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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左手,約書亞在準備捆右手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比較喜歡自己動手幫我脫衣服,還是喜歡我自己脫?」
如此直白的問題頓時讓年輕的少年人紅著臉咳嗽了起來,一時都不知道應該要回什麼比較好。
彼得的反應讓約書亞疑惑地歪過了腦袋,他並沒有面對過脫衣服的問題,所以才有此一問,但彼得的反應看起來有點大,讓他思考自己的問題是否有什麼不妥,「還是你更加喜歡穿著衣服做?」
縱然身為年輕氣盛的青春期少年,彼得腦子裡不可避免出現過各式各樣的場景,但是想像和現實畢竟是兩回事,即便昨天在本能的主導下他的確扒光了自己男朋友的衣服,可當現在約書亞這麼直白並且一本正經仿佛這就是普通的問題一樣向他詢問的時候,還是不免有點氣短。
「我都……都可以。」這倒是實話,他的確沒有關於這方面更多的偏好,對於自己喜歡的對象,當然是不管什麼樣都喜歡的。
琥珀色眼瞳的改造人為這個回答思考了一會兒,「既然如此,為了還原場景,還是我自己來吧。」
彼得點點頭,臉上的紅色一點沒有要褪下去的跡象,不過也沒再咳嗽,算是稍微平靜下來了一些。
緊接著他的男朋友又掃視了一遍因為是白天而很是亮堂的室內,這顯然與昨日幾乎沒多少光線的環境有著截然相反的區別,他便看著約書亞又回過頭來向他問道:「這太亮了,你介意我遮住你的眼睛嗎?」
彼得當然不介意,他搖了搖頭,青年就從床上走了下去,暫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根領帶,「用這個可以嗎?」
不同於衣服的問題,約書亞承認關於光線的問題他是故意的,黑暗不可能是需要被愧疚的部分,他只是需要一個不被他男友注意的給可汗發送消息的機會,現在彼得不得不待在房間裡,那麼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行動就是自由的。
除此之外,這也不全是為了發消息的藉口,雖說現在他算是勉強解決了毫無感覺的問題,然而回回都要靠激發危急時刻的腎上腺素也還是令人厭煩,但假如彼得看不見的話就不需要煩惱這個問題了。
他需要解決這個問題是因為彼得是那種會在意伴侶感受的存在,這本來就是最初考慮過的方案之一,只不過不可能次次都這麼用才需要真正的解決這個問題,可既然本來以光線為藉口彼得就不會看見了,那麼能少一次假裝自己有感覺也總是好的。
已經告訴了可汗趕緊做好計劃、最好也別告訴他要去哪,暫時也就沒有什麼需要考慮的問題了,放下了擔心的改造人在得到年輕英雄的同意後用領帶遮住了對方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彼得有一瞬間的不適應,得益於變異的體質,夜晚對他再不會造成任何阻礙,但他也沒有透視眼,眼睛被遮住以後也是真的看不見了,以致於其他的感官就忽然之間被放大了不少。
他的五感本來就已經因為變異而過於優秀,然而此時眼睛被遮住,他所有的注意力幾乎就都集中面前的人身上了,不知是否還有蜘蛛本能尚未完全消失的關係,此時約書亞的一切觸碰和溫度都使他感受得格外明顯。
彼得知道約書亞現在是什麼姿勢,他的男朋友雙手還正在他的腦後給領帶打結,雙腿跪在他的兩邊,大概是不想壓到他,所以並沒有直接坐到他身上,事實上彼得很想說約書亞的體重對他來說完全算不了什麼,可這距離也一樣夠近了,他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假如約書亞真的坐下來,恐怕他整個人都會緊張得僵硬起來。
也就是說,實際上他們甚至還沒有更多的肢體接觸,除了手臂和腿偶爾會碰到他,約書亞其實根本什麼都還沒做,但彼得已經有點要屏息的趨勢了,要不是現在他的眼睛正被領帶遮著,大概都停不下來眨眼睛。
那也不一定。彼得想,飛快地否決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如果他的眼睛還能看見的話,也可能會一直盯著自己男朋友的臉。
實話說,約書亞的臉幾乎是完美的,這可能只是因為他喜歡對方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使用完美這個詞,但也不可否認,他的男朋友的確非常好看,似乎不管是陽光、風雪、時間,還是別的什麼,都不會在他身上有任何影響,連神明都格外偏愛他。
即便他不願意回想昨天的時候他是怎麼對待約書亞的,也必須承認對方紅著眼睛的樣子十分漂亮,尤其是那雙琥珀般透徹的瞳眸里倒映出自己的時候,約書亞認真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讓人產生一種自己正被全心全意注視著的錯覺。
他的手就是鋼琴家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大約這樣的手不管是被綁縛起來,還是將他綁起來,或是做任何正常的事,都是足以令人賞心悅目的,因此就算此時正在做的事是將另一個人的眼睛用領帶遮起來打結,也恐怕沒人能拒絕。
坦白講,誰會拒絕得了約書亞呢?沒人能拒絕得了他的眼神,也沒人能拒絕這雙手做任何事,至少他不行。
把領帶系起來並不需要花多少時間,棕發的改造人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思索起下一步的問題來。
約書亞本來提議這也不全是為了聯繫可汗,能一起解決彼得的愧疚感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只是他的體質極好,也沒有反抗激怒對方,蜘蛛俠的力氣不算什麼傷害,對方更沒有什麼暴力行為,彼得的確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最大的傷害也就只有捆綁的痕跡和時間導致的疲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