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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居的丫鬟婆子們在紀鳶的恩賞下,在中秋這日特意開了兩桌酒席,這會兒正輪流在後頭廂房裡吃酒過中秋節了,故此刻正房外守著的丫鬟們並不多,屋裡屋外不過合歡、芍藥二人守著,連抱夏、湘雲二人方才都被巴巴請了去被敬酒吃。
二人方將臥房裡又細細緻致的整點了一翻,才剛鬆懈下來,見廳子的小几上擺放了幾蝶新鮮的月餅,有蛋黃、五仁、蓮蓉、豆沙餡的,都被切開了,就跟花瓣似的,切成一瓣一瓣的,擺盤擺得十分漂亮雅致,光是瞧著都令人食慾大增,這些皆是主子賞的,兩人忙完後,歪坐在椅子上,一臉愜意的嘗了起來。
卻未料,這才剛嘗了沒幾口,只覺得聽到砰地一聲巨響,合歡與芍藥二人大驚,口裡的月餅還未曾來得及咽下,便立馬跑出了屋子,朝著發聲之處瞧去,兩人來到屋外,只見姑娘臥房的窗子悉數盡毀,像是忽然間躥進來個江洋大盜似的,直接將整個窗子都給踹飛了。
第174章
合歡跟芍藥二人頓時一陣目瞪口呆, 險些被喉嚨里尚未咽下的月餅給嗆住了,二人對視了一眼, 正要跑過去查看,正好被一路匆匆趕來的菱兒給急急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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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子裡,霍元擎將紀鳶死死壓在了身下。
紀鳶緊緊閉著上了眼睛,雙手用力的攥著身下的床褥,指骨都發白了, 緊張、害怕、不知所措,只覺得自己現如今就如砧板上的魚兒似的, 唯有被生吞活剝的份。
她這些日子,其實隱隱已經做好了圓房的準備的, 可萬萬沒想到,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的。
這日的霍元擎太過嚇人, 還沒開始, 她就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
只能硬生生咬牙挺著。
然而, 等了許久,卻久久未見身上之人有任何動靜。
紀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過了好半晌, 終於鼓起勇氣緩緩睜開了眼, 就見那霍元擎將臉埋在了她的胸口,大掌握拳撐在她的身側,似乎正在咬牙極力隱忍著什麼。
一路趕來這裡, 他身上原本披著的外衫已經不見了, 只剩下一襲白色的中衣, 原本濕漉漉的,可是到了這會兒早已經被他身上滾燙的溫度給烘乾了。
紀鳶瞧不清他的臉,只瞧見撐在她身側的那隻手臂肌肉噴張,上頭的青筋都快要爆了出來,卻仍在苦苦撐著。
紀鳶見了不知為何,心下忽而有些不忍,只死命咬緊了嘴唇,過了良久,終於忍不住緩緩伸手,主動將手握在了霍元擎的大掌上,輕聲喚了聲:“公…公子…”
她方一貼過去,霍元擎整個身子忽而劇烈一抖,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呻、吟聲。
紀鳶見他忍得難受,只緩緩呼出一口氣,她知道這日定是躲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速戰速決來的痛快,是以,踟躕良久,只復又低低道:“公子,鳶兒…鳶兒準備好了…”
話音一落,只見那霍元擎費力的抬起了頭來,他五官都已經接近猙獰了,顯然已經到了要命的時刻,卻仍在強忍著,費力的睜開眼,看著紀鳶恍惚的小臉,卻咬牙道著:“會…傷了你。”
說完,一滴滾燙的汗水低落在紀鳶眉心,灼燒著她的皮膚,生疼。
紀鳶聽了微微怔了片刻,鼻尖忽而一酸,大抵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在顧忌著她,多少是有些動容的吧,女人的心其實很軟很軟,或許,僅僅只有一句話,一個細微的舉動,就能令人的內心發生著翻天覆地的改變,至少,因為這句話,紀鳶已經從最開始的惶恐、畏懼中漸漸緩和下來了,她見霍元擎面色可恐嚇人,雙眼迷離,整個人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卻依然顧忌著她在強忍著,心中的委屈瞬間就消散了。
她伺候他本就是天經地義,他憐惜她,是她的福氣。
過了好一陣,紀鳶只微微咬著唇,小聲道:“那您…輕點兒…”
聲音極輕,輕得仿若未聞。
說完,飛快的將那霍元擎一推,從她身上推開了,隨即,自己慢慢地爬起了起來,主動的顫著手緩緩伸了過去,主動替那霍元擎解起了衣裳。
大概是有些緊張,手有些抖,他腰間的腰帶仿佛被系了個死結,如何都解不開,過了好半晌,紀鳶埋頭湊了過去,咬牙將那個結給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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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鳶在霍元擎懷裡亂拱,霍元擎反手撐在被褥上,將身下那柔軟的細褥都快要撕碎了,之前在浴桶里陳氏替他解衣裳,動作一氣呵成,他卻淡淡的蹙眉,在他的印象中,唯有如今這樣笨手笨腳的,似乎才叫他覺得熟悉。
果然,這個才是對的人。
思及至此,霍元擎胸腔酥軟發麻,加上身體的承受力仿佛已經到了鼎沸之勢,內體好似有千隻萬隻蟲子在啃咬著似的,要將他給撕碎了,又加上溫香軟玉在懷,脹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霍元擎便再也忍不住了,只咬牙低吼一聲,一個挺身,頓時化身為狼,再一次將紀鳶抵在了身下。
霍元擎有過妻子,自然有過床幃經驗,雖然並不熱衷,並不算熟稔深刻,但是,男子於床幃之事本就有著無師自通的本領,霍元擎雖冷淡,但到底素了這麼長時間,尤其,近幾個月來,許是歇在了木蘭居的緣故,身子頻頻失控,如今,加上藥物的緣故,隱忍到了現在,整個人都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