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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寧衛國要打,她還能護著點。
寧衛國鐵青著臉衝過去,把寧奕殊扯回屋子,然後探頭看外面。
除了小夜風,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對跟上來的陳永清說:「你帶人去附近搜一搜,尤其後池塘那裡!」
寧奕殊抿緊嘴巴,一點也不攔著。
就這幾個保鏢,根本不是秦朗的對手。
她不擔心。
寧衛國轉過身,問她:「剛才誰跳下去?」
「什麼誰?屋裡就我一個!」誰看見了!
寧衛國看看被踢壞的木板,不信:「就響一下,木板全部斷裂,你有這個力氣?」
寧奕殊一指屋裡的沙袋:「我天天練,怎麼就沒力氣。」
「……」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寧衛國又看桌子上,被吃光的鮑魚粥:「你胃口變這麼大?」
「怎麼,你想餓死我?」寧奕殊答非所問。
寧衛國黑著臉說:「你好好說話,我是聽見有動靜才上來!」
「不要以為他跑的快,我就不知道。」
「證據呢?」寧奕殊說:「我懷疑你們殺人,都還要查一查證據呢,你怎麼就這麼輕易下結論?」
「剛才懷疑我屋裡藏人,現在開始抓女幹了?」
「給我扣上不道德的帽子,是不是弄死我的時候,你們就無愧於心了?」
「……」寧衛國不想說話,可是被寧奕殊懟的心裡憋火。
他又沒辦法訓斥她。
訓斥一句,誰知道又還回什麼。
寧衛國朝寧可欣瞪眼:「回去睡覺,這有你什麼事兒!」
寧可欣:「……」
這是柿子撿軟的捏嗎?
寧奕殊冷笑:「想訓人出去訓,別在我屋裡咋呼,免的別人以為是我讓你們鬧矛盾呢!」
這是暗指李秀梅。
寧可欣臉一紅,扭身就走。
寧奕殊一動不動,眼皮都沒眨一下。
寧衛國緩了語氣:「孩子,你早晚知道,我都是為了你好。」
「至於你媽媽的事情,當時你奶奶帶你出去玩,你媽媽自己都說是被一群貓給攻擊了。」
「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聽到了什麼,總之沒人想她走的。」
「出去!」寧奕殊不想聽他嗶嗶。
「奕殊……」
「出去!」
寧衛國只好出去。
他發現自己拿寧奕殊一點辦法都沒有。
走到門口,寧奕殊突然喊:「站住!」
寧衛國以為寧奕殊心軟了,立刻回頭:「奕殊。」
「無憑無據你誣衊我,抓不到人,明天當著全家給我道歉!」
寧奕殊「砰」一聲,將門關上。
…………
軍營早關門了。
秦朗出來著急,沒穿軍裝,也沒帶軍官證。
殉情的謠言都有人信。
他要是這麼晚從大門進去,誰知道那些兔崽子明天又傳什麼。
秦朗蹲在高牆底下,豎著耳朵聽動靜。
他瞅准換崗的時機,箭一般衝進去。
「誰!」
笑話,這可是部隊。
誰也不能在戰士們眼皮底下搞事。
「我!」
秦朗從暗影里走出來,泰然自若。
「連長好!」哨兵忙敬禮。
敬完禮,哨兵好奇的打量秦朗兩眼:「連長,你去哪兒了?」
大半夜,還是便裝。
秦朗繃著臉:「我能去哪兒,我來檢查你們崗哨!」
「……」不對吧?
明明看到黑影是往裡沖的。
但是面對秦朗的呵斥,哨兵乖乖聽從指示。
秦朗真的四處巡邏一番,點點頭:「嗯,不錯,好好放哨!」
他負手,慢慢往軍營里走。
哨兵:「……」
總感覺哪裡不對。
一離開哨兵視線範圍,秦朗撒腿狂奔。
他徑直衝進宿舍。
「瞄!」
開門聲太大,花花嚇一跳。
秦朗立刻噓聲,輕輕關門,摸著燈繩來開。
屋裡一下亮堂起來。
弓背炸毛的花花,一看是秦朗,瞄一聲迎上去,蹭完左腿蹭右腿。
秦朗彎腰,撈起花花抱在懷裡。
「花花呀,明天你跟你媽去吧,好好安慰她。」
不過寧奕殊要花花幹什麼?
秦朗百思不得其解。
「對了花花,我跟你媽,嘿嘿。」
「你跟人家媽,幹嘛了?」突然有個人從上鋪探頭。
我去!
秦朗臉一黑:「蕭子華,你有沒有紀律!」
又跑他屋裡來睡。
慣的!
「我這不是關心你感情生活嗎?」蕭子華從上鋪跳下來。
秦朗屋裡擺的雙層架子床。
他睡下鋪,上鋪空著。
蕭子華知道秦朗今天回來,宿舍一熄燈,就偷摸出來找秦朗。
結果秦朗不在。
翻一翻軍裝,都夠數。
這說明秦朗沒穿軍裝,也不在軍營。
肯定是找寧大夫去了。
「你知道我提心弔膽,不敢合眼,就怕你又得罪人寧大夫嗎?」
「說一說你現在啥情況,我瞧瞧穩不穩當了?」
「哎呀媽,當你這個呆頭鵝的紅娘可真是累人,少活十年。」