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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是有點耿耿於懷……」說這話時彼得低下了頭,但很快他又怕被誤會地補充道:「呃我不是說我不相信你也不是說我還在介意,我只是……有點想看看你曾經所處的某部分環境是什麼樣的……好吧,這也不是真實原因,你知道之前的碟片完全是莫名其妙出現的,有人想要離間我們,我想找到那個人,然後遇見了這個任務,覺得這大概是個機會。」
這副自己拆穿自己謊言的緊張模樣的確很有蜘蛛俠的風格,約書亞也沒繼續說什麼,反正他本來也沒有要拒絕的打算,只點點頭道,「只要你能高興的話。」
大概是他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的平淡,年輕人又有些不確定起來,「但是……如果你不喜歡再回到那種地方的話,我們也不是一定要去。」
反正總還是可以找到其他解決方式的。
「我說過你幾乎能要求我任何事。」棕發棕眼的改造人如此道,「只要那是你的希望的話。」
這本來應該是令人動容的發言或者類似情話,可不知怎麼的,彼得總對此有些不安。
最終,他還是壓下了這奇怪的感想,笑道:「我以為我生日禮物的時限早就到期了。」
到時間的是那場所謂權貴們的地下聚會。
依照特工的慣常模式,執行任務的兩個人會拿到各自的假身份,然後再和舉辦聚會的人或者負責相關事項的人接觸,得到參加聚會的資格,接著搜集情報解除威脅,但是鑑於約書亞本身就屬於傳說級人物,當他表示有些興趣的時候十分輕易便拿到了邀請。
事實上,這不算意外,約書亞算不上是被公認有權有勢的類型,調|教師也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職業,常理來說已經退圈的人忽然回來的確很令人懷疑,可這場聚會本來就是莫里亞蒂為他準備的,自然在初始階段沒有什麼難度,而彼得雖然有假身份,卻並不需要千方百計拿到邀請資格,他只要跟著約書亞就夠了。
聽起來很簡單,實際上也確實很簡單——對於約書亞來說。於彼得而言,他倒不是第一次執行臥底任務而不夠熟練或者出了什麼問題,其實能和自己的戀人一起執行這種任務算是新奇愉快的體驗,可負責引路的侍者看向他男友的眼神實在難以讓人愉快。
大概是發覺了他的心情,棕發青年狀似無意地詢問道:「我的男朋友以前沒來過這種場合,今天有什麼特殊的活動嗎?」
男朋友這個詞果然令走在前面的侍者步伐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專業素養蓋過去了,要不是彼得視力足夠好的話,恐怕會將這當成是自己的錯覺,上一秒的不快因為這個發現而驀然消失。
「難得您願意出席,可惜今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活動,硬要說的話比以往都要平淡許多。」引路人轉過頭來,臉上的尊敬之色並未減少半分,「但如果是閣下的話,我猜還是更喜歡今天這樣的。」
約書亞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反駁,在這些人看來,他恐怕是最冷淡的調|教師了,會有這樣的猜想也不奇怪,不過他本身就對此沒什麼喜好,群魔亂舞還是冷清得不得了於他而言都沒什麼區別。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個小隔間,整個房間和定製裁縫店的試衣間差不多大,只不過裡面擺的都是面具而已,這倒很好理解,除了某些職業的和不在乎名聲的,像今天這種場合大部分都是普遍意義上的社會精英與特權階級,戴個面具總會有安全感許多。
其實約書亞並不需要這種東西,不過在大部分人都戴著的情況下,特立獨行就太引人注目了,因此他只是選了個普通的黑色眼罩,正打算戴上去時彼得阻止了他。
「我幫你吧。」他年輕的男友這麼說,接過了改造人手上的眼罩。
顯而易見這是一種宣誓主權的行為,彼得很少這樣做,約書亞也不可能拒絕,一旁的侍者移開了視線,提醒他們打開隔間的另一個門就到目的地了之後便離開了。
「你看起來很不放心。」約書亞開口,面具上的帶子剛好在腦後系好。
「因為我是個會吃醋嫉妒的男朋友。」紐約好鄰居這麼說,檢查了一下自己成果,然後頓了頓,「我真不該讓你就這樣出去,現在我知道那些傢伙是怎麼在你一點肢體接觸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滿足了的。」
改造人歪了歪頭,琥珀色的眼眸在上半張臉大部分被遮住的情況下變得格外顯眼,嘴唇也是,「你能做的比他們都要多得多。」
彼得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才不得不放棄了什麼打算般略帶可惜地說道:「我如果現在把你按在牆上一定是十分粗魯的行為。」
饒是約書亞,也為這意料之外的回答停頓了一下,「令人刮目相看,蜘蛛俠。」
他是沒有羞恥感的,所以對於在這個隨時可能有人來的房間裡是否會被看見什麼親昵行為沒什麼太大的所謂,但也沒有想到這類事情,彼得會想到這種事還是令人出乎意料。
不過兩人最終也沒有在隔間裡待多久,總歸他們是帶著任務來的,或者說,彼得是帶著任務來的,而約書亞只要把他的男友帶進來就已經完成任務了,因此臥底中的蜘蛛俠只是也選了個同約書亞相差不大的眼罩,兩人走出門不久就分頭行動了。
說是說分頭行動,彼得需要辨別與搜集情報,但是約書亞的行動只要等著就夠了,所以算得上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