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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神女,魚皎皎當然也是有保命手段的,除非是神親自下場,不然誰都無法對她做出十分過分的事來,更無法殺死她,不然聖者和光明教皇留下的後手都會發動,將對殺死她的人進行不死不休的追殺和惡毒的詛咒。
可當時的情景完全就是自己坑了自己,那會兒她哪裡會有不同意的想法,所以那些後手自然也不可能會被激活,算得上是吃了個啞巴虧,自作自受。
但事後魚皎皎是越想越氣,數日不見棠華更是加劇了這種怒火,讓她不由覺得是對方計謀得逞,她這個『工具』自然也就沒了利用價值了。
魚皎皎並不擅長腦補,但她從小接觸到的教育告訴她,黑暗陣營的人什麼無恥事都做得出來,沒準她們當時做的那些事都被對方給錄了下來,然後散播到了光明教會掌控的城市中,以此來動搖信徒的信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魚皎皎就覺得心煩意亂,雖然她一直沒察覺到棠華對她有過惡意,但萬一對方是用了什麼神器遮掩自己的惡意,亦或者是她感知錯了呢?
現在看到棠華,怒火更是蹭的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於是她失了智般,把原本準備逃跑的後手給用了出來。
但這一擊對棠華來說只是輕傷,至少站在魚皎皎的角度來看是這樣的,除了唇角滲出的哪一點血跡,她根本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就連那一絲血跡,也沒有讓她顯得狼狽,反而讓她多了一層艷色,動人心魄。
更甚者,她認為自己是下了死手攻擊,對方卻認為這是在調情,看上去都有些美得飄飄欲仙,耳廓都蒙上了一層粉色,氤氳出一種令人陶醉的氣息。
魚皎皎頭一回體會到了什麼叫抓狂。
這點攻擊力道,對棠華來說確實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畢竟越是高級的世界對她來說限制就越少,所以原本她這種力道足以令一個高等吸血鬼重傷,但放到棠華身上卻完全不夠看,反倒給她一種奇異的酥麻感,讓她不由聯想到那天魚皎皎格外迫不及待的親吻。
這讓她甚至覺得有些腿軟,扯了扯衣領,突然露出笑容,美好的不可思議。
「心肝兒你看你留下的印記,這麼快就想翻臉不認帳了嗎?」她憂愁的蹙起眉,指了指自己衣領下刻意沒有消去的紅痕,「明明都是你先主動的。」
魚皎皎:「…………」
魚皎皎想說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但當時的場景卻涌了上來,於是魚皎皎發現,這還真是她先主動的。
事實上,當時棠華雖然撲了上去,但她又相當卑微且有自知之明,在她那種熱切的眼神下反而冷靜了下來,畢竟她一直都清楚,對方不會這麼看著她。
所以當時她本來都已經停手了,甚至都開始重新把衣服往身上套,可魚皎皎卻將人給拉扯了回去,束縛住了對方的雙手,然後……
魚皎皎臉上的溫度迅速飆升,晶瑩瓷白的耳垂染上緋紅的動人色澤,半天說不出話來。
但棠華還嫌不夠,直接伸手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柔軟的觸感讓魚皎皎指尖一顫,猶如碰上了灼熱的火焰一般,讓她觸電一般的迅速收回手,指尖卻好似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讓她顯得格外不知所措。
她飄忽不定的眼神配上侷促的表情,顯得格外的純情,簡直可愛得不得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一直欺負下去,魔界的人想色-誘誰,那簡直比九尾妖狐還要更加讓人受不了,畢竟那群狐狸精中出了一個蘇妲己後就飄了,而魔界的人由於民風『淳樸』的緣故,這些技能一直都沒人忘卻過。
棠華如同蛇一般纏在她身上,指腹順著耳朵尖一路向下蔓延,摩擦著泛著熱意的後脖頸。
魚皎皎蒼白的臉色都因此變得有些鮮紅欲滴,直到她的手還想向下蔓延時,魚皎皎才不顧糟糕的身體狀況,身體又猛地爆發出了強烈的光明元素將人彈開,爾後便因這舉動不出意料的迎來了反噬,嘔出大口鮮血。
棠華趕緊將丹藥餵到她嘴裡,一臉痛心疾首:「真是的,力不從心就直說,不要逞能嘛,人家又還沒到如狼似虎的年紀,又不是不能忍幾天!」
魚皎皎抓狂:「你閉嘴!」她頓了頓,又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大部分教會想給人治療時,用的都是治療神術亦或是藥劑,所以魚皎皎還真沒見過丹藥,不過她確實感受到了身體變得好受得多,看上去不像是毒藥。
棠華道:「來自神秘東方的治療丹藥。」
東西方雖然已經接壤,甚至光明教會裡也不是沒有東方人的存在,但雙方高層基本上互相瞧不起,互相駁斥對方為異端,這也導致了雙方沒什麼貿易往來,不過丹藥的名頭魚皎皎還是聽過的,舒了一口氣。
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染血的衣袍幾乎瞬息間便又重新變得乾淨如初,跟貧民不同,上層貴族所穿的衣服都是銘刻了一些基礎陣紋,以保證乾淨整潔不起褶的。
她若無其事的移開落在棠華身上的視線:「不是說要去閃光鎮嗎?還不走?」
棠華笑嘻嘻的摟住她:「抱緊了,不然到時你要是被落在了空間通道里可怪不得我。」
她說著便在虛空中開闢出了一個空間通道,魚皎皎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有把自己『遺失放逐』到空間通道的打算,只好忍著不適抱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