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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沒有道理。」約書亞皺著眉,「在完成自己喜歡甚至狂熱的事情之後, 腎上腺素會促使你有某種快|感, 那能夠讓人表現得像任何一個對性感興趣的人, 興奮的轉移是一種方式,一旦成功掌握這其中的身體變化與表現方式,那麼之後的問題也就能夠隨之而解決了。」
對於約書亞的理解,德克斯特倒也沒有不贊同的意思,只是他面前的青年依然還皺著眉,不像是找到了真正解決方法的樣子。
「可是這基於有能夠讓我感到興奮的事。」他說。
夏洛克會為了案子而感到興奮,德克斯特會為了鮮血而感到興奮,他們都找到了能讓自己去追尋的東西,然而他會想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是有一個合格的家人,二是建立起新的秩序,可這兩樣都不會讓他感到興奮。
他是說,他追尋的東西就只有這麼兩件,他的確有想要追尋的東西,但是為什麼他不會為這些感到興奮呢?
「我也許還沒有找到能夠讓我興奮的東西,我曾經請教的性工作者也曾經給出過類似的建議,想像能讓我有感覺的人。」有著琥珀色眼睛的青年還是鬆開了皺著的眉毛,「但我會嘗試一下在完成我想要建立的秩序後提高腎上腺素試試,事物比人要更好尋找一些。」
暫時得到了一種親身試驗後看起來已經成功的方法,約書亞也就沒有再提藥劑的事情,只繼續了他們今天的課程,「在一對一模擬訓練之後,我們會出門進行實踐,如果你的學習速度足夠快,我們今天就能出門實踐第一項內容。」
這聽起來有些像某種鼓勵方式。德克斯特想,如果出門實踐真的可以算作是獎勵內容的話。
不得不說,德克斯特安全生活了這麼多年,除了他的教導者的教導之外,他自己的適應也一樣是有相當作用的,就像他在一開始會擺出一副好學生的模樣來一樣,他的教導者雖然沒有交過他過於具體的表情管理與肢體語言,但還是教過該表現成什麼樣的,而約書亞只是教他進一步的了解與掌握而已。
所以事實上,德克斯特的確學得足夠快,他們也還算有時間出門進行某些實踐,但鑑於第二天約書亞還有工作,他需要一定的時間回到紐約,他們也不可能跑太遠,這就導致在短暫的實踐後,他們遇到了某些熟悉的人。
德克斯特和約書亞都認識。當然,即使德克斯特是一名法醫不怎麼參與案件調查,可他還是提供了屍體信息的法醫,而約書亞正被認為是案件的中心,所以,BAU的側寫師們,他們當然全都認識。
場景就顯得十分奇怪。
按理來說,約書亞的生活重心是在紐約,應該不太可能往邁阿密跑,即使他有一個在邁阿密的心理醫生,那也只是在網上交談罷了,倒不是說他不能在周末的時候跑來度個假什麼的,只是就算是來度假,先不說他的心理醫生才在這裡死了,身邊跟著的人也該是彼得或者別的朋友之類的,而不是一個參與過他們調查的案件的法醫。
這事不管怎麼看都顯得可疑,約書亞就算是來看他死去的心理醫生的,也不該是在這,更別說從上次的接觸來看,約書亞可一點也不怎麼在意他心理醫生的死活,唯一看起來格外重視的也就只有他的男朋友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是為了查案才出現在這裡的,約書亞和法醫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我們有一些課程。」棕色短髮的青年側了側腦袋,神情真摯得幾乎像是在開玩笑。
課程這種詞如果是放在其中一人還是一名學生的時候,那其實倒不會讓人感覺有什麼問題,但是當兩個人都是成年人的時候,尤其是側寫師們還清楚的知道受害人曾經和約書亞是什麼樣的關係以後,這個詞放在他跟德克斯特身上就聽起來不像是課程單純的含義了。
一瞬間,探員們和部分警員——是的,有警員,只不過約書亞對邁阿密的警察除了那個曾經阻攔過德克斯特的黑人警察以外都不認識罷了——看向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對勁了。
鑑於德克斯特一向在他同事們的眼裡都是專業、但十分老實的形象,他們看向法醫的眼神都頗有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德克斯特」一類的意味。
「會有案子就是因為我結束了那些。」約書亞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被冒犯的神色,「我只是來了解一下案情。」
約書亞這麼一說,警察們都收回了看向德克斯特的眼神,探員們倒是沒有像當地警員們一樣和德克斯特關係比較好而肆無忌憚的這麼調侃,何況就像約書亞說的,既然他們都知道心理醫生之前的死者都是因為不滿於和約書亞結束關係才被害的,當然也不會認為約書亞會傻到再建立一次那些關係。
但這也不表示約書亞就沒什麼事了,不管怎麼說他會和德克斯特出現在這裡還是很可疑,而且他們在進行了新的屍檢之後也得到了一些新的信息。
「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些信息,約書亞。」霍奇最先朝他開口,了解一些信息這種說法讓約書亞想到了他們懷疑彼得時也是說想要向他了解一些信息。
棕發棕眼的青年歪了歪腦袋,「我需要坐到審訊室里去嗎?」
這話讓德克斯特看向了約書亞,他的舉動看起來和關心太像,讓多數人都很奇怪德克斯特為什麼會這麼在意約書亞,當然,多克斯不是其中一員,他見過約書亞像是德克斯特的熟人一樣把法醫從他手上帶走,他從一開始就很懷疑這個所謂案件的中心人物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個因為愛慕者眾多而發生命案的無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