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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雖說是個私生女,可現在是堂堂正正的林家小姐,只要她努力,一定能得到他,一定能成為這京城最尊貴的夫人。
等她離開後,林若雅皺了皺眉頭,轉身推開另一間的房門走進去。
「喝醉了?」他問起站在風景陽台吹雪風的段昭安,笑道:「若雅去煮醒酒湯,等會喝一碗會舒坦許多。」
轉過身,面色淡淡的段昭安看了好友一眼,挑眉道:「才在新婚中喝醉,嫂子不會說你?」
☆、1560.第1560章 心計重重的女人(三)
「她早習慣了,再來我這算什麼新婚,奉子成婚,新婚夜裡什麼事都幹不成。」林呈微不由打量了幾眼,見好友面色淡淡,便嘆道:「若雅剛才沒有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吧,女孩一大,心也就大了,管起來也難了。」
段昭昭勾了下嘴唇,暗沉的眸底里是平靜不起波瀾,「心是有點大,比以前會偽裝了。」偽裝得再好,那欲縱故搞的心計在他面前她還是欠火候了。
從她走進來,那灼熱的視線便讓他感覺到厭煩。
面對她故作輕鬆的表演,他不想在好友的新婚日子裡節外生枝,沒有立馬轉身離開已經算是他的忍讓了。
他這麼說,林呈微就知道自家那不安份的堂妹跟小丑一樣蹦噠,被人看穿還一無所知,……這一點比起蘭姻來當真是差太遠。
「養不熟的狼,最好的辦法是送走,呈微,你要當斷則斷。」
林呈微卻是搖搖頭,無奈道:「斷不了,蘭姻走了,若雅來了,她就成了我們林家唯一的女孩子。只要不犯過錯,爺爺是不會放棄她。」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就行。」既然說了沒有用,段昭安是不會再勸,風吹到差不多便走進來關上推拉門,坐在美式復古沙發椅里,抬眸看著一臉醉態的林呈微,「你這喝得確實多了點,東子他們還真是把你往死里瀼。」
能來這裡的,都是玩得好的,與段昭安關係也不錯的玩伴。
「我是借尿遁了,不然還有得喝。你不下去?」
「不了,想眯一下眼。」
林呈微沒有再勸,點頭道:「待會我讓傭人送醒酒湯上來,人雖然不好,不過她做的醒酒湯確實有作用,你多少喝點。」
說完,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
段昭安並沒有得到休息,沒有反鎖的房門再次打開。
「好傢夥還真窩在房間裡了。」來人推開門就嚷嚷起來,等段昭安抬起眼帘掃過一記眼風,速度是關緊門順便再上了個鎖。
「好哥們,你好歹也睜個眼看看我吧。雖說長得不如你好,可我好歹也是個帥小伙,不寒磣你的尊眼吧。」東子一屁股坐下來,調調是不著邊,眉間卻是緊鎖起來。
沒有睜開眼睛的段昭安似若察覺,淡道:「不方便說便不用說,我不逼著你。」
「唉,我這不是為難麼?都是我哥們,我說誰,我都難受。」東子狠地找了頭,連頭髮都揪起來幾根,「瞧,我這都瞧到頭髮都在早謝了。」
段昭安輕地笑了一聲,「不是愁到早謝,是縱慾到早謝。」
「真是會埋汰你,呶,你看看這個,我也不說會,就列印出來,你自個看吧。」說著,東子從口袋裡掏了一個皺巴巴的紙飛機,「慢慢看,我聽到了也就是這樣了。」
左右都是他哥們,那穆文安不帶種,兄弟感情也不寬厚,得罪便得罪了。倒是呈微哥……,小時候可是替自己挨過一板磚的,這感情深著。
☆、1561.第1561章 段昭安的戾色(一)
紙上列印得並不滿,區區不過十來行字。
段昭安卻看到臉色微微暗沉,眉間的凜冽之氣讓東子的眼皮子是跳個不停。
「穆文安是找了呈微哥好幾回,可呈微哥都沒有去,我就奇了,林蘭姻都走了這麼多年了,穆文安怎麼還糾纏著呢。」
「金礦具體地址我沒查出來,小秦嶺大著了,鬼知道在哪個地方。林蘭姻一個女人也不可能吃下這麼個大金礦,她背後一定是有人支持。」
小秦嶺……,段昭安拿打火機將紙張點燃,火光在他瞳仁里跳躍著,把他眼底的陰霾斂藏在了火色的後面。
「東子,這事有些大,我拜託你的事就到為止了。」段昭安用水澆在菸灰缸里,燒成黑灰的紙全化在了水裡,「你不能再插手下去,而且,絕對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東子就是一笑,挑眉道:「我魏東什麼場面沒見過?打小就沒有怕過誰。」頓了下又道,「不過這事是挺詭異的,我現在是個老實本份的生意人,家裡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是不能插手下去。」
「昭安,你自己……當心一點。哥們雖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查穆文安與呈微之間的事,不過,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我不問,但今兒我魏東擱句話,他日你要有什麼事需要我出面,我家財散盡也會幫著你。」
「我先下去再喝著去,今晚不把他們喝趴,我就不姓魏了。」魏東能看出來此時的段昭安心情有些陰鬱,做為十多年的好友,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中留下空間,別去打擾。
房門鎖上,段昭安拿出手機給趙又銘去了電話,「金礦在小秦嶺,當年我們三個月的特訓就是在小秦嶺里內。」
小秦嶺是橫跨陝西與河南兩省,東據崤函,西臨潼關。山勢挺拔陡峻,山體穩如磐石,當年段昭安他們的攀沿特訓就在小秦嶺內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