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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深山舔著老臉請求著,周子誠早就聽他媽媽說過,自己能被接到周宅認祖歸宗秋深山功不可沒。所以即便這幾年,兩家交流的少了。但周子誠還是記得對方的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就在周子誠帶著秋狸去最近的醫院進行檢查時,秋深山猶豫了一會,撥打了那個許久都沒有撥打的號碼。
他從幾年前被周奇霖調出奇曼總部,開始負責奇曼的百貨公司時,他就知道他的這位好友和老闆,是後悔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他便捏著那1%的股份,安安分分的經營著分給他的奇曼百貨,也管著自己的女兒和老婆不要再去周家了。但今天這樣的事情,他卻再也忍不住了。
電話在響了許久後,終於被接通。周奇霖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老秋,是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熟識許久,互相了解的很。所以秋深山也沒有拐彎抹角便直接道:「早上我家阿狸碰到了於曼跟她打招呼,於曼當時臉色就不對。結果剛剛我家阿狸的臉上就被於曼的那個老婆,那個叫董貝貝的潑了咖啡。這樣的天,一杯熱咖啡下去那還了得。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爸爸的真的忍不住了。老周,我知道,於曼這丫頭是恨極了我。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指示她的女人往我女兒臉上潑咖啡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才十九歲,她那麼乖,從來不亂花錢,暑假還自己學著打工。那個董貝貝她怎麼這麼狠心啊。」
秋深山絮絮叨叨的說著,最後在周奇霖終於出聲安慰了他兩句後,他才打住了。
「阿狸現在被子誠少爺送到醫院了,但願傷的不嚴重。我也是老糊塗了,怎麼忘了於曼她不回家很久了,她和她老婆的事情你自然也管不住了。我真是著急壞了,老周這個電話你就當我沒有打過。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也許我女兒只是被嚇了一跳誇大言辭了,根本就傷的不嚴重。你別往心裡去,不要多想,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
說完話的秋深山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但周奇霖坐在家裡,卻又不由自主的多想了。
老秋是一個特別識趣的人,這幾年自從他開始刻意的疏遠對方,對方便特別識趣的好幾年都沒有打擾他,也儘量的避免兩人在見面。這樣的情況下,要不是確有其實,周奇霖不信對方會冒失的把電話打過來。
「給我撥於曼,不,先給我打打子誠的電話,問問他在那裡,問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周奇霖自己不打電話,卻指示起身邊的保鏢袁海。
袁海看他一眼,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給了周子誠,並且開了外放。
「袁叔!」在醫院等候的周子誠很快就接上了電話。
袁海想了想說道:「少爺那邊沒事吧,先生在屋子裡接電話,我好像聽到你的名字就問一下。」
外放的聲音其實跟平時有些不一樣的,周子誠其實已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便直接道:「我沒事,我剛才在圖書館外面碰到了秋狸。她頭髮上脖子衣領上都是咖啡污漬,好像是被那個董貝貝潑咖啡了。」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袁海又繼續道。
周子誠想了想,也沒有誇大言辭:「秋狸說她今天早上被男朋友拉著跟大姐打招呼,大姐一看到她臉色就不好。她當時沒多想,但過後大姐就打電話讓人開了她的男朋友。秋狸脾氣急,當時就找同班的董貝貝理論,結果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潑了一臉的咖啡。不過咖啡好像不是很燙,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但我感覺她其實沒有受什麼傷。」
第43章
聽完周子誠的話,周奇霖基本就確認了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他不想過深的探究這件事情,不想知道整件事情是周小曼的主意還是那個董貝貝自己做的主張。他只覺得,這件事情最終的結果是董貝貝的一杯熱咖啡引起的,那為了化解老朋友的怨氣為了避免事態會嚴重下去,董貝貝出面道個歉就是必須的。
他讓袁海給周小曼打電話,想像剛才一樣,讓身邊的貼身助理保鏢解決這件事情。他認為這樣做就能避免跟兒子女兒的直接接觸,就能很好的顧及兒子和女兒的心情。但事實上袁海打了很久電話,那頭的電話始終無法接通。到了後來電話那邊的語音提示,直接顯示的是無法接通,明顯是被拉黑了。
周奇霖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了過去。等半天后那邊終於接通了,他壓著脾氣好聲說道:「於曼你知不知道你養的那個女人剛才在學校幹了什麼好事,這麼熱的天,她竟然拿了一杯熱咖啡潑在了秋家那丫頭臉上。幸虧秋家那丫頭好像傷的不嚴重,要是——」電話傳來了嘟嘟的盲音,周奇霖始料未及,臉色一下子巨變。
他冷著臉再次撥電話,待那頭接通,他直接大聲道「周於曼,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你養的那個女人她——」「那是我的老婆!」周小曼慢吞吞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周奇霖不想跟她吵架就又說改口道:「好,就是你的老婆。你的好老婆剛才在學校潑了秋狸一臉的熱咖啡,秋狸的父親很生氣把電話打到我這邊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情,別壞了兩家的情分,別把這件事情鬧大了,省的最後壞了你的名聲。」
「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啊!」周小曼無所謂的笑了起來,她想著耗子給她發的圖片和視頻,直接說道:「我雇的人都把視頻傳給我了,秋深山的女兒受傷沒受傷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家貝貝的腳傷到了,我現在正要回家呢。而且臉上潑杯咖啡,跟辦了缺德事要了一條人命比起來輕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