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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叫她「梅特維亞」,但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恩,那好吧,梅特維亞。」
聽了她的話,迦樓羅馬上就懂了她的眼下之意,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也沒糾結稱呼問題,簡單地應了一聲,就直接走到了她身邊。
隔著一層欄杆,他對著外面的梅特維亞坐了下來。
「梅特維亞,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過來一下吧,你第一次見家長,我怎麼能不給一些見面禮呢?」
見梅特維亞似乎對自己很好奇,迦樓羅沖她一笑,臉上神色輕鬆自如,讓她看不出任何不對勁:「姐姐她接受完了第二次傳承,實力大概會提升到魔霸初等,你而的實力目前只有高級魔法使,對她來說只會是累贅。」
他說話說得很直白,但也沒錯。
目前魔法師的分類一共是下面幾種:魔法使--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聖魔導師--法神 。
魔法師和魔法使,又可以細分為見習,初等,中等,高等四個分類。
目前在艾斯維諾,魔法師很少,而大部分都是魔法使和魔法師的等。,在維特帝國只有四百位魔導師,大魔導師和聖魔導師只有幾十位,而法神,整個艾斯維諾就只有三位。
梅特維亞如今是高等魔法使,已經可以堪堪摸到見習魔法師的門檻,她是雙系魔法師,修煉起來比單系的要慢很多,再加上常年忙於公務,荒廢了不少修煉時間。她能在二十二歲時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算得上相當不錯了。
但在危機四伏的魔域,比她強大的魔族太多了,在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下,他們不會因為她「很不容易」就輕易放過她。
魔族沒有憐憫,想要讓他們退縮,只能讓自己越來越強大。沒有相應實力來維護的美貌,只能為她,為白莞莞帶來無數的災難。
梅特維亞聽完後,馬上就明白了迦樓羅的意圖。她這些時間裡一直縮居在家裡,也只是為了逃避被人覬覦的可能。
既然迦樓羅提出要給她幫助,她自然不會拒絕。梅特維亞聽完他的話後,馬上從儲物戒指里取出衣物墊在地上,將懷裡的白莞莞輕手輕腳地放在上面,轉身就走到迦樓羅對面坐了下來。
對於梅特維亞識時務的動作,迦樓羅感覺很滿意,也頗為欣慰。
他能看出來,摩訶轉世的女孩白莞莞大概是從小生活在一個沒有戰爭和災難,無比安全的環境裡。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會讓她變得單純而陽光,卻也能讓她少了許多心機,面對人情世故時手段十分生疏。
如果她能一直呆在象牙塔里,單純又不諳世事也未嘗不可,但她是摩訶的轉世,她有不得不背負的責任和強大的敵人。
有梅特維亞在她身邊,她的機敏恰好可以彌補白莞莞的不足之處,而她的品性也不錯,不是會做出背叛的那種人。
只是梅特維亞身上,還是缺一點能讓她在魔域沒有顧忌的實力和底氣。
「現在,我會將我的部分能量傳授給你,」迦樓羅見梅特維亞坐下後,收起了笑容,無比嚴肅地對她說道,「考慮到你身體的承受能力,我最多能讓你體內的法力儲存量越級到魔導師的程度,但光有法力也不行,你以後還是得多花費時間練習法術,爭取能達到正常的魔導師水平。」
梅特維亞認真地點點頭,臉上神色冷靜,沒有絲毫對能力的急迫和渴望。
迦樓羅見她能明白自己的意識,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調整好狀態後,便將體內的能量向梅特維亞傳導了過去。
一道閃爍著白金光芒的光路連通在了了兩人之間,龐大的能量瞬間從他體內瀉出,充斥了整個地牢。
隨著梅特維亞體內經脈被依次拓展,疏通,迦樓羅的臉色漸漸變得越來越差,原本他還能強撐著與人調笑說話,但在現在,哪怕身體周圍有無數耀眼明亮的黃色光芒,也沒辦法讓他蒼白的臉色好看一些。
不知何時,迦樓羅閉上了自己那雙藍色的眼睛,任呼吸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慢。
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是一隻小雞一樣的幼鳥時,除了母親以外,對誰都害怕。
因為摩訶漂亮的羽毛,他心裡一直很喜歡摩訶,哪怕摩訶對他態度很冷淡。這一點,當時還年幼的他不會表達,但母親鳳鳥卻心知肚明。
那時候為了讓他與兄弟們親近,母親鳳鳥每次都用啄將他推向那漂亮又冷漠的哥哥身邊,強迫摩訶同他玩耍。
而摩訶呢…雖然經常做出嫌棄他的樣子,但只要他靠近摩訶,只要他哭,摩訶就會心軟,還會沉默地任他咬自己心愛的尾羽。
他記得自己同摩訶玩耍的每一幕,記得自己被他護在身下的場景,記得母親死前讓他不要怨恨摩訶的話語,記得夜晚難免時,他們兩個毛球一樣的小鳥擠在一起,聽鳳鳥溫柔地唱著詩歌——
「當黎明時辰和風送爽,
在你安眠的頭上吹拂,
但願它顯示美好的白晝,
讓目光和心跳能為它祝福
……
但當你把粗野的夜消度,
任何凡人之愛都把你守護……」
但願我們的愛,能把你守護。
在傳送能量時,梅特維亞將注意力全放在了自己身上,被強行塞能量的感覺並不好受,她全身上下都脹痛無比,但為了能得到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她抿著嘴強撐著不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