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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畫面實在太魔鬼了,葉緒拒絕去設想。不過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再次出現,葉緒還是整理了一下葫蘆空間,把那些畫都分開擺放。
好在放進葫蘆里之後,葉緒就可以用神識操控裡面的物品擺放了,不用再親自伸手觸碰。所以不擔心被吸進去,而且整理速度也極快。
就是葫蘆里的地方不夠多,那些畫擺得挨挨擠擠的。所幸每個小時都會開啟傳送陣,可以緩解庫存壓力。
他一路往裡走,期間碰見好幾摞畫作,統統收起來。一直走到了最後一個房間,才終於看見了兩鬼。
其實葉緒在畫中世界裡待了那麼久,外面的兩個小弟早就把畫都收拾好了。他們之所以在最後這個房間沒走,是因為碰見了一個完成了最後一次入畫任務的玩家,對方準備進入傳送陣離開,被燒魚兩人攔下了。
那個玩家實力不錯,兩方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就這麼僵持了下來。紅衣和燒魚畢竟是鬼,玩家當然不會信他們的話,所以怎麼都不肯老老實實待著等葉緒回來,反而覺得這兩隻鬼居心叵測。
紅衣非常惱火,她本來脾氣就不好,也不愛對玩家和顏悅色,要不是看在葉緒的面子上,她早就下狠手了。結果對付一點不領情,雙方你來我往爭論一番之後,她就怒而出手。
一直在旁邊當和事佬的燒魚見狀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是個弱雞,打架非常不在行。沒辦法給紅衣提供幫助,只能默默守著傳送陣不叫那個玩家走人。
其實照紅衣說的,不管這人讓他通關就是了,反正不能脫離遊戲吃虧的是玩家自己,他倆又不是聖母,兩隻鬼擱那兒裝什麼好人呢。但考慮到葉緒這邊要儘量救助所有玩家的宗旨,他倆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畢竟人家玩家被鬼折騰這麼久,不信任他們也是正常的。
葉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玩家和紅衣打得雞飛狗跳,他也沒急著去幫忙,而是找到燒魚問發生了什麼。搞清楚情況之後,葉緒就更懶得廢話了,直接一幅畫扔向酣戰的一人一鬼。
那玩家餘光瞄到是一幅畫過來了,下意識躲開,擔心被捲入畫中世界。紅衣則是察覺到了葉緒的出現,乖乖收手在他身邊站定,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老大。
葉緒倒是沒有責怪她太衝動,反而讚許地對她和燒魚說道:「做的不錯,說不通就上手揍,很有我的風範。」
燒魚推了推眼鏡,嘿嘿一笑。紅衣緩和了神色,不過依然是個冷冰冰的女鬼。
其實她原本表情很豐富的,因為這樣更方便嚇唬玩家。但是自從被葉緒反覆調戲之後,她就變成了麵攤冷美鬼,讓葉緒非常遺憾,他還挺想看紅衣變臉的。
安撫完了小弟,葉緒才看向驚疑不定的玩家,尤其友好地表示:「我是活人,可以送你脫離這個遊戲。這破遊戲被上頭查封了,大部分玩家已經撤離,但是還有小部分流落在各個副本里,我是被派來尋找這小部分人的。」
能闖到最後一關的玩家經歷了這麼多次畫中世界,每次少則半天多則數日,他估摸著這個玩家在當前副本里待了不下於半個月,早就和社會新聞脫節了。所以張口就是謊話,根本不怕他發現不對勁。
那個玩家果然猶豫了一下,並不是因為他那麼容易相信一個素昧謀面的陌生人,而是他真的沒見過有哪個人類可以使喚鬼怪的。如果葉緒真的如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倒也有兩分可信度。
是的,只有兩分。畢竟大家都是陌生人,又是在這種遊戲裡,傻子才會輕易交付信任。
葉緒也不管他信不信,他只是想拖延時間而已。因為他在思考到底是用瞬移偷襲比較划算,還是用時間靜止,瞬移偷襲的成功率暫時不好說,所以他需要觀察一下。
時間靜止太費神力了,葉緒覺得不是要緊的關頭就別用,拿來當殺手鐧或者救場更合適一些。而且就算偷襲會失敗,他也不是必須要現在就把這個玩家收起來的。
反正他這麼厲害,估計去其他副本也能混得風生水起,很難死掉,放他通關也不要緊。
思來想去,葉緒決定把選擇權交給他本人。於是他帶著小弟讓出了傳送陣,並表示:「我能送你離開,隨便你信不信我。如果你相信我就走到我身邊來,我在你身上落一個傳送印記。不信的話你就走傳送陣通關,我不攔著你。反正傳送陣外面的主神空間也有我的同伴,也可以接應你。」
那個玩家沒有直接做決定,而是反問道:「既然如此,你們之前為什麼不直接放我走?非要攔著不讓我去傳送陣。」
如果真的在玩家的休息空間也有接引者的話,為什麼不乾脆放他離開?他覺得葉緒說的話自相矛盾,並不想相信。
第19章 3.1
「因為主神空間太多了。」葉緒眼也不眨地解釋道,「你應該也發現了,有很多個平行空間一樣的主神空間,每次玩家都是被隨機傳送進去。我們的人數量雖然多,但是也沒有多到每個空間放一個接引者,大部分人都被派入副本搜尋倖存者了。」
見玩家態度有些鬆動,他再接再厲地瞎編。
「你直接從傳送陣走的話,不應能匹配到有接引人的空間,到時候還得再進一個副本,會很麻煩,畢竟我們也不確定你進的副本是不是已經被我們掃蕩過一遍、確定沒有殘留倖存者的。如果是的話,那個副本我們短期內是不會再掃蕩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