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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身後的棕發改造人叫住了朝偵探走過去的男人,「你不能殺了他。」
這話讓可汗停下了動作回頭看去,約書亞接著道:「彼得知道我和他一起出門了,我們兩個人的飛機票也是我訂的,如果夏洛剋死了,我就是最後見到他的人,而他的哥哥在自己兄弟的事情上從不是一個好擺脫的對象。」
「那個人類幼崽?」約書亞提到的彼得讓他的臉色不那麼好,顯然他對彼得沒有什麼好印象,如果說夏洛克是頂著和他一樣的臉而占據了他原本的一部分位置的話,彼得·帕克就是在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的人類,比起夏洛克,可汗其實對彼得的殺意更加嚴重,只是礙於對方已經是對約書亞來說是家人的存在了,才沒有冒著被反感的風險謀殺他。
但是夏洛克只是和他長得一樣而已,這個傢伙完全不是約書亞被當做家人的對象,彼得不能殺,夏洛克總不需要那麼多顧忌,「我可以作為夏洛克·福爾摩斯洗脫你的嫌疑。」
「所以你想要當夏洛克,而不是可汗了?」約書亞這麼反問,倒不完全是為了阻止對方殺死夏洛克,可汗如果是用正常的方式出場他還不會這麼想,但是對方究竟有什麼必要要先假扮成夏洛克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問題完全是阻止可汗向夏洛克動手的最主要的理由。
誠然,從完美犯罪的角度上來說,這是相當可行的方案,甚至他今天會打扮成這樣出現就是為了完美地謀殺夏洛克·福爾摩斯,可是當約書亞對他的行為產生了這樣的疑問以後,冒著讓約書亞對他懷疑的風險再繼續堅持就是相當不划算的了。
尤其是約書亞還提到這個偵探還有一個相當重視他的哥哥,他不能讓約書亞有他可能想取代夏洛克這樣的念頭。
「我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汗看了一眼夏洛克,在確定此時沒法殺了對方以後便快步走回到了約書亞的附近。
被正大光明討論是否要謀殺他的諮詢偵探:「……」
「冷血、戰士、領導者,戀兄情節……基於約書亞有一個男朋友的現狀,我建議你最好找一個心理醫生治療一下你對待你非血緣關係兄長的不健康迷戀,雖然我也不認為大多數心理醫生能對此有多少的作用。」在短暫的沉默以後,捲髮的英國偵探一邊如此這麼說一邊朝兩個人走近,然後對著約書亞道:「警察們都去醫院看他們受傷的同事了。」
這個消息有點出乎約書亞的意料,德克斯特有為了自保而遵循的原則,即使他的同事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他也不會傻到對自己工作地方的同事出手,德克斯特殺人並不真的是為了伸張正義,哪怕真的認為對方罪有應得,他也應該更加聰明一點,至少像前幾起案子一樣偽裝成神秘失蹤。
「BAU也是為了冰車殺手而暫時擱置了這起案子,我對這個連環殺手很好奇,你有查到關於這個兇手的資料嗎?」夏洛克走到了電腦旁,大有約書亞如果不想在這起案子上幫他就直接自己搜索的架勢……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的在等待對方給出答案。
夏洛克一說是冰車殺手,約書亞就想起來自己之前看到的資料了,從德克斯特本人就在對這個兇手進行調查的行為來看,顯然這名法醫不是什麼冰車殺手,他對這起跟他沒有關係的案子不感興趣,但是夏洛克說大部分人員都去醫院了,就意味著德克斯特也在那裡。
人類社會的社交禮節里,相熟的同事假如住院了,大多也都會去探望過一下,更別說是警察這種職業,德克斯特即便對此毫無感覺,也得跟他一樣不得不在表面上遵循社交禮節的去醫院看望他的同事,而在醫院見面,總比在警局見面要來得自然多了,這會是很好的見面機會。
這樣想了之後,約書亞倒也一點不介意告訴對方自己得到的情報了,並且很有興趣在回紐約之前去一趟醫院。
受傷的警察和這起案子有不小的關係,夏洛克也自然會想要去醫院一趟,而這甚至不需要約書亞主動提起。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那位血液鑑定師的處境就不怎麼好,約書亞沒看到BAU,大概是正在手術中的受傷警員並不能被問出更多的信息,選擇了從其他方面著手,但一位黑人警員正攔住了德克斯特,質問對方是否對自己的同事終於沒有了生命危險這件事毫無感覺。
怎麼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約書亞對此感同身受,除了家人,他人的安危對他來說是完全無關的,究竟是不可挽救的步入了死亡還是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他甚至疑惑大多數的人類是如何擁有那麼豐富的情感的,但在大多數人都是擁有豐富情感的社會中,要好好活著當然需要假裝自己也同樣擁有正常的情感。
約書亞對此有相當的經驗,但顯然這位法醫就沒有他那麼熟練,他不知道要如何表現出對同事脫離生命危險這件事的高興,所以在大家都欣喜相擁的時候落荒而逃了,而這引發了這個黑人警員的懷疑。
「嗨,德克斯。」有著琥珀色眼瞳的棕發青年走上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德克斯特對於自己的名字被一個陌生人叫出來而感到疑惑,哪怕這個青年的長相十分優秀也不能打消他的疑惑,但對方走上前禮貌的表示了他們約好了有事要談,而在多克斯找上來時自己也使用過自己有事這樣的藉口,想了想也便沒有否定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