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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人從屏風後大步走了進來,紀鳶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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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杜衡繞過屏風,遠遠只瞧見床上躺著個婀娜漣漪的背影,光是那背影,瞧著都令人止不住意亂神迷,杜衡搓了搓雙手,緩緩走近一瞧,只見光是瞧著那一張側臉,都令人止不住呼吸一窒。
姿色天成,百般難描,六朝粉黛,秀色可餐。
杜衡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只貓著步子坐到了床沿,又見紀鳶側躺在,露出一小截宛如上好白玉似的脖頸,杜衡喉嚨發緊,只覺得打從小腹處湧上一股熱流,直衝頭頂,杜衡探下身子,忍不住將人給掰了過來。
瞧見到紀鳶正臉後,杜衡頓時雙眼泛紅,嘴裡愣愣道:“好個絕色小美人兒,小爺可想死你了,這大半年,爺日日夢裡夢到你,你藏得倒緊,可沒將爺給想死。”
愣過片刻,只忍不住伸手往紀鳶臉上摸了一把,手指間一陣香軟細膩,杜衡呼吸濃重,忍不住想要湊過去往那美嫩的小臉蛋上親上一口,卻未料到,眼看著正要親上去時,床上的小美人忽而嚶嚀一聲,朝里翻了個身。
杜衡一時失手,整張臉直接磕在了被褥上,杜衡非但不惱,反而呵呵笑了兩聲,轉身便撿起散落在他臉上的長髮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兩下,只一臉意亂情迷道著:“香,真香,小美人兒可真香。”
一臉沉醉的嗅了兩下,便將紀鳶長長的秀髮拉攏到了一旁,支起身子便要直接去褪紀鳶的衣裳,嘴裡調笑道:“穿這麼厚做什麼,美人不穿才好看,來,小爺替你給脫了…”
第92章
卻說紀鳶側對著裡頭躺著, 眼看著那隻魔爪伸了過來,在窸窸窣窣的解她的衣裳, 紀鳶嚇壞了,下意識便想要掙扎, 可理智卻竭力強迫自個鎮定下來。
她手腳被綁,且這裡又是對方的地盤, 現如今落入虎口, 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唯有任人宰割的份,便是再如何掙扎,往往都只會無濟於事。
紀鳶心裡又急又緊張,腦子卻強自快速的盤算著。
大冬日穿得厚實,眼見著外頭的襖兒被他解開了,紀鳶大驚, 片刻後,嘴裡只是嚶嚀一聲,只緩緩傳過了身子,裝作迷迷糊糊轉醒, 一睜眼,看到陡然出現在眼前的陌生人, 紀鳶嚇得大叫, 拼命躲閃道:“你…你是哪個?你…你要做什麼?”
杜衡見紀鳶醒來了, 頓時呵呵笑了起來, 只伸手捏著紀鳶的下巴, 將紀鳶的臉轉過來與他對視著,只一臉色眯眯的笑著道:“小美人,可還記得哥哥我啊?哥哥可惦記你大半年了,沒想成咱們倒是有緣,今兒個又撞見了,這不,便特意請了美人兒往屋子裡坐坐,小美人兒,你生得可真美啊,叫哥哥瞧了心都酥了…”
說罷,只一臉色眯眯的又往紀鳶臉上摸了一把,頓時嘴裡砸吧砸吧兩聲,只覺回味無窮。
紀鳶一抬眼,見到對面那張淫、欲的面孔,心裡作嘔,這一眼,已經認出此人便是端午調戲她的那個杜衡無疑。
面上卻被嚇得顫顫巍巍直抖著,不多時,兩眼蓄滿了眼淚,眼淚不住往下掉,嘴裡裝可憐,不住求饒道:“你…你別過來,你…你起開,我…我可是霍家的人,你膽敢欺負我,我…我大表哥定饒不了你!”
“霍家?大表哥?”杜衡只聽笑話似的,摸了摸下巴樂呵道:“我只知那霍家大公子有幾個表妹,當今九公主殿下便是其中一個,你…呵呵,算是哪門子表妹,得了得了,你就甭蒙小爺我了,小爺也不與你兜圈子了,小爺我早早便將你的底細給摸得一清二楚了,不就是個姨娘娘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麼,便是小爺今兒個討要了你,霍家又能如何,嘖嘖,瞧瞧這可憐見的,在那霍家吃了不少苦吧,往後跟了爺,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待在那霍家強多了。”
說罷,便不耐跟紀鳶廢話了,開始伸手脫起自個的衣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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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鳶見了心裡一緊,眼看著對方片刻便將自個脫了個精光,露出結實的身子,紀鳶用力的抓緊了底下的被褥,不斷往後縮著,嘴裡只咬牙道:“你…膽敢過來,我…我大表哥定會饒不了了,霍家不會幫我,大表哥定不會不管我。”
說罷,只見紀鳶心一橫,梗著脖子,咬牙道:“我…我可是大表哥的人,你今兒個膽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大表哥定會讓你們整個杜家吃不了兜著走。”
杜衡聽了紀鳶的話頓時一頓,放在腰間褲頭上的手頓時一停,只半眯著眼瞅著紀鳶,似乎正在懷疑紀鳶所說這番話的可信度。
紀鳶見對方有所忌憚,只咬了咬牙,又丟了一劑猛料道:“我已經與大表哥私定終身,待來年春天大表哥便會向姨母提親求娶,往後我便是霍家大房當家主母,你…你膽敢動我一下,大表哥定會屠了你們整個府。”
嬤嬤說,女孩子愈發柔弱無措,只會引得歹人愈發肆無忌憚,反倒是驕橫跋扈,在某種程度上,興許能威懾到對方,或是使人厭惡,是以紀鳶裝成個刁蠻任、蠻橫無理的模樣,只一臉惡狠狠道。
杜衡聞言,只死死盯著紀鳶,過了片刻,只冷笑道:“他霍元擎會娶你這麼個無依無靠的孤女,簡直是信口開河。”
更何況,不提那霍元擎還好,一提起霍家那兩兄弟,杜衡便滿肚子冒邪火,正無處發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