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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十絞盡腦汁想出的安慰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就聽棠華意猶未盡地接著道:「她怎麼就不知道什麼叫不知節制呢?停下做什麼?我又不是受不住!」
小十無語凝噎。
儘管靈力被封禁了,但妖類大多以肉身見漲,所以哪怕被封印了,單靠肉身以昨晚的強度而言,棠華也能扛上個幾千年。
不過魚皎皎可沒有棠華的這種惡趣味,她生性冷清,並不沉迷與此,以往又都是棠華主動,這會兒卻是她上陣,手法先不說,單棠華的『反抗』就讓她有些不是滋味,心裡不痛快,其餘自也會受到情緒影響,加之棠華反抗得厲害,顯是不樂意,魚皎皎單憑一腔衝動行事,於是結束後也不知該如何自處,人便直接跑了。
棠華接著道:「不愧是我教的,再練練就能出師了。」
她又躺了回去,眼角眉梢盡顯媚態,小十便不由有些好奇,但棠華十分小氣,哪怕小十是個系統,也並不讓它看,所以昨晚小十一直處於聽不見看不見聞不見的虛無中,完全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
不過小十知道如果說這世上誰最會『玩』的話,那絕對非魔莫屬了。
因為他們視禮教為廢紙,只要敢想,就敢做,因此世家中不少浪蕩子還會像他們取經,可見其這方面的能力。
魔在這方面的能力都是與生俱來的,他們放縱自己的欲望,縱情聲色,這導致每個都是其中的行家。
儘管棠華此前一直不屑此道,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是此道小白了,這完全是種族天賦。
妖魔多有傳承記憶,不像普通人還需要靠長輩教導,基本一出手就什麼都會,什麼都懂,所以嚴格來說,此道一直都是妖魔的種族天賦,因為他們自誕生起就懂這些,棠華自也不例外。
而魔,更是其中翹楚。
他們以世間濁氣為食,生物的負-面情緒他們也吃,棠華更是生冷不忌,年輕那會兒什麼都吃,不然也不會因為誤食了烈性純藥跟魚皎皎春風一度了,所以比起妖來說,棠華更懂該怎麼做才能讓人更快樂,那些吃下的負-面情緒中,很多都夾雜著慾念,這讓棠華幾乎無師自通就學會了這些。
而魚皎皎的學習天賦也不差,畢竟她是天才,只要她想,基本就不存在學不會的,要不是心裡不太放得開,沒準就直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小十對棠華的虎-狼-之-語不發表評價,棠華也沒想它會說什麼,懶洋洋的蹭了蹭被子,似嗔似怨:「走這麼急,不知道抱我去洗個澡嗎?」
不過雖然私底下sao得很,但在魚皎皎面前,棠華卻是一副看破紅塵清心寡欲的模樣,看上去比魚皎皎還要具備仙氣,虎-狼-之-語全都倒給了小十。
實話實說,棠華就喜歡那種面上雲淡風輕仿佛什麼都不放在眼裡,風度十足,偏偏行為卻跟妖艷jian貨似的,外謙而內傲,此中妙處,不足為外人道也。
然而心裡活動雖然豐富,但抽了情絲卻讓棠華更加冷靜,將面部表情控制得十成十,愣是沒讓魚皎皎瞧出破綻了,還以為她真的看透了、不在意了。
小十不知道魚皎皎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但它知道女魔頭玩得特別爽。
把魚皎皎餵來的湯直接打翻,大半都倒在了她身上,面上一副排斥厭惡,巴不得她立馬離開的模樣,心裡卻在跟它說『你看我這一手掀的妙不妙,這鎖骨,這xiong……』
魚皎皎想給她畫眉,她就把鏡子砸了,然後跟它打賭:『你猜她會不會把我按到梳妝檯上?』
小十看她樂在其中的樣子,還能說什麼?
可惜棠華滿腦子sao操作,但魚皎皎卻並不配合,她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地將棠華掀翻的、砸壞的東西給收起來重新換上新的,脾氣好得不可思議,沒有半點發怒的跡象,不過小十有發現,沒回棠華將手放在它身上給它暗中傳音時,魚皎皎的眼神都格外不善,讓小十心力憔悴,生怕哪天自己就沒了。
可惜系統沒有人權,小十仍然兢兢業業的扮演著『追求者送的手串』的角色,看著棠華這個戲精的表演。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棠華的操作也開始越來越sao,撫摸手串的時間明顯增多,顯然是因為當下處境的不好,讓她越發懷念曾經的那些日子。
魚皎皎何嘗不知道這樣只會把人越推越遠,但棠華的態度著實讓她急躁了起來,於是便越發索取,像是為了證明她只會呆在自己身邊。
棠華對此心知肚明,但還是不斷的挑撥著她的神情,春宵一度時甚至還啞著嗓子,雙眸含淚地喊道:「我都已經放過我自己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這話入利刃一般刺進了魚皎皎的心裡,有些事錯過了就註定無法再彌補,對魚皎皎來說,最慘的莫過於她終於找回了感情,然而棠華卻已經因為看不到曙光而放棄了。
可她不想放棄,越發跟棠華抵死纏綿,無論她怎麼說,都不肯放手,事後幫棠華擦眼淚時,還抵著她的額頭道:「你看,你不也是很舒服不是嗎?」
棠華當時就一臉憤怒的抬手扇去,轉頭就找小十感嘆:『這種sao話都能說出口了,心肝兒果然是個好學生,學得真快。』
然而魚皎皎行動上雖狠,心卻落不到實處,初時還只將棠華囚在院落里,後來這樣也不放心,非得把棠華帶在身邊,時時刻刻看著才覺不那麼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