我電話,我才懶得理你……,話沒有說完,看了一會的沈惜悅心裡暗罵了句:蠢貨,如春風細雨般地開口,「幼筠,你在這裡幹嘛呢,樂伯母正在尋你呢。」
如此蠢貨可不能跟紀錦一起,自己好不容易在紀錦面前挽回形容,又得紀伯母青眯,萬萬不能讓樂幼筠壞了她的好事。
樂幼筠哪想得這麼複雜,見她過來,氣急敗壞道:「惜悅,你看看紀錦,我為你打抱不平幾句,他他……他竟然說我是潑婦,氣死我了。」
果然是蠢,他紀錦又沒指明道姓說誰,偏偏她自己要趕著承認。
「好了啦,紀錦就是喜歡開玩笑,以前我跟他讀高中的時候,都不知道被他取笑多少回,我都沒有生過氣。你啊,別搭理就成。」好不容易與紀家有了聯繫,可不能枉給他人做嫁衣。
樂伯母的心思,她還是知道一點。
今日她挽著樂伯母進場,以樂誼影視現在的身價,在場的貴婦定對她這個從宣州來的千金高看一眼,自己再使點手段,絕對能給她們留下一個「溫婉聽話」的好印象。
樂幼筠太過相信沈惜悅,渾然沒有聽出所謂的好友暗地裡說她心胸狹隘,愛計較;自己側是心胸開闊,就算被紀錦取笑無數回,她也不曾生氣。
☆、1710.第1710章 第1710 棒打出頭鳥(二)
紀錦與顧晨見樂誼影視的千金如此甘願當人掂腳石,都不由地多看了樂幼筠一眼,這姑娘心眼兒是不是……太實了一點?這麼明顯的高捧暗踩的手段,她竟然毫無察覺?
但樂幼筠對顧晨而言是路人甲乙丙丁一樣,心眼兒實不是錯,錯就錯在識人不清,還要替人強行出頭,這也就罷了,誰叫你心眼實,把朋友當朋友看待呢。
錯就錯在隨意遷怒於他人,不會明辨是非。
紀錦在暗中勾了下嘴角,把女兒養成這般,真不知道以後嫁出去禍害哪家於人。
對朋友尚且如此,在沈惜悅心裡,究竟還有沒有真心呢?難道她的世界裡除了算計之外,再無其它?紀錦淡地掃了眼那張化著濃艷且相宜,清純中透著嫵媚的巴掌小臉,身為男人,以男人的眼光來看,不得不說一聲這樣的沈惜悅真是如五月里的荷花亭亭玉花,宜喜宜嗔,嬌艷到想去採擷。
生得好,心腸為何不生好一點呢?
昨晚他家那位強勢貫了的母后大人回到紀宅,那個火啊是蹭蹭蹭地不停往上漲,再大的火,紀母都是控制得不錯,鼻子裡輕飄飄地冷哼幾句……,用他爸的話來說: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招惹頭母獅子?
以父子倆的經驗推斷,招惹紀母的人要倒大霉了。
目前來看,這人還不知道自己將要全才,還在自以為事中。
與顧晨視線一眼,紀錦的桃花眼裡都是笑,落在別人的眼裡,那就是頻頻對顧晨放電,釋放個人魅力。
「你準備陪誰?」顧晨得了紀母的暗示,知道今晚的舞會上她不必出手,自有紀母來收拾,不欲與沈惜悅多說幾句,本來,她與沈惜悅是沒得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