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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者就是修真者,受個快瀕死的內外傷,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痊癒得基本看不出來。
等房門在眼前關上後,雲明月摸了摸還貼在自己肚皮上的靈珠,「醉鬼,快看看這裡面裝了什麼,靈石還是天材地寶?」
沈酌拿過靈珠走到一旁,探入靈識一看,「兩套初級弟子服。」
看她把兩套栗色的弟子服擺在床鋪上,雲明月略略有些失望,嘴上卻嘀咕道:「看來是為了讓我們能順利得到納新大典的參加資格。」
納新大典是淘汰賽一類的比武大會,為了在賽前就篩選入門弟子的實力,「月出」素來有個資格認證的規定。
「這是何意?」沒外人的時候,沈酌的語氣又恢復了一貫的言簡意賅。
雲明月脫口:「有了這兩套弟子服,我們可提前進入『月出』的禁地,拿到用來作參賽者資格認證的『弦月之種』。」才說完,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
「你果然都知道呢。」只見沈酌微笑,「我指的是,有關這個世界的信息。」
「不不不,這些都是我……」
下意識否認後,雲明月只想打自己一個耳刮子。
「難不成你想說,這些信息都是你猜的?」沈酌的笑,在雲明月眼裡變得愈發駭人,「又或是,昨晚夢到?」
見她墨染似的眼睜開一條縫,靜靜地凝視自己,雲明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撒謊。
聽這話,沈酌肯定起疑了。
畢竟對於沈酌而言,現在的她只是一隻從靈玎手裡逃出來、「無意」且有幸吞下自己丟在思紛澗的血契珠的三花貓而已。
「你說吧,我聽著。」氣氛幾乎緊張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沈酌卻突然布置出隔音屏障,收起兩套弟子服,抱她坐在床上,「莫怕,既是我的靈寵,你說的話,我都信。」
快被嚇死的雲明月:可我不太信你的話嗚嗚嗚……
橫豎都是死,索性豁出去。
於是雲明月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交代了。
包括她是這本書的作者,也包括她和室友爬山時誤入玄覽鏡,穿越到了思紛澗的一隻貓崽身上。
「『沈影』是你室友?」聽她提及室友沈影,沈酌忽將眼睛睜大了些,「你昨晚做夢時,叨念過『小影』這個名。若『小影』便是你說的『沈影』,我倒略知此人。」
知道她聽清了自己的夢囈,雲明月頓時臉一紅,而後眼睛一亮,下意識撲上去,扒住她的衣服:「醉鬼,你、你認得她?你認得小影?!」
「三年前,玄覽鏡的確帶了個叫沈影的人進來。」沈酌的雙眸又緩緩閉上,慢悠悠地道,「我與她,認不認得倒說不好。」
「哪怕只是見過一面也行!」雲明月急切地問,「她在哪?!她……她是我的戀人,我得去找她!我失蹤了三年,她肯定已經急死了!」
她一急,一聲「戀人」脫口而出。
沈酌輕咦一聲,喃喃道:「戀人?她不是女子麼?」
「她……我……」
雲明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沈酌卻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既然是戀人,莫心急,我帶你再接幾個任務,等你長為成人,便可知她去哪了。」
只希望,那時不要嚇著你才是。
「月蓮既說曳嵐要正午醒來,是時我們便將弟子服的事告訴她,儘可能早些出發。」見雲明月小雞啄米一樣點著貓腦袋,沈酌摸了摸她的耳朵,「等天亮,我帶你上街,買吃食和藥材。」
雲明月伏在她胳膊上,舒服地眯著眼任她撫摸,「藥材?」
「去禁地,免不了要用曳嵐的法術。」沈酌解釋,「月蓮沒留壓制魔息的丹藥,得及早煉製一些,防止意外。」
等待天亮的時間裡,雲明月和沈酌聊了好些關於鶴尋門的事,想了解一下這個仙門的大致風土人情。
然而交談結果讓雲明月有點哭笑不得。沈酌的介紹可以說是非常官方式了,而且內容止步於仙門的結構設定和各種等級的劃分,都是雲明月再熟悉不過的,沒什麼新意。
雲明月其實想聽的是仙門內的一些八卦軼事,畢竟她筆下的鶴尋門肯定比不過其現狀。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是因為沈酌的聲音好聽,且又難得多講些話,她可能要直接枕著沈酌的胳膊睡著了。
但一想到自家女主這條大腿是個死宅屬性,雲明月瞬間釋然。
時間總在閒聊中過得飛快。見窗外飄起炊煙,賣早點的店面也一家家開起來,沈酌從床上坐起,拿過山茶花簪盤了個發,撈過伸展身體的雲明月,下床穿鞋。
「走,看看想吃什麼。」
嫦華郡的清晨很是寧靜,與夜晚一樣。不過行人雖少,目的性卻很強。因為嫦華郡的店面是按時段開,比如早上從雞鳴開始後,有兩個時辰會開早點鋪子,而過了這一時段,大型的酒樓與小吃攤才會開門。
這時在街上走的人,基本都是來買早點的凡人,偶爾有幾個沒辟穀的修士。
沈酌早已熟習辟穀術,無需吃食,但她並不介意在吃食上花錢。
尤其是,給雲明月花錢。
吃了靈玎三年的黑暗料理,雲明月快不知道正常食物是什麼味道了。一路上沈酌買了吃食遞給她,她只管張嘴接下。
「生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