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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能看以她以段昭安是相當關心,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疼。
尾腹兩進衛生間,說不準還要三進衛生間,秦微瀾一走,立馬出來就道:「段少,我還是先走了,醫院這股味,真不好聞,不舒服。」
像他們這樣的人,多多少少有些點抗拒醫院。有戰友受傷,有戰友離開,在醫院裡有過一場又一場的生離死別,久了,就不喜再來了。
顧晨起身,淡然的視絲輕地落在段昭安帶著一絲蒼白的俊顏上,嘴角微地抿緊了點,「你睡一會,我送他下去。」
已經快二點,段昭安就算是假裝重傷,可身上負傷是不假,此時是養傷靜養的時候,能多休息一會就休息一會。
顧晨現在是能隨意進出病房,送尾腹出去也最合適。
「好,不用送太遠,就到電梯口就成。」段昭安還叮囑了句,讓尾腹一個人偷抿著嘴角笑起來。
一出病房門,尾腹就輕聲道:「顧小姐,我能看出來段少很愛你。我們跟了段少這麼久,很少看到他眼裡的微笑。跟你說話的時候,段少的眼裡都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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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4.第2224章 自欺欺人的女人(三)
因前面就是警衛員,顧晨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過了哨崗後才笑道:「碰上對的人,自然願意將自己的微笑賦與。段少面冷,心卻是熱的。」
「你說得太對了,段少看上去不好相處,其實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男人。我們大夥都樂意跟著他,願意替他辦事。」尾腹微頓了下,又道:「段少從來不讓我們干犯法的事情。」
像他這種有原則性的人,讓自己的人干犯法的事是不可能。但是呢,就算是真犯了法,哪也肯定是因為對方有原因,讓他不得不採取非正常措施。
這一點,顧晨是很相信他。
尾腹是一個很善談的男子,並不指他話多,而是話少又精簡,能一下子抓住重點,抓住核心,無形中就會給人很健談的感覺。
「好了顧小姐,你回去陪段少吧,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搶在顧晨前面按了電梯,尾腹正了正大檐帽,一身軍裝的他氣宇軒昂地站著,哪怕離開軍營這麼多年,一旦再次穿上軍裝,依舊是英姿颯爽,依舊是一名頂天立地的軍中男人。
顧晨沒有問他為什麼穿著軍裝而來,這也是一種偽裝,心裡明白就可以。
兩人的交談都是壓著嗓子,輕到似乎連嘴唇都沒有動,保持著一拳左右的距離。只有下電梯的時候,尾腹的聲音才恢復正常,謹慎習慣了,一旦在公共場所的時候就會注意上。
這是一種習慣,養成後很難改掉的習慣。
電梯打開,尾腹朝顧晨笑了笑,邁步離開。與此同時,一道半掩的病房門打開,走出來一位眼帶墨鏡,口帶口罩的女子,身段高挑,綽約多姿。
她站在門口,當看到顧晨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墨鏡後的明眸迸出兇狠的視線,死死地盯著走近來的女子。
顧晨,她知道她是顧晨!
有著這樣一樣明妍如初陽,皎皎如月輝的容顏的女子,哪怕是沒有見過,她也知道她一定是顧晨。
真沒有想到,跟她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更沒有想到!她倒是成了能隨意出入昭安病房裡的女子,而自己呢,卻拒之門外。
不甘心,太多太多的不甘心了!
林蘭姻的視線有著很強裂的刺感,又是直接站在門口,顧晨只要稍微看過去,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更何況,如此不善的視線落過來,她想不發現都難。
「顧小姐請留步。」
並不想理會,哪怕知道視線主人是誰,顧晨也不想理會。林蘭姻,她來了又如何?她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會怕了她不成?
一聲留步,並沒有讓顧晨停下腳步,目不斜視如閒庭漫步般地經過她的身邊,不給一絲多餘的視線,也不曾留意她半點。
林蘭姻暗中咬了咬牙,素來能沉住氣的她眼看著顧晨從自己身邊經過,沒有一絲的停留,直接是伸手擋住,「顧小姐,這麼急著走,是不是心虛,不敢見我了呢?」
還真是不客氣呢,心虛虧她能說得出口。
☆、2225.第2225章 自欺欺人的女人(四)
顧晨眼帘微垂,睇了眼橫在自己眼前的手臂,勾了勾嘴角,足尖微一動,便轉過來直接是面對著林蘭姻,細長的明眸眸色淡冷,勾起了嘴角,「請問,你是哪一位?」
眼前的女人不單單只是窺視自己男人的不軌傢伙,更是在暗中不斷給段家使絆子的女人,了解得足夠多,顧晨心裡便明白,面對兇殘又狡猾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
林蘭姻沉了沉眸色,瞳仁里閃過冷冽的光,「我是誰顧小姐不知道嗎?」她不信!絕對不相信這個女人沒有聽說過自己。
但是,她又不能肯定。
目光是細細地在顧晨平靜的臉上巡邏著,看不出一絲的異樣。仿佛間,是真不認識自己。
難不成,昭安從未在她面前提起自己?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林蘭姻心裡湧出淡淡的喜悅,取下墨鏡,露出一雙宜嘻宜嗔,如秋水般的雙目。她的眸子色澤很正,是純黑的墨色,水汪汪的似有千言萬語皆在其中。
「顧小姐,我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讓我有些驚訝。」林蘭姻主動伸出手,雖然是帶著口罩,通過眼睛能看到她此時是面帶微笑,是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