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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姚培謙像被汲取了三魂六魄,軀殼乾癟空蕩的滑落在牆角。
秦朗,竟然變的冷靜。
他心裡的想秦朗去碰壁的想法,突然變的可笑和沒有希望。
秦朗匆匆走出檢察機關。
姚培謙的話,到底在他心裡埋下種子。
他心裡難過,沒想到打垮了姚培謙,卻還是一無所獲。
秦朗站在檢察院的大門內,一抬頭看到站在陽光下,一襲紅裙的寧奕殊。
他眸子裡的烏雲、壓抑和蒼白,一下子全部消散。
那是他的姑娘。
秦朗大踏步走過去:「奕殊!」
「他說什麼了?」寧奕殊看見秦朗出來,立刻小跑著迎過去。
秦朗低眸,看著擔憂的寧奕殊:「姚培謙,不承認跟我父親失蹤有關!」
「他暗示我了一個名字,對我來說,很棘手!」
第509章 能幫的,儘量幫
抹不開的惆悵,像一口老痰,堵在秦朗嗓子眼。
文廷。
他搬不動。
韓啟山也不行。
寧奕殊仰著頭,見秦朗眸子伸出,有濃濃的無力之感。
她想了想:「姚培謙不承認,可能是篤定你沒有證據,不能拿他如何。」
「你想想姚培謙慣用的手段,從來都是唆使別人當槍子。」
「秦朗,你換個角度,他能唆使動的人,能有幾個?」
秦朗第一時間,想到一個人,但是又搖搖頭:「不可能,她根本沒有能力。」
「沒有能力,但是有想法!」寧奕殊說:「姚培謙不是還暗示你一個棘手的名字嗎?」
「既然棘手,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大人物,想必不會親自動手。」
「他可能借力,也可能幫助善後!」
「咱們不能跟大人物硬碰硬,你可以去查韓女士!」
寧奕殊和秦朗想到了一處。
她說:「我不太聰明,也上過當,吃過虧。」
「陸岩告訴我,想洞察一切,就要多想,多看。」
「別人對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想一想,對方背後是什麼目的。」
「你看著沒有關聯的人之間,有沒有共同的利益!」
「秦朗,姚培謙暗示大人物,讓你去硬碰硬,頭破血流!」
「你再想想,那個所謂的大人物,以及你的母親,還有姚培謙之間,有沒有共同的利益?」
秦朗聽後,愣了一愣:「共同利益?」
韓玉華要嫁姚培謙,秦嶺是障礙。
文廷要為子報仇,也視秦嶺為眼中釘。
他們,都不想秦嶺活著!
韓玉華,到底是韓啟山的女兒。
她如果想利用什麼關係,其實比姚培謙更方便。
而文廷,多次場合說自己不記恨秦嶺,是長子犯罪。
心裡怎麼想,不得而知。
只看他一遍一遍提,就說明這件事,文廷一直沒有放下。
他不會親手去做晚節不保的事情,但是背後推一把,讓本來對韓玉華很困難的事情,變的簡單?
所以,文廷暫時碰不得。
他可以從韓玉華著手,順藤摸瓜!
灰暗的線索,豁然開朗。
秦朗猛的抱住寧奕殊,下巴重重摩挲她的額頭:「奕殊,你真是我的寶貝!」
「廢話,我當然是你的寶貝!」寧奕殊開心秦朗想通。
她不喜歡最近兩天,愁眉不展的秦朗。
「好了,你鬍渣將我腦殼都扎紅了!」她嗔怪著,推開秦朗。
秦朗攬著寧奕殊的腰:「走,帶你去逛商場,採購咱結婚用品!」
…………
「老爺子,姚培謙翻不了案了!」文廷的管家,在書房裡,悄悄向其匯報。
文廷預感姚培謙可能出事,立刻派人去打聽。
等他從大會回來,就得到姚培謙被最高檢察院帶走的消息。
他聽到消息,不露聲色合上茶盞:「消息可打聽准了?」
「打聽清楚了,證據確鑿,秦朗下了苦功夫!」管家畢恭畢敬。
文廷嘆口氣,重新端起杯子,潤潤喉嚨。
「老趙,當初韓啟山處事不公,讓姚培謙含恨退伍,我是惜才之心,幫了對方一把。」
「這麼多年過去,好苗子長成了外苗子,真是可惡的很!」
他語氣里,都是恨鐵不成鋼。
趙管家點頭:「是的,老爺子最恨貪官污吏,偏偏姚培謙,就做了您最討厭的人。」
「不過到底是您一手提拔的,看著他深陷圇圄,要不要幫一把?」
文廷搖搖頭,將茶盞放書案上,負手起身,看著窗外綠油油的爬山虎:
「他太讓我失望了,什麼事也沒幹成,就淪為階下囚!」
「人家將證據做的嚴實,我去幫,不等於晚節不保?」
趙管家忙垂首肅穆,不再輪提議。
文廷想了想,又問:「老趙,姚培謙那位感情深厚的夫人呢?」
「她,是不是跟自己娘家翻臉了?」
趙管家一愣:「這個,我真沒注意!」
「你呀,辦事就是粗心!」文廷嘆氣:
「大的我沒辦法幫忙,小事還是可以的。」
「韓女士跟家裡翻臉,丈夫進入監獄,她以後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