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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照看著並不存在什麼字跡的桌面,眼裡有一絲震驚閃過,「確認了?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沒有,一直都沒有消失。上面對此事相當保密,當年我小叔與一位姓顧的局長有過調查,最後不了了之。」段昭安薄唇抿緊著,峻冷的俊顏含著銳意,「時機已經成熟,又能繼續調查下去了。」
容照是好一會兒後才開了口,「你的意思是,背後的人同樣是軍部里的人。而且,與針對你們段家是同一個幕後人?」
「沒錯,所以,我需要你留下來一周幫我查一下軍部里哪些人祖籍是宣州。我大伯哪邊不太方便出手,管理檔案的是容老爺子曾經的警衛員,你去,進展會更快。」
高級將領的檔案管理是最高機密,是有專人在,專門的部門來管理。
容照出面,看在容老爺子的份上,不會有什麼問題。
查這些資料,一周的時間還是需要。
「可以,一周後給你答覆。」容照神情冷厲地點點頭慶承下來,「宣州的事情你要處理乾淨,穆敬懷昨天出席了演習大會,而穆文安已經是開除軍籍,判十四年有期徒刑,剝得政治權利終身。他這一輩子,是完了。」
像穆家這樣的人家,穆文安一旦被剝得政治權利終身,就等於是廢人一個!
「穆敬懷監視調查過程中,還真沒有違紀違法,只能說在段將軍的護航之下,穆敬懷還真是乾乾淨淨。」容照是頗有些挽惜,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昨天就不會有穆敬懷的出席。
像這些時不時跳出來的,還是早點剪掉為妙,指不定哪一天背後又玩陰招。
段昭安並不知道此事,聞言,眉心不著痕跡的皺了下,淡道:「他能出來只能說是運氣好,再看,有時候看似是好運,實際不過是霉運開始。」
怎麼會放出來了呢?按理來說,應該還是被監視軟禁在家中才對。
「是好運還是霉暫且不知,但如果再有人把他當槍使,也是礙著段將軍了。」容照面容冷冷,淡然的語氣中含著戾色,「明年是大選,他到底還是個部長,多少會有點影響。一旦在大選上面攪一下,後患無窮。」
斬草要除根,這道理就不必他說了。
「我會留意下。」段昭安自然是清楚,放他出來……,沒有大伯這一關的鬆口,穆敬懷不可能會放出來。能放出來,就是大伯點了頭。
箇中原因,還是需要問在大伯才對。
「方便的話問問段將軍,昨晚,我家那位老爺子來電,提起了此事。」福至心靈般,容照一下子反應過來為什麼昨晚老爺子在電話里,口氣是相當地不好了。
他還問了是不是又跟老首長吵起來,得到的是老爺子「哼哼」兩聲,帶著一點情緒回答,「誰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如今想想,肯定是知道老首長幹什麼去了,所以才會有情緒。
他跟昭安是同一年出生,月份相差只有三個月,一個已經在準備結婚時,一個呢,年少時遊戲花叢,到了結婚的年紀反而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3117.第3117章 暫時的平靜(六)
老人家能不操心麼。
「昨晚因為你,我還被老爺子罵了一頓,重點是,罵完後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我是明白了,原來是受了你要結婚的刺激。」
人老了,以前不催著,現在只要身邊的老伙記提到自己的孫子要娶妻生子,面上不顯說著我家那小子還要玩,沒有收心之類的話,其實心裡早就恨得咬牙切齒了。
昨晚,如果容照在老爺子的身邊肯定訓得更狠!
「你問問段將軍看看方不方便說,老爺子好久沒有向我打聽軍部里的事,這會兒又在氣頭上,讓我好好表現表現回吧。」
老爺子受了刺激,其實他也是受了刺激呢。
段容兩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兩家的子孫是在同一個部隊,又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可以說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皆損關係。
容老爺子想要打聽穆敬懷的事情,段將軍並不需要隱瞞。
短暫的談話隨著顧晨醒來而停止,兩人都是顧晨相信之人,他們聊天,她睡覺,相互都沒有打擾到。
八點整準時抵達會場,若大的會場裡是烏壓壓的一片,全是帶槓帶星,一個二個都是軍威赫赫,普通人在這裡只有腿軟的份。
顧晨隨段昭安進去,便看到段將軍與高級將領早坐在了********的主位,兩人是隨著大部隊排隊進來,在容照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環顧了下四周,顧晨輕聲對段昭安道:「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好幾個的表情就跟要上刑場一樣。這個大會,得要臉皮夠厚才成。」
「大型演習最能暴露出一隻軍隊的陋習,缺點,優點,批評是很正常。兩軍對壘,有如綠茵場上的足球競技,需要團隊才能戰勝,這次演習批鬥的重點應該是團隊合作力不強。」
段昭安是作戰指揮,他自然能看到不足之處。
資訊時代的兩軍對壘,僅靠個人單打獨鬥遠遠不夠,必須要適應戰鬥力生成模式的發展變化,同時還要有非常強烈的體系意識才對。
如此,才能全面提升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能力。
想單槍匹馬取得勝利,就連強悍如顧晨也不能說能一人敵萬,單槍匹馬只適合於特殊行動,在戰場上哪怕是連偵察都需要團隊之間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