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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暫時沒有什麼要端出來了,年輕的棕發英雄對著約書亞換上了有些抱歉的神色,「首先我要道歉,我不是故意看你的證件的,只是你昨天訂機票的時候,我就坐在旁邊,我的視力也還不錯,所以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約書亞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他還不是很理解這跟他的證件信息有什麼關係,而彼得則接著道:「然後……我就知道了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我不知道第二天就是你的生日為什麼你什麼都沒說過也一點都沒表現出來,也許你不太喜歡過生日這種事,所以我也沒有叫什麼人……」說到這裡,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忐忑,「只是我想這畢竟是你的生日,所以……如果你實在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只當這就是普通的一頓晚餐。」
「我猜廚房裡還有一個生日蛋糕。」約書亞說,拉開了餐桌旁的椅子,「我對過生日沒有什麼厭惡感。」
這倒是實話,他對過生日這回事雖然沒感覺有什麼必要,但也確實沒有厭惡感,證件上的信息也不算錯,今天的確是他的生日,只不過除了有莉莉的世界,他的妹妹和舅舅會想要給他過生日之外,那之後他倒沒有過過生日了,這本來就不是必要的事情,沒人問他也就沒有主動要說的必要。
大概是他的舉動表現出了接受的態度,彼得臉上的表情也換上了高興的意味,「沒錯,如果你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吃過晚餐了也可以只吹一下蠟燭,我們明天把它當早餐,桌上的這些就可以交給我來解決了,啊還有我把禮物放到你的空房間裡了。」
「我還沒吃過晚餐。」約書亞這麼回復,但彼得說到空房間,「聽起來你的禮物很大?」
否則也不需要放到一個空房間裡去,他完全可以先放在客廳的某個隱蔽些的地方,然後找個機會拿出來直接交給自己。
「呃是的。」彼得點了點頭,問道:「你想現在去看一下嗎?」
約書亞歪了歪腦袋,「我很好奇。」
然後他就見到了那份據說很大的禮物——一架鋼琴,那的確不是什麼能隨手拿出來的東西,只是他記得沒錯的話,「我記得你還只是一個學生?」
哪來的錢去買一架鋼琴?而且這看起來也完全是相當專業的類型,並不便宜。
這個問題讓彼得摸了摸頭,「你知道,我以前有做兼職,最近也開始跟朋友一起接一些自己的單子,現在發展得還不錯,而且賣樂器的老闆和我認識,給我優惠了很多。」
實際上是蜘蛛俠救過那位老闆,所以當他詢問價格的時候,對方幾乎想要直接把琴送給他了,但是這畢竟不是什麼隨便的一塊麵包或者一顆糖之類的,所以彼得也不可能真的就這麼讓人家白送。
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們最近的生意還不錯,雖然說學業和蜘蛛俠擠壓了他不少時間,但是網絡時代總是方便很多,所以他用自己賺來的錢以優惠的價格——對這類型的鋼琴而言的確很優惠了——買下了它。
這多少讓約書亞對彼得改變了一些看法,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可對方的性格和臉總讓人感覺他還是個孩子,不是貶義的那種,比起可汗,如果不是彼得一開始的情感就是戀愛方向的,他會認為這是一個更加像弟弟的人選,而現在則能讓人意識到彼得的目標很明確,並且正在為此努力成長。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正在和梅姨過生日。」有著琥珀色眼眸的改造人突然這麼開口,「我還沒有給你送過一份生日禮物。」
這話讓彼得又笑起來,老實說那不怎麼有道理,畢竟那個時候他們都還不怎麼認識,約書亞甚至可能對他還一點感情都沒有,根本一點都不需要送他什麼生日禮物,但這突然能讓人想起來一件事——他是在自己過生日的那一天遇見約書亞的。
「也許遇見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年輕的英雄這麼說,棕色的眼瞳像某種蜜糖。
第32章
這聽起來太像是情話, 又或者這本來就是情話。約書亞看著仿佛是在認真回答這個問題的男孩,一時有點分辨不出來。
他意識到如果以後彼得經常這樣回答問題的話, 那對於他分析理解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但現在他們在情侶關係里, 所以這應該是帶有一部分調情意味的回答,彼得的表情並非是全然的笑意, 其中有認真的元素,因此只是一半的情話, 他的確有在回答這個問題。
「但這不是我給你的。」約書亞說, 「你想要我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你嗎?」
既然禮物這個問題涉及到了他本人, 那麼照此邏輯推論,這就是最好的禮物, 人作為一個個體,通常不被認為是可稱為禮物的對象, 但歷史上並非沒有這樣的說法,這通常發生在封建時代或者奴隸時代, 人是可以被作為奴隸、和親禮物,或者僅僅是用於取悅的美人。
現在是文明時代, 人是具有個人人權的, 雖說在某些場合中不是沒有類似的事件發生,可也依然是不被大多數認可的, 因此將人作為禮物從邏輯上來說是不成立的, 只是從庫珀博士那裡可以得知, 這說法還可以有另一種解釋。
「理論上我能為你做任何事, 」棕發青年開始解釋自己的說法,畢竟以現代觀念來看,他剛剛的說法的確容易讓人產生他漠視人權的印象,彼得的臉已經突然變紅了,「但作為禮物,在一定時限內你能要求我做大部分事,例如幫助你完成論文,或者陪你去博物館,也許偶然需要幫忙毀屍滅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