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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還能分析推理,那就是說夏洛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約書亞點點頭,又再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我打算取消委託了。」
虹膜顏色淺淡的偵探頓了頓,好像現在才真正聽見這個要求一樣,掃了一眼這個位置的周圍,而後平靜道:「這是不划算的,為了取悅一個普通人而花費大量時間精力。」
「他是我的家人。」約書亞這麼回答,卻再次感到了不對勁,他跟夏洛克討論過不和彼得分手的問題,而這話聽起來對方已經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取消委託了,然而如果已經破案,夏洛克才不會這麼平靜的跟他談論這個。
想到這裡,他又開口道:「你還記得總星系的典型尺度嗎?」
「100億-150億光年,年齡為150億年量級,所包含的星系在10億個以上。」男人似乎並未怎麼在意約書亞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在如同推理般隨意的說出答案以後,表情中出現某種可以被稱之為試探的元素,「你是否有假設過也許你能再一次見到你的弟弟?」
「他很好,我很喜歡他。」琥珀色眼睛的青年這麼說,看向面前人的神色帶著逐漸明顯的懷疑,「如果能再見到他我會很高興,但是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目前還不可能讓我再見到他。」
約書亞緩緩從法醫的位置上站起來,而後側過了腦袋,「夏洛克對天文學一無所知。」
「很明顯,我不止擅長天文學,我還比夏洛克擅長更多的領域。」被揭穿了身份的男人一點也沒有該有的驚慌感,他只是湊近了面前的青年,冷靜道:「我不認為你需要一個戀人。」
「那叫伴侶。」約書亞糾正了對方的說法,「是家人的一種。」
「但是現在你不需要他了。」還頂著偵探髮型的男人挺直了脊背,「你可以跟我回去。」
「沒有什麼可以回去的地方,可汗。」他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個名字,「我們一睜開眼睛就是三百年後,再一眨眼又是兩百年前,最開始的20世紀也是需要放逐的時代,在哪個時間有什麼區別?」
「把手給我。」他這樣命令,仍然在偵探偽裝下的改造人順從地向他的兄長遞出手。
緊接著約書亞就劃傷了可汗的手,看著對方以非常人的速度癒合的傷口,他拉出一個算得上真心的微笑,「很高興再見到你,我的兄弟。」
「這太浪費了。」話是這麼說,可汗也沒有什麼不滿的情緒,誠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血挺珍貴的,但只是這麼一點小傷口也很快就能癒合了,如果這就能讓約書亞相信他的的確確就是可汗,那麼也完全是值得的。
他同樣少見地扯出了一個笑容,真心實意道:「我也很高興我找到你了。」
沒人能知道當他從冷凍倉里醒來後發現約書亞不見了是什麼樣的心情,星際聯邦完全是恨不得他們沉睡到世間盡頭再也不要醒來的好,假如有人喚醒了約書亞,很有可能就是像馬庫斯那樣的傢伙試圖威脅利用他們的能力,照他的經歷來看,那絕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沒有人能傷害他的家人,也沒有人能威脅他的家人,某些將軍也許認為史料上的約書亞性格相較溫和,比他更容易控制,他不在意三百年後的世界會不會因為某些所謂高層的個人私利而挑起戰爭,但是膽敢傷害利用他們的人,都最好別有什麼好下場。
然而星際聯邦沒有約書亞的蹤跡,宇宙中也沒有,他不得不設想對方也許跨越了時空,也許約書亞在某個平行宇宙,又或者落在了某個時間點,更糟糕的可能是陷入在某種未知的宇宙體系里,那麼就算是改造人,也一樣有可能在落入未知空間的時候失去生命。
而要在時空中找到一個人是極度困難的,就算是23世紀的世界,星際聯邦也不可能有能夠真正跨越時間或者空間的工具,幸運的是,宇宙中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神奇的生物,在企業號探索過程中的某個星球,就有著這樣的力量,而傳送至星聯的艦長日誌中記錄了他們這一神奇的冒險經歷。
因此他才得以來到現在的時代,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約書亞同樣是並不簡單,他花了不少時間,但最終還是找到對方了。
「這不是很神奇嗎?23世紀的歷史上從沒有記載過這些東西,超級英雄、變種人、外星人……」約書亞講述起自己剛到這個時代時的發現,「我最近還見到了天使,如果在現在這個時代就出現了那麼多奇異的生物,為什麼到了23世紀地球人就全都變成了普通人?我很感興趣。」
「歷史上也沒有記載我們的存在。」可汗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並不非常在意,「我們曾經甚至統治了地球四分之一的領土,都不像變種人們不斷革命又不斷革命失敗,他們一樣把這段時間抹去了。」
「但是這個時代有改造人。」約書亞反駁道:「你沒有注意嗎?像我們一樣的改造人,他甚至有一個博物館來介紹崇敬,那個美國隊長,他們把他當做這個國家的精神象徵,而在我們沉睡後,地球完全禁止了任何人體改造實驗。」
可汗的確沒有注意什麼美國隊長,他知道這個時代有超級英雄,美國隊長就只是超級英雄的一員罷了,他那時只在意如何找到約書亞,並不關注什麼美國隊長變種人外星人,但是這個時代所謂的外星人的確比23世紀的普遍要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