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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雖然微微擰起了眉頭,但還是選擇在心裡禱告。
這仍然讓棠華很不舒服。
她忍不想,她在心裡禱告的話會不會更加露骨且肉麻?
這種猜測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人在現實中會因為種種原因而克制,但在心裡卻什麼重口味棠華8x的畫面都想像得出來。
棠華直接將人帶離了陽台,驚得魚皎皎反射性的想要用出神術,身體卻因為傳送不出光明元素而傳出了抽痛感,她憤怒的掙扎著,卻又被對方毫無反抗之力的按到了床上:
「寶貝,在心裡祈禱也不能,你要是真覺得無聊只想禱告,可以向我祈禱,」她湊近親吻她,「光明神不會回應你的禱告,但我會一直回應你。」
「你!」魚皎皎那雙淺金色的眼眸因為憤怒逐漸變成了暗金色,但因為恪守戒律,她從來不會說髒話,罵人的詞彙匱乏的可憐,到最終也只能憤憤不平的吐出『無恥』兩個字。
棠華摩挲著她滑膩的臉蛋,輕輕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無恥了。」
「反正,你再向那混蛋光明神禱告一句,我就親你一下,你要是一直禱告,我就在你身上,刻下我的印記。」
魚皎皎難以平息自己的怒氣,呼吸良久都沒有重新平穩下去,她甚至都顧不上自己如今的處境了,直接伸手打去,棠華不悅的伸手抓住她,看著她逐漸蛻變成原本眸色的眼珠,緩緩笑道:「餓了吧,我為你準備了美味的早餐,你一定會喜歡的。」
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了酒杯,紅色的瓊漿散發出濃郁而香甜的氣息,讓人想靜下心來靜靜品味,魚皎皎看到了卻險些跳起來,直接拿腳踹她:
「走開!我不喝!」
棠華露出惡劣的笑容:「這可由不得你。」
她伸手掐住魚皎皎,酒液順著酒杯傾倒而出,從唇瓣中流瀉而出的紅色酒液一路從脖頸滑進領口,顯得格外靡麗。
被封印了力量的魚皎皎在敵人面前卻如此弱小,所以儘管她激烈的反抗著,『瓊漿』也不可遏制的滑進了喉管中。
著讓她無比難受,她覺得這簡直是無可饒恕的罪過,當即就落下了眼淚,像被扯斷的珍珠一般砸在了棠華手背上。
光明神的教-徒其實並不迂腐,他們中也有人為了潛入黑暗陣營為了取得信任做過不可饒恕的事,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光明正義,所以他們不怕光明神的怪罪,可每個教-徒心裡都有自己的戒條,而在魚皎皎心裡,這顯然是她不能接受的事。
她緊閉雙眼,臉頰濡濕,被酒液染得特別嬌艷的唇瓣顯得格外誘人,她卻毫無所覺,哭得格外不能自抑。
這讓她看上去可憐極了,讓棠華都有些後悔起來,將她落下的眼淚吮吸殆盡:
「你都嘗過了,這不是人血!」
哭得很厲害的魚皎皎愣了一下,過了會兒才哽咽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上面施了什麼法術迷惑了我?!」
棠華低下頭看她,嘆氣道:「就算上面附著法術,你喝下去後也是能察覺到不對的不是嗎?」
魚皎皎聞言,還帶著淚珠的長睫細細顫動著,但淚珠卻不再從眼眶中湧出來。
昨天那杯酒液倒是帶著濃濃的血腥氣味,但她卻知道那不是人血,只是普通的紅酒,這杯看上去猶如瓊漿,魚皎皎卻分明嘗出了血的味道。
她用格外水潤的眸子看著她:「那是什麼?」
棠華呼吸一滯。
她是很少主動哭的,不是那種在床上被欺負出的生理性淚水,而是發自內心的那種難過帶出的哭。她很堅強,所以很少會哭,棠華也只見過兩次,一次是有人獻祭了一座城所有人的性命煉製了一件血腥法器,她沒能及時趕過去,一次是棠華當初囚禁了她,她要去參加某個對普通人很重要的會議,懇求的哭聲。
正是因為她很少哭,所有她每次哭時才代表了事情的嚴重性,讓人完全無法再狠下心來做什麼,但她現在紅著眼看著她,她又不可遏制的生出了更加混蛋的想法。
棠華喃喃道:「是血。」
魚皎皎不能接受自己食用任何關於人的東西,但她也不是個純粹的素食者,也曾吃過魔獸,所以她現在倒是勉強冷靜了下來:「誰的血?」
棠華嘴角弧度漸深:「我的。」
魚皎皎的表情從原本的難過到平靜,再到傻眼崩潰,憤怒的踹向她:「你個無恥的混蛋!」
在她心裡,最不能當作食物的就是人,其次便是各種類人型生物,其它動物則是排在最後的。
吸血鬼雖然是黑暗陣營的生物,但也不是沒有腦子壞掉被洗-腦加入了光明神殿的存在,所以在魚皎皎眼裡,吸血鬼是可以策反到光明陣營的。
但在那之前,他們又確確實實是黑暗陣營的生物,讓魚皎皎生理性反感,她拿著拳頭錘她:「你個混蛋!我不乾淨了嗚……」
在光明陣營的人眼裡,黑暗陣營的人就是壞得流膿,渾身的血都充滿了令人不舒服的氣息,雖然吸血鬼是由人轉變而來,但他們確實已經捨棄了原本的種族,變成了一種全新的、令人恐懼的生物。
普通信仰黑暗神的信徒還好,像眼前這種高等階的黑暗生靈,手上必然充滿了罪孽,血中是確確實實充滿了令光明排斥的黑暗氣息,一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會出現黑暗元素,魚皎皎就覺得特別崩潰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